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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为上[重生]——玖宝(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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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珒端着胳膊想了想,就凭方才兵荒马乱的观察,对他不怀好意的人应该是住持觉空,而方丈觉缘纯粹是来劝架的。

既被你们抓到,要杀就杀,何必多言?觉空说完就闭上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样。

白珒当然没有称他们的心如意,他半蹲下身,看着盘膝而坐准备圆寂的老和尚:你们佛修不是成天到晚念叨着出家人慈悲为怀吗?我是犯了什么无恶不赦的大罪,值得你几次三番的来杀我?

觉空紧咬下唇不说话,觉缘扶着地面起身,毕竟是修为高深的归一堂领袖,风菱草对他起了作用没错,但起不了多长时间的作用。他扫视一圈大堂众人,将目光落在白珒身上,高深莫测的说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白珒:

黄芩沉痛哀悼道:晚节不保,晚节不保。

江暮雨一打眼就看出觉缘一副有苦说不出的别扭样,便走到觉空面前,语气虽冷,但尚存客气:上次见大师,还是在蓬莱的天琼派,一别数年,物是人非,敢问在下的师弟有何处得罪了大师,还请指明。

被江暮雨这么温良恭俭让的一问,并非穷凶极恶蛮不讲理的觉空顿时有点无地自容,他低着头一时无言,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最终,觉缘开了口:是老衲的罪过,阿弥陀佛。

不是。黄芩听糊涂了,你的罪过?那干嘛算在白珒身上?

觉空解了风菱草的毒,起身抢在觉缘之前说道:因为白玉明终有一天会杀了我师兄,所以我只好先下手为强!

众人惊愕,南过诧异道:这、这话从何说起?

白珒目光一沉,将脑子里前世今生的记忆翻来覆去理一遍,别说和觉缘大动干戈了,就连彼此交集都少得可怜。

白珒匪夷所思道:我好端端的杀觉缘方丈做什么?

觉空别过脸去:不知道。

白珒:

这怕不是个傻和尚吧?

江暮雨面色凝然,语气森冷如冰:大师只凭猜测就多次置我师弟于死地?

觉空神情焦灼,厉声道:并非是猜测,而是确有其事,虽然老衲不能保证在几时,但这事儿早晚会发生的,谁也改变不了!

黄芩怒极反笑,双臂环胸道:喂,我看你是诵经念佛魔障了吧?你凭什么言之凿凿的说白珒会杀了觉缘方丈?你有证据吗?你能窥见未来还是怎么着?

老衲看见了。觉空抬起头,花白的眉毛紧皱,这算不算证据?

白珒的心胆怯的一颤,警惕的盯紧觉空仇视的目光:看见?你怎么看见的?

南过闷头想了想,猜测着问:你该不会中过摄魂林的幻境,和现实搞混了吧?

觉空冷笑起来,一挥宽大的袖袍:荒唐,老衲怎会被屈屈摄魂林蒙蔽了双眼!

觉缘唉声叹气,他伸手轻轻拍了下觉空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转身面对江暮雨和白珒,双手合十行礼道:阿弥陀佛,老衲在此代觉空向白公子赔礼,江掌门说的是,孰是孰非岂可妄断,老衲四大皆空,遁入佛门,百年清修,一朝功成前往西方圣地,欢喜尚且不及,又何惧死?

觉空眼眶一热:师兄。

黄芩暗道:方丈就是方丈,这觉悟就是高。

觉缘看向觉空,后者低下头,无奈的盘膝坐在地上,默默念诵佛经。

觉缘说道:江掌门可知,应天石。

江暮雨问:蓬莱的应天石?

觉缘:正是。

这三个字一出,除了南过和风火轮,其他三人全明白了。

应天石,乃顺应天道,展露事实。位于蓬莱,隐匿山林,根据书中记载,那是一块长三丈,宽两丈的巨石,其中一面光滑如镜,有缘人可在上面看见过去或者未来,无论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都是事实。

放眼整个修仙界,多少人站在应天石前,只为一窥未来,可那东西玄的很,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有些人一看就有,有些人哪怕把眼珠子抠出来贴上去也是无用的,更有些人满怀期待的去了,结果看到的尽是些已知的过去,徒留失望而归。

总而言之,无论应天石显现出的景象有多么奇葩,那都是真的,由不得本人不信!

也就是说,未来的某一天,归一堂方丈觉缘大师会死在白珒手下,这点毋庸置疑。

白珒百思不得其解,他这辈子一清二白,半点伤天害理的事儿也没干,再说觉缘是个宅心仁厚的老和尚,平日里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踏实稳当的过日子,二者之间怎么也不可能闹出你死我活的深仇大恨来。

眼见也不一定为实。白珒最终获得这样的结论,毕竟他当初也亲眼看见江暮雨杀了南过,结果事实真相和他自以为的真相,天壤之别。

不管是真是假,老衲的师弟鲁莽行事,多次对墨玉公子痛下杀手,这一切罪孽皆因老衲而起,墨玉公子的怒怨也请通通算在老衲身上,老衲在这之前已自行惩戒,受三百下鞭刑,以赎觉空的罪孽,阿弥陀佛。觉缘双手合十,毕恭毕敬。

他这种态度简直让白珒不好意思追究了,一年前俩人在北境厮杀,他中了觉空的暗算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觉空也没好到哪儿去,被白珒以牙还牙,足足躺了三月有余。白珒又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主儿,这七十年来的磨练也将他一身戾气磨的差不多了,只要不触碰他的逆鳞,能得过且过的也就算了。

师兄?白珒看向江暮雨,一代大魔的诛仙圣君居然也佛光普照的想说说情了。

好几百岁的老方丈如此卑躬屈膝的赔礼道歉,就算江暮雨心中怒意滚滚,也不好对觉缘发什么火。错在觉空,是他不分青红皂白重伤了白珒,但是,话说回来了

江暮雨扪心自问,如果是他在应天石看见了白珒会在未来命丧某人之手,他会怎么办?

江暮雨想着想着,心中竟好似被针扎一样疼。

我只怕会比觉空更疯狂的想斩草除根吧?

江暮雨在心底苦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又有什么底气说人家错了?

这一晚上闹成这样,始作俑者的觉空主动给店家担负了修理费用,第二天,觉缘要带觉空走,觉空却说:我还想去看看应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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