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莱说:现在先不急,我爸他帮我办了个酒会,邀请了一些齐家的人也许能了解些什么事,你要来吗?
岑谬缩了缩脖子,一个齐蜃就够她恶心了,还加上一群姓齐的但她还是说道:好,我去。
岑谬牵着江莱的手换了个姿势,然后轻轻一扣,两人变成了十指紧扣的状态。做这件事的时候岑谬心脏跳得很快,生怕江莱会拒绝。
江莱却偏过头问她:手心出汗还发抖,是哪里不舒服吗?职业病犯了。
岑谬心里那丁点的旖旎被这冷冰冰的一个问给浇没了,她讪讪道: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好。
江莱姐
嗯?
岑谬深吸口气,鼓起勇气说:我不想再叫你江莱姐了,我想叫你江莱。我想知道我们这算在交往吗?
江莱顿了顿,然后犹豫道:我还不知道
岑谬心凉了大半截,眼圈瞬间红了。江莱还会瞻前顾后,还会犹豫,岑谬却是飞蛾扑火,义无反顾地喜欢着江莱。
若感情注定不会对等,岑谬不敢说自己会不会还继续有勇气。
岑谬收回了牵着江莱的手,努力平复心情,让语气显得没那么难过:没什么,江莱姐你别介意,我看得开的也不是那么喜欢你,就觉得你不错而已。
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哽咽了。
江莱心里不是滋味,她对待感情谨慎又小心,不敢草草就开始一段感情,尤其当对方是岑谬的情况下。对她来说重要的人本来少之又少,她不想失去岑谬,可她又没有控制住想要靠近岑谬的想法,明知道岑谬可能喜欢她,还总是纵容自己和对方越界。
我喜欢你这几个字,换做别人可能随口便能说出来,对于江莱来说却重如千金。什么是喜欢呢,喜欢可能是因为她是你认识多年并对之心存愧疚的邻家妹妹,可能是因为她是你为数不多从心底接受的朋友,可能是因为她在你过去的记忆里占据了不可代替的位置可这些原因,算真正的爱吗?
江莱不想让自己模凌两可的感情伤害到岑谬,可她没想到伤害终究还是造成了,不管是答应还是拒绝,她都会让岑谬难过。
岑谬只无声哭了一小会儿,电梯到了后她默默往公寓房门走去,以往总是嬉皮笑脸的一个人,神情倏然冷得得宛如冰块。
江莱选择沉默,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出来显得别扭,她这闷罐子还是更擅长把事情憋心里。
洗漱之后,岑谬背对着江莱躺在床上。
江莱知道岑谬在使气,她小心地掀开被子一角睡到旁边,平躺着叹了口气。
看来今天又要睡不着了。
岑谬气呼呼地转过身来,眼睛还含着泪,问道:你叹什么气?该叹气的明明是她才对。
江莱望着天花板,不答反问:你喜欢我什么?
没等到对方回复,江莱兀自继续说道:喜欢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我不知道怎么去喜欢别人,怎么和别人在一起,很多事我都需要慢慢学。
岑谬闷着声音说道:是本能
本能?
岑谬翻身压在江莱上方,双手按着江莱的肩,自上而下地看着江莱说道:喜欢一个人不是什么知识点,不需要学习。喜欢靠的是本能,就像我喜欢你,我不需要像任何人学习。
江莱冷静地注视着岑谬,眼里没有波澜。
岑谬鼻头一酸,低头咬了口江莱的锁骨,下口重了些,江莱不禁闷哼一声。岑谬跟只狼狗似的,恶狠狠地又咬了口江莱的耳朵,江莱的耳朵那块比较敏感,被岑谬这么咬了一口,身体都酥软了下来,有种奇怪的属于本能的感觉涌上了她的心头。
岑谬抬起头,似是不服气道:我不信你不喜欢我吻你,不然为什么你都不躲开?
江莱没有回话,表情有些不自然,脸上也变得滚烫。江莱不想撒谎,她不仅不排斥和岑谬亲密接触,反而很喜欢这种感觉。
岑谬气她是个闷罐子,只有靠实际行动证明,于是抱着江莱的脖颈,主动送上了嘴唇。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投怀送抱了,岑谬在江莱这儿简直把自尊心抛开得干干净净。
在家里比在车上时更放得开。
岑谬抱着江莱,一边吻她一边问:你真的不喜欢?
江莱心中异样的感觉更甚,喘息着说道:岑谬,你别
岑谬不等江莱继续说扫兴的话,身体抵着江莱,从耳根一直往下细细亲吻。
嗯
一声令人心神荡漾的低吟。
听得岑谬心花怒放,岑谬觉得江莱身上单薄的睡衣也显得碍事,三两下给扒了个干净。
岑谬江莱抓住岑谬乱动的手,蹙着眉头喊她的名字。
喜欢吗?
江莱忍着憋着,意志力惊人,可最终也招架不住,妥协地叹息了一声。说是不想再越界,可这界都不知越到了哪里去。
作者有话要说:后来无数个被太阳得下不了床的早晨
岑总监那叫一个悔不当初啊
第16章
第二日,江医生看着自己身上密布的深红色痕迹,颇为无奈地扶了扶额。下床去卫生间的时候,腿软了一下,似乎还有些痛。
岑谬察觉到身边的人离开了,条件反射般抱住了江莱的腰:你去哪儿
江莱脸色不太好,抿着嘴唇,欲言又止。
岑谬关心地问江莱:怎么了?
江莱内心挣扎了下,语气里带着些责怪说:你不知道轻重吗?她指的是昨晚。
我岑谬不好意思起来,我是第一次,以后会注意的。
还想有以后?江莱的太阳穴跳了跳。
江莱坐在床沿边,艰难地开口说道:我可能受伤了,有点痛。她拿过放在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给外科室刘主任打了电话:主任,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想请假休息一天。嗯,小毛病没什么事谢谢主任了。
挂断电话,江莱重新躺回了床上,皱着眉不想搭理岑谬。
岑谬亲上江莱的眉心讨好道:你哪里痛?我帮你揉揉。
江莱嗔了眼岑谬:你还好意思说?
岑谬反射弧长,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急道:是很痛吗?要不要去医院?
不严重,我是第一次所以才有点不适应。
江莱想停止这个话题,昨天怎么就稀里糊涂跟岑谬上床的,她一点不愿意去记起来。
岑谬十分愧疚,怕惹江莱不开心,也跟公司那边请了假,打算陪江莱一天。公司的人都奇怪了,兢兢业业的岑总监怎么会接连两天又是迟到又是请假的,难道有了对象之后总监就开始把心思放在家庭上了?虽然这话说得倒是不差。
难得能够睡个懒觉,江莱累得不行,很快就又陷入了梦乡。
岑谬想跟江莱说很多话,见到江莱已经睡着了,也就作罢。她反省自己,最近好像太莽撞,太冲动,江莱是不喜欢这样的。经过昨晚的缠绵,岑谬更丧气了些,她不过是仗着江莱温柔不会拒绝她,才一次次地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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