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吼吼的,成何体统。谢茂故意拿衣飞石板看的架子打趣,卿如今也是做了祖父的人了
听见殿外服侍的秦筝拉了帘子合上了门,衣飞石从枕边的盒子里室了润滑用的药膏。
太医署新制的药膏,色如白雾,香暖细滑,盛在翡翠扣里。专门配给衣飞石使用,一次就用一扣子。衣飞石脱下天罗丝织成的亵裤,将膏药抹在指尖,弯腰搽于股间。他浑身上下皆无赘肉,唯有一个翘臀亭匀有致地覆着薄薄一层软肉,此时弯腰抚弄股间祕处,整个内殿都似热了起来。
谢茂就没心思跟衣飞石打嘴仗了,自动闭嘴上前爱抚心上人的翘臀,将胯下正在迅速胀起的硬物抵了上去,口干舌燥地磨蹭。
翡翠扣里还剩一小半药膏,谢茂握住衣飞石的手,将剩下的药膏剜在指尖,伸入他体内。
相爱这么多年,衣飞石养得再好,身体也不可能像少年时那么紧致,他却对这个每一夜都缠绵的地方爱慕依旧,修剪得宜的手指轻轻探入,熟悉地帮看爱人放松润滑,因离得太久了些,比往日都要紧一些,他耐着性子多试了一会儿,感觉到里边都松开了,方才慢慢抵了进去。
男子承欢处比不得妇人,做得久了尤其要仔细温柔,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远远不如谢茂穿越前,真把衣飞石弄出肛裂肛瘘的毛病,谢茂只怕要把自己掐死。
一一所幸,因谢茂着意爱护,衣飞石也很懂得珍爱自身,身体一向康健。
谢茂抿嘴轻轻抽插,找到熟悉的路径角度之后,方才稍微用力。
同样一件事做的次数多了,虽不至于厌倦,却也很难找到什么新意花样。
谢茂按部就班地动作,从胯下传来的快感和往常一样顺着二人交合处攀升蔓延。衣飞石桩功非凡,弯腰站着半点儿不带辛苦,谢茂享受了片刻之后,他也很快进入了状态,开始催促:陛下。
谢茂心中无奈极了,暗想,就你这样不会讨好只会催的性子,也就是欺负朕了。搁旁人,看看会不会把你一脚踹下榻去?
分开一个多月没亲热,衣飞石催得再急,谢茂也不肯和从前一样激烈地与他交欢。正如衣飞石所说,毕竟不年轻了。这地方用了快二十年,可不得更心疼仔细么?
他耐着性子慢慢摇,摇得衣飞石心浮气跟,不住催促:陛下,陛下。
哎,怎么啦?谢茂假装听不懂。
衣飞石根本不理解他这种真正老年人的心态。
说到底,衣飞石虽自诩老夫,可他依然是谢朝最顶尖的高手之一,每日精力充沛,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肉包括最私密的那个地方,都受他自己享控。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老朽了,更不可能觉得自己承欢处娇嫩虛弱。
往日他多催促几回,皇帝都会答应他,激烈些让他愜意舒服。这回皇帝居然对他装傻,他也没想过是因为自己久旷之躯,皇帝不欲重逢初次就太激烈,身下空虛不舒服,皇帝还在慢慢摇,他耐着性子受了一会儿,默默地想,是臣服侍陛下,臣服侍陛下
陛下!臣还是忍不住了,这样弄得心里发慌,能不能别摇了!
衣飞石回头时憋得眼眶都有些红,谢茂不曾身处下位,确实不大能体谅衣飞石的难受。
这会儿见衣飞石眼眶红红的,一只手扶着膝上指尖微紧,才意识到,或许真的饿得难受了?
