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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进化缺陷——醉青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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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郴十八岁的时候就被分配给当时战功卓越的陆修平,可惜还没等两人成婚,这位陆少将就战死在辽东战役的战场上了,通过主脑重新匹配后,不出意料地被匹配给了陆修平的亲弟弟陆修远,原本计划是三年丧期后两人成婚,程郴也以为能再拖延三年,谁想到才过两年就被突然通知还有两月就要嫁人。

怎么回事,不是还有一年吗?程郴觉得头有点疼,揉了揉额头。

和乌河星的谈判随时可能破裂,最多再过半年,帝国就会出兵征讨,陆修远也在出征的将领名单中,这一去没个三年五载的也回不来,便打算在没有什么重大战事的这半年里把事情办了。程石温让佣人收拾了餐盘,重新拿起了手边的报纸看着,仿佛没注意到程郴纠结的表情。

这是怕自己同他那个短命的哥哥一样还没结婚就战死沙场吗?程郴暗中腹诽,面上却不显,装作乖巧的样子说知道了,转头就打算上楼找雄父商量对策。

程郴去二楼雄父的卧室转了圈,没想到竟然扑了个空,随手拉住一个佣人问了下,才知道雄父的卧室在前一阵子已经搬到三层的阁楼了,他觉得有点奇怪,原来的房间都住了十几年了,怎么说搬就搬了。

没想太久,程郴就接着上了三楼,却被一个人堵在了楼梯口。

程合明坐在楼梯转角处的扶手上,双手抱胸,两条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架在另一边的扶手上,挡住了程郴的去路。

听说我们名动帝都的程小少爷要嫁人了?程合明凑近了程郴,脸上幸灾乐祸的笑意暴露在楼道的灯光下,分外明显,真是遗传了你雄父的基因,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也不知道那个以杀伐果断闻名的陆中将懂不懂得怜香惜玉。

让开,用不着你管。程郴皱了皱眉,推开程合明,向上走去。

啧,还真是无情啊,枉我们兄弟情深一场。程合明跟着程郴往三楼走去,假模假样地叹了一声,上扬的嘴角却不见多少难过的情绪。

谁和你兄弟情深?表子的儿子可配不上和程大少爷称兄道弟。程郴嘲讽地勾了勾嘴角。

身旁跟着的脚步突然停下了,程合明收了一直嬉皮笑脸的神色,冷下了脸盯着程郴,语气严肃地道:不要这么说子郁。

怎么,心疼了?我说错了吗?是谁小时候一直追着我骂表子的儿子?程郴被他这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给弄笑了,正想开口再嘲弄两句,耳边突然生风,一个巴掌速度极快地扇上了脸颊。

本就有不少抓痕的左脸立即变得红肿起来,程郴神色阴郁,正待发作,前方就有仆人迎了上来阻止了他的动作。

夫人听到门外有动静,猜想是小少爷回来了,便派我来接您。仆人躬身,对程郴说道,依旧是程郴不认识的面孔。

程郴只好压下胸腔中的火气,冷冷地剜了眼程合明,才大步向前走去。

来到卧室门前,仆人推开门,程郴站在门口,一眼便看到了卧在躺椅上修长的身形,半明半昧的光线中显露出几分颓废。

由于雌雄子比例长期失衡,能够分配到雄子的适龄雌性不足十分之一,因此战败国的雄子会被主脑安排成为军妓,以满足那些军功达不到婚配指标的下层将士的性需求,维护社会稳定。这些军妓必须在军队服役至少满十五年才有可能转为公民,程郴的雄父关子郁就曾是其中一员,只不过大多数服役期满的军妓只能被军功达不到要求无法婚配的下级军官娶走,像关子郁这种不仅能提前结束服役期,最后还嫁给了程石温这种军功显赫的上将级别的人着实稀少,当年可谓轰动一时。

关子郁躺在长椅上的身形瘦长,外套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一手撑着脑袋,虚合着眼皮假寐,身体随着竹椅微微晃动着,及耳的黑色碎发随意散落,窗外昏暗的光线打在脸上,映出眼角不易察觉的纹路。

听到声音,关子郁转过椅子,朝门口的程郴说:来了?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像是被利器割坏了喉骨。

这一身伤是怎么了?关子郁看着程郴纱布包裹着的额头以及红肿的脸颊,喉间溢出两声暗哑的轻笑,对他招招手道:过来。

程郴走上前,乖乖蹲下,仍由关子郁修长的指骨抚上伤口,闷闷地说了句:没事,和别人打架留下的伤。

是么关子郁没接着问,拿出身边抽屉里备着的药膏在红肿的侧脸上涂抹着,只是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跟着过来站在门口的程合明。

程合明倚着门框,摊了摊手,表示无辜,好吧,也不是那么无辜。

用完药后,程郴和他提了婚期提前的事,关子郁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仿佛都在意料之中,只说了句知道了,让程郴一切按原计划行事就好,其它的不用太过担心。

程郴按下心底的小心思,没多说什么,和关子郁又聊了些学校里的事就走了。

程郴前脚刚出房门,一直在门外晃荡的程合明便后脚跟着踏进了关子郁的卧室,还顺手关上了房门,程郴隐隐约约能听到两句对话。

石温刚换了一批佣人,你也敢来

我自有办法,他可拦不住我

第四章原休

程郴第二天早上回学校,正好赶上上午最后一节有关机甲维修的理论课,老师是个因伤病从前线退下来的老头,讲得并不认真,都是些基础性的常识,显然是觉得雄子不需要学太多关于机甲的知识。

鉴于有太多雄子投诉学校里雌子性骚扰的案例,帝国的大多数学府从七八十年前就实行了雌雄子分班教学的制度,也因此,有的课选的雄子太少就很难开起来,例如现在上的机甲维修这门课中间就断了几年,今年才好不容易开了个收雄子的班,不过和没有也差不多,班上的雄子大多是已经结了婚的,像程郴这样拖到二十还没嫁人的不多,因此也没多少人认真听课,基本都在讨论着自己的雌君有没有怀孕、在战场上有没有受伤等生活琐事。

程郴支着头听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聊,随手从光脑里抽了本书就开始自学了。

午休时,回了趟寝室,发现他的室友安歌竟然倒在床上,睡得死死的,这可实在是不见的现像。

由于大学里雄子多是已婚,住校的不多,所以剩下的雄子都是随意分配宿舍,而不是按照专业、年级来分的,程郴的室友安歌就是读人文社科的硕士,人文社科这个专业不稀奇,是很多雄子优先选择的专业,但大多数都是混个文凭,像安歌这样继续深造的积极分子不多。

你下课了?床上的安歌听到声响,翻了个身,睡眼惺忪地坐起来穿上外套。

没想到劳模安歌竟然也有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程郴挑挑眉,笑道。

昨晚和导师去国际人权议会做演讲了,今早才赶回来睡了几个小时。安歌没理会程郴的调侃,下床去浴室洗漱了,一边刷牙,一边含混不清地回。

你这又是演讲,又是出书的,难不成以后是想从政?程郴收拾着下午机甲实操课需要的装备,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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