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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想了想,如果前世害死他的是衣飞石呢?念及今生今世如此恩爱,谢茂很大度地想,朕就宽恕你了。不宽恕怎么办?把衣飞石捉来胖揍一顿?他也舍不得。更不必提分手了,绝无可能。

衣飞石很沉得住气。他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看上去恭顺而卑怯。

这态度反而让谢茂变得局促了。小衣居然还是不肯说话。为什么不说话?

看来我猜错了。

你这样心虚胆怯地跪着,也不和我说话,除非前世狠狠得罪了我,那就只有另外一种可能了。

谢茂走到衣飞石身前,轻轻抚摩他的脑袋,捏起他的下巴,微微用力,我对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你这是要和我诀别,要找我报仇?

绝无此事。衣飞石即刻否认。

原来你会说话?我以为你出去一趟,把舌头跑丢了。谢茂冷笑。

他就有多少耐心,也得栽在衣飞石的一言不发上。两口子有什么事不能商量着办,非要修闭口禅。他既关心衣飞石的遭遇,又担心衣飞石的情绪,偏偏衣飞石一句话都不说,只会跪着。

跪着有什么用?你说话呀!

就在谢茂勉强压着心底狂暴的时候,衣飞石下巴在他手里捏着,膝盖再次触地。

君上开嘲讽了。衣飞石只能跪下谢罪。

气得谢茂踢他膝盖一下,问道:你做什么?

那一下很轻。与其说是体罚,更像是催促衣飞石起身。

衣飞石也知道绝不会受伤。可是,在谢茂动作的瞬间,他心底还是生起了一股本能地恐惧。衣飞石强令自己跪在原处不能躲闪,情绪上依然多了一丝瑟缩。

衣飞石没有动,挨了这一脚,面色如常,眼睫毛都没抖一下

谢茂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害怕。

你怕我?谢茂觉得这问题似曾相识,来这个世界的最初,衣飞石就怕他。

衣飞石不能承认害怕谢茂。这个世界的衣飞石不该害怕谢茂。

臣有罪。衣飞石道。

好歹是看见了沟通的曙光。谢茂捏住他的脸颊,把他苍白的脸蛋肆意揉搓变形,低笑道:真的是得罪我了?怕我知道真相会翻脸?

衣飞石不敢和他打情骂俏,低声道:臣罪当诛。

那你还不拼命讨好我,说不得我心情好就宽恕你了呢?谢茂低头在他眉心亲了一下,声音异常温柔,不管有人对你说了什么,告诉你什么真相,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只认得你。几十年的柔情蜜爱,什么怨恨罪责抵偿不了?朕与你还有千秋万世,慢慢还吧。

若衣飞石与他的问题真是前世谁杀了谁,谢茂这一番开解可谓戳人心窝,八成能够解决问题。

可惜,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谢茂此时越显得宽容,衣飞石心中越痛苦。

若因爱慕敕下宽恕,臣的罪就能赎了。可惜,您对臣的爱慕,也是假的。

臣罪万死难赎。

衣飞石微微低头,对谢茂的开解保持了默认。他不能撒谎,也不会撒谎。但,这件事总要有个说法。既然谢茂已经为此事做了注脚,他就默认了。

谢茂很高兴二人能就此达成共识,扶衣飞石起身,衣飞石也起来了。

不过,他还想问衣飞石失踪的细节,衣飞石就默默起身跪下,一句话也不说。

闹了两次之后,谢茂也认输了。衣飞石平素温驯听话,他不用花心思手段就能驾驭,真到了衣飞石不听话的时候,他又哪里舍得对衣飞石用手段?多半都是无计可施。

不说就不说吧,多大一回事?只要小衣还在身边,谢茂什么都能妥协。

好了好了,不问了行吧?谢茂揉揉衣飞石的短发,亲了亲额头,歇了吧。

两个皮囊都是热情似火的年纪,歇之前当然得做一点睡前运动。谢茂嘴里说不问了,心里多半还担心衣飞石失踪几个小时里的遭遇,亲热时肌肤相贴、血脉贲张,从头到脚都能检查一遍。

古语也说床头打架床尾和,今夜相处有些不痛快,舒服了就都好了。最佳感情粘合剂。

和衣飞石风风雨雨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谢茂心里清楚,他和衣飞石有这种默契。

再有多少不痛快,瘫在彼此怀里都会忘光了。

衣飞石低头嗯了一声,去了浴室。

想着与衣飞石的亲昵,谢茂心情都会变得很好,他烹了一壶热茶,放在床头,想待会儿饮用时温度正合适。小衣最近爱撒娇了,没有侍人服侍,偏要他喂茶喝。谢茂也喜欢趴在床上喂衣飞石喝茶。

谢茂设想的一切都很美好。和他们从前的每个夜晚一样地好。

直到衣飞石洗漱出来,上了床。

记忆中的缠绵热情?不存在的。

衣飞石规矩地趴在床上,谢茂的所有习惯爱好他都记得一清二楚,谢茂抬手,衣飞石就配合地动作,没有半点意外。然而,谢茂依然觉得憋得慌。

夫夫敦伦,重要的是你来我往。衣飞石确实很配合他,可没有一个动作是主动的。

他今夜就像是没有社交的可悲未来宅男,在家里日一个听候指令、绝对服从的傀儡偶人。

你到底怎么回事?

谢茂不耐地将衣飞石翻身揪过来,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双眸。

臣个屁!不想做就说,没人逼着你!谢茂的自尊心被刺痛了,他感觉不到衣飞石对他的爱,从衣飞石失踪再回来开始,他得到的就只剩下服从和敬畏,你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哪里不对了?

他钳住衣飞石的手臂,膝盖抵住衣飞石的腿,暴躁地在衣飞石脸上巡视。

三魂在,七魄全。

神识清醒,紫府明澈。

衣飞石很正常。他没有被人迷魂夺魄,也没有被人抽去了感情。

他就是突然不爱自己了?谢茂不相信。

你你可能是突然知道了一些事情,情绪不好?谢茂松开压制着衣飞石的手脚,将手缓缓贴着衣飞石的脸颊,是我不好,我没问你。

他和从前一样,侧身从背后搂着衣飞石,柔声说:睡吧。不闹你了。

衣飞石能感觉到他还未熄灭的热情,他很想做衣飞石该做的事,可是,他不敢做。他清晰地知道,君上对他的爱慕是被设计的,君上对他的欲念也是被设计的。这让今夜的一切都变得可耻。

他没有记忆的时候,可以懵懂无知地承受君上的宠爱,现在,他怎么敢去索求、去回应?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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