他忙抽身出来,搂着衣飞石亲了亲,二人一同上了床,先插进去照看熟悉的角度卖力猛插了百余次,衣飞石憋闷的脸色才渐渐被浓郁的春情弥漫,眼角有一丝丝润意淌出。
人这肠子就这么薄
谢茂熟知衣飞石的情绪,见他长眉轻瞥,嘴角含春,就知道是做得舒服了。
这会儿才轻轻抬起衣飞石的左腿,斜着刺入,一边往里顶,一边解释道:这么些日子没服侍朕了,朕想看给你松一松,万一弄伤你了,朕岂舍得?
衣飞石只觉得老脸一红,又不可否认,自己实在喜欢与皇帝做这事:是臣着急了。
谢茂亲亲他的脸,道:是喜欢朕。
但凡衣飞石有一丁点儿出格的情绪,谢茂都会很认真地应对。
一辈子太漫长了,旦夕相处,就必然会有异议和摩擦。衣飞石为臣本就处于下位,很多时候也不敢跟皇帝计较。谢茂想和他安安稳稳地度过这一辈子,就不希望衣飞石有任何不满不服之处。
他很少和外人解释什么。只有衣飞石,哪怕有一点儿误会,他都要即刻说清楚。
朕是爱你,不是欺负你。
衣飞石反手搂住他,低声道:我对陛下发脾气了。
嗯,声音是有些大。谢茂笑道。
衣飞石从不仗着皇帝宠爱就张狂,适才也不过是略略高声,喊了一句陛下。
倘若谢茂没有这么郑重其事的解释,衣飞石的反应也不算无礼一一人都脱光了,最亲密激动的时候,把人憋得难受,略微高声又怎么了?
这会儿谢茂还搂着他亲热,衣飞石被顶得微微颤动,低头道:臣狂妄了。
谢茂将他腰身搂着往外一抱,二人倏地分开。
衣飞石翻身坐了起来,双膝点地:陛下
你若这样才是狂妄。
谢茂指着自己被晾住的阴茎,依然湿漉漉地带着春情与火热。
他重新搂着衣飞石躺下,正面插了进去,低笑道,你喜欢朕,渴念朕,想和朕更亲热些,怎么就狂妄了?小衣,朕喜欢你这样对朕发脾气。
不过,发了脾气也得听朕解释。
谢茂深深插入他的身体,舒服得叹气,恨不得就此溺死在他身上,朕做了什么,也是喜欢你。
被触及体内最敏感的地方,衣飞石同样舒服得弓起身子,深深吐气。
欢愉模糊了所有,只剩下身边与自己肢体交缠的人。衣飞石迷迷糊糊地想,我为什么要离开陛下那么久?我应该每天都留在陛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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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府。
自从梨馥长公主卧病之后,府上无人主持中馈,衣尚予就过上了内外一把抓的日子。
衣飞珀与谢团儿成亲之初,谢团儿也管过两年家。后来夫妻两个关系不好了,衣飞珀见天惹事找茬儿,谢团儿本就不稀罕管家的权柄,一次衣飞珀找茬说要查账,被谢团儿砸了一脸账本对牌,从此以后就撒手不管了。
老父在堂,大房侄儿、侄媳在家,当家世子居然要查自己老婆的账,这不是个傻逼是什么玩意儿?
衣尚予都懒得抽衣飞珀了,也没好意思去找谢团儿,自己重新出山开始管家。
所幸他在枢机处就是挂个名,平时都懒得管事,顶多是有事了他带着章去盖个印儿,没事儿就窝在家里,管管那一帮子下人,做做饭,晒晒书,理一理花园子,翻一翻府上的库房有时候看着库里的战利品,还能跟老部下聊聊当年。
他是个挺没趣儿的老头儿,没什么风雅的爱好,也不喜欢出门交际,就窝在府上自己玩儿。
不过,尽管他活得不大像个正经公府的老爷,基本的规矩他还是懂的。
当公公的,没事儿不能和儿媳妇见面,孙媳妇也一样。
她有何事?
衣尚予在演武场打拳,自己府上消息捂得严实,他每天也会有一个时辰不断腿,舒展打磨筋骨。他出拳很慢,却似擎着千钧,每一拳落下仿佛都能石破天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