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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儿子狠狠戏弄了一番的衣尚予竟没有太生气,他只有一种放下心中大石的轻松。

还好是骗我的。还好是小石头顽皮。

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衣飞石将事前始末都说了一遍,末了建议:【兵者,诡道也。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孩儿泣血手书,乞父善用。】

衣尚予将他夹在信中的这个小纸条烧成灰烬,只留下那封哭诉蒙冤遭受酷刑的书信,慢慢地敲了敲兵案。

唔,这娃儿,跟他哥一样,鬼精鬼精的,什么细节都不肯放过啊

不过,此计若用得好了,必要陈朝十年无力举兵!

第51章振衣飞石(51)

衣尚予习惯性地往京中递战报,谢茂习惯性地召集内阁紧急议事。

真把内阁大臣和兵部尚书弄进宫之后,几人一碰头,看着衣尚予字句寥寥的奏报,才发现京中能做的事少之又少。先帝在位时,要求衣尚予在青梅山遥控前线战事,现在衣尚予都去前线了,这战报回来了总不能交给内阁指挥前线吧?

拿起战报时间一看,咸宁元年八月初五,距今恰好五天。

五天呢!战场上瞬息万变,衣尚予发战报时说陈朝南侵长和县,这五天时间过去了,都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

这会儿京中无兵无将,何况衣尚予也没有投书求援,至于战备物资,衣尚予离京时辎重也全都安排好了,这会儿正陆陆续续往西北运送。朝廷与陈朝早开战端,这会儿连意思意思写个征讨国书都没必要打襄州的时候,就已经跟陈朝对骂过了。

这就显出了小皇帝的没见识。没遇到过这事儿,沉不住气嘛。要是先帝,绝不会急吼吼地召大臣进宫,等到明天,前线必然还有战报回来真是前线不好了,着急也不迟。

见小皇帝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等人,只等着议事,林附殷念着自己倒了霉的儿子,相当给皇帝面子:陛下,陈朝既然另辟战地,朝中也该重视起来。臣以为,内阁当以战时规矩,每夜由阁臣轮值。另召宿将勋臣参赞军务,以为佐幕。

别的事做不了了,反正留人在单位值班,再找几个解说陪着,随时应付皇帝折腾。

谢茂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内阁几个大臣派系人品不论,总理政务那是绝没什么问题。可是,说到军务,文帝实在太信重衣尚予,一个衣尚予就遮住了谢朝所有将士的光彩,堂堂兵部尚书,二十年来全成了衣大将军的跟班马仔。

谢茂有重生外挂,他当然能相信衣家的忠义,可他并不打算像文帝那样用衣家。

和前世一样,他要另组战事衙门。与内阁平齐,只对皇帝负责,平时管理战备兵员作训,战时参赞军务甚至领军出征。林附殷提议召宿将勋臣参赞军务,这本来是战时特例,一旦战事结束,被招来的解说员就要回本职。

谢茂的想法是,把这个编制固定下来,且要疯狂提高权限等级。

当然,这事可以慢慢来办。

现在林附殷果然如他所料,提出了惯例中的参赞一事。

谢茂立刻拍板:好!

林附殷就提议了几个人选:兵部尚书孟东华,这个肯定跑不掉,一打仗他就是参赞上的头一名;中军将军林闻雅,目前京城最大兵衙主官;凉国公孔杏春,这位是镇边老将,十多年前曾守丈雪城。

谢茂对此也没什么异议,当即拟旨下发。

反正以后要让谁回家,让谁继续参赞军务,那还不是他一道圣旨的事?

天黑前把内阁大臣与兵部尚书弄进宫来折腾了一番,谢茂想出宫时,天色已晚。想着这时候出去衣飞石大概也该歇了,谢茂就老实地待在了宫中。

这日陈阁老也被留在内阁,即时开始了战时值夜。

谢茂习惯性地笼络阁臣,赐衣赐食,送小太监去照顾起居,还让赵从贵亲自去陈阁老在万年宫外的廊殿宿舍探望了一番。憋得陈阁老唏嘘又无奈,这位皇帝啊,还真是典型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全然不顾体面规矩。日后这官啊,怕是真的不好当喽。

次日,兵部尚书孟东华、中军将军林闻雅、凉国公孔杏春,皆奉召至武安殿参赞军务。

谢茂好容易熬过了一个白天,收拾完手里的折子,正要出去找衣飞石。

衣尚予的战报又八百里加紧送到了。

咸宁元年八月初六,衣尚予率卒一万七千余,光复长和县。斩敌首级若干。

之所以是若干,那是因为衣尚予照惯例发出每日战报时,长和县战事刚刚结束,大军正在行军途中撵着陈朝溃兵飞奔,根本没功夫统计斩首数量。

诸位爱卿先商量着,朕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太后。谢茂去武安殿转了一圈,掉头就走。

留下几位参赞大臣哭笑不得。

对着五天前的战报,我们商量啥啊?再者说了,这不是都打赢了吗?

皇帝年少不经事,登基后初遇战事心里发慌,他不肯解除参赞职位,这几个被弄来坐冷板凳的倒霉鬼就不能离开武安殿。这时候各自聊聊天,看着天色不早,算啦,睡觉吧。

至于,在群臣眼中不经事、心慌的小皇帝,他这会儿已经出宫去了。

整天陪你们演戏太无趣了。朕要去看小衣!

大理寺狱已经习惯了皇帝每天晚上来一趟,守卫都很安静。

谢茂熟门熟路地走进关押衣飞石的小院子,屋子里传来说话声,还有年轻女子的笑声!哪里来的女孩子?谢茂回头瞪了赵从贵一眼,满心欢喜都化作阴沉,闷头往里走。

他站在廊下本想听听里边究竟在说什么,那么开心?刚走近窗下,屋子里声息就没了,正疑惑时,那边门帘一掀,衣飞石就迎了出来磕头:臣拜见陛下。

谢茂才想起衣飞石耳力惊人,他就算再是放轻手脚,也瞒不过衣飞石的耳目。

这么开心呐,在说什么?朕也乐呵乐呵。谢茂呵呵地笑。

衣飞石本已习惯见礼之后就起身,哪晓得这回皇帝没叫免礼。他起身的势头僵住,瞬间就准确地领悟到了皇帝的不悦。老老实实将膝盖跪实在了,低头道:卑职杖伤见好,与医者说笑了一句。陛下恕罪,是卑职放肆了。

谢茂冷眼盯着他背后跪着的青衣少女,是穿着不起眼的女官袍服,头上也戴着纱冠而非钗环,应当是在宫中供奉的女医。他就想一巴掌扇死赵从贵!那么多医术精湛的御医不去请,你给侯爷请个女医?真把他当后妃看?他是男的啊,男女授受不亲啊!

赵从贵给吓得瞬间就跪了,忙给自己解释道:陛下,这可不是老奴的主意!赵医官医术精湛,深得太后娘娘信重,是太后娘娘懿旨命赵医官前来替侯爷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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