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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贞再心狠手辣,不会对孕妇出手,也不会对襁褓中的婴儿出手。

现在这一切都因种种意外变得荒腔走板了,宿贞被折磨了十多年,偏执多疑疯狂,曾经有婴儿身份做护身符的容舜,也已经长大成人。

容锦华肯定当年宿贞不会杀了容舜,现在?谁都不知道疯狂的宿贞会怎样。

你骗我!宿贞闭上眼厉声指责,泪水潺潺而下。

我爱你。

你骗我,你就是想哄我,你怕我杀了你的儿子,我恨你,容锦华,我要打死你!

贞儿,你了解我,也了解自己。我会错,你不会错。问问你的心,你知道答案。

你再骗我!

宿贞气疯了揪住容锦华,又开始哐哐往地上掼,掼得容锦华七荤八素,魂魄缥缈。

谢茂耳力好。听见门外的动静之后,他打开房门。

靠着房门的墙边,蹲着失魂落魄的容舜,孩子耷拉着肩膀,一身光鲜,蹲在墙边越显落魄。

进来。

谢茂口吻还算温柔,他对小辈一向比较纵容。

这回住的酒店没有套房,二人的房间里也不怎么宽敞,谢茂让容舜在靠窗的沙发上坐。

屋子里的茶杯子什么的也都挺陈旧了,谢茂从随身空间里端了一杯安神茶递来,正想安慰,那边衣飞石已经发脾气了原因很简单,正在小情绪里的容舜,没有伸手接谢茂递出的茶。

站起来。衣飞石训斥道。

这要是搁在谢朝,就不是罚站的问题了,肯定要叫跪下。

谢茂也挺不喜欢容舜这失魂落魄的模样,说到底,父不详的问题,多大回事?衣飞石十六岁的时候,就能帮着亲爹处理皇帝想杀自己全家的问题了。这样蔫儿,哪里像衣飞石的弟弟?

平时衣飞石训小辈,谢茂都要假惺惺地劝一句,这回他也不劝了,咕噜咕噜自己把安神茶喝了。

容舜低头坐在沙发上,也不听衣飞石的吩咐。

下一秒,谢茂就看见容舜被衣飞石压在地毯上,眼瞅着胳膊要脱臼了:别动手,别动手!

衣飞石这几日减肥再是卓有成效,压在容舜单薄的身上也显得太过凶残。他用巧劲压着容舜,不使动弹,腾出一只手在容舜脑袋上轻轻地拍,一连拍了好几下,容舜额头就在地毯上轻轻地磕。

醒了没?衣飞石问。容舜不吭气,他就继续拍,醒了没?

容舜倔强地不吭声。

他素来因身高显得脸小精致,磕了几次之后,额头稍微有点红,还有点灰

这酒店档次不大高,装修比较陈旧,打扫地毯就是糊弄一下。正经也没有人会把脸往这灰蒙蒙的地毯上蹭。容舜被这脏地毯弄得灰头土脸,终于有点受不了了,扭了一下脑袋。

谢茂喝完了茶,问地上一躺一蹲的两个:行了么?容舜,你要是来找茬的,趁早滚出去。现在半夜三点半,我和你老师都没空折腾。要想死,那也简单。找宿贞去,别跟这儿死磕。

作者有话要说:容舜:我决定不喜欢容锦华了。

容锦华:贞儿,贞儿亲亲

容舜:qwq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渣的爹?

第363章乡村天王(122)

我问过常燕飞。容舜眼眶泛红,在伦敦,老师找我的灵魂,是以血缘牵引。那时候,你们就知道我是容锦华的儿子。

对,我知道。谢茂说,你是怪我没有早告诉你?

容舜不怪他。

他不知道该怪谁,但肯定不能怪罪谢茂。

他其实也没想过来找谢茂和衣飞石。是谢茂电话里极其严厉地吩咐,说衣飞石找他有事。深更半夜所有人都睡了,就他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坐立难安。既然谢茂叫他来酒店,他就来了。

我是容锦华的儿子。容舜重复了一遍,喉头带了一丝哽咽。

你总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既然有父有母,父亲就可能是任何人。这影响你吗?你仍旧是容舜。你有手有脚,有朋友有兄弟,有未来六十年的寿命,有无数种可能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容锦华的儿子,重要吗?你当了容锦华快二十年的儿子,这碍着你什么了?衣飞石没好气地说。

衣飞石前面几句话都很寻常,最后一句暗藏机锋。他是故意引着容舜放开胸怀倾诉。

谢茂配合得游刃有余:你老师说得有道理嘛。你当了容锦华二十年儿子,不是他儿子的时候,满打满算也就二十天吧?怎么就如此震惊,不能接受了?

这能一样吗?容舜憋得脖子有点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从前就耻于谈论自己对宿贞的感情,得知宿贞不是他的亲妈,他就更不好提了。连母子都不是了,何谈母子之情?可他明明就以宿贞儿子的身份,生活了快二十年。

这种感情很难描述。

人都有着慕强的本能,宿贞在容家特立独行,谁的账都不买,工作上更是才能卓越众口称叹,哪怕她从小就不理会容舜,容舜也会赌气不理她,可是,在容舜的心目中,他依然向往景仰着这位母亲。

他会自然地学习宿贞。

他如今近乎残酷的自律,常年如一日的耐性坚韧,都继承自宿贞。

这不是血脉传承,而是家风传承。

所以,在得知自己不是宿贞儿子的时候,容舜还能怀着感恩的心情,感激容家和宿贞给予自己的一切教养。财富是能够被剥夺的,学习能力和良好的习惯却不能被夺走。教养比金钱更重要。

他稍微地怪过宿贞一点点。怪她明知实情,却不肯告知。可他不会真的怨恨宿贞。

哪怕宿贞让他胃癌住进了医院,他都会替宿贞辩解,妈妈一定是怀疑我想阻止她亲儿子回家,才会这么对我。自始至终,他都不能把宿贞当外人。

他可以是张三的儿子,李四的儿子,宿贞助理的儿子,容家司机的儿子

但,他不能是容锦华的儿子。容锦华的妻子是宿贞,容锦华儿子的母亲也只能是宿贞。

他的存在算什么?一直以来,容舜都扮演着被伤害的角色,他也习惯了原谅包容不爱搭理自己的母亲,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存在就是伤害母亲的凶器。

这种可怕的角色对调,根本不能让他自得快意,他只有一种缠满了灵魂的惶恐。

我要离开容家。

容舜依然没有说出自己的情绪,他忍着胳膊被死死扭紧的痛楚,答非所问。

衣飞石松手放他起来,他也不在地上撒赖,一骨碌站了起来。屋子不大,除了床,仅有靠窗茶几旁的两个单人沙发椅,谢茂坐了一把椅子,衣飞石站在床边。容舜当然不敢去坐另一张。

谢茂看着他灰头土脸眼眶还红红的模样就想笑,他对容舜这么过分地好,多半是因为容舜有几分衣飞石少年时的样子二人眉目间有几分相似。第一次见面,谢茂就觉得容舜很顺眼。

要走要留都可以商量,只要你自己做了决定,我和你老师都是支持的。你这样本事,离了容家也不至于吃不上饭,再者,有你老师在,总不会饿着你。谢茂一口揽了下来。心想,这七万个翻译固件的大订单泡汤了,要不,我和齐秋娴商量商量拉特事办跑个业务?多卖卖风水挂件也是无妨的。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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