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林:???
什么鬼??
游林亮出了证件:你好,我是警察,占用一下你时间。
江莱这才抬起头:哦,我还以为是粉丝
话没说完,李航急跑过来:江医生,快跟我来,病人情况紧急!李航没有手术资格,这会儿到处找医生,看到江莱就赶紧拖着江莱要她去看病人。
江莱果断应了下来,跟李航离开之前对游林说:抱歉有急事,麻烦警官等等。
游林没办法,人命关天的事,她只得耐心等着江莱忙完。
江莱到了现场才知道李航说的病人是前天骗钱的那个老太太,老太太人已经休克,颅内肿瘤性大出血,需要进行紧急外科手术。
李航道:签字怎么办?老太太一个人来的一院,又没家属在。
江莱取下听诊器,戴好口罩,语气沉着:必须马上做手术,字我签,让护士立刻准备。
李航急了:江医生你疯了?手术这么大的风险,这老太太又不是什么好人,讹上你怎么办?
江莱冷道:先救人。
放眼全国,打着灯笼都难找江莱这种圣母医生,手术费用昂贵不说,被讹上极可能倾家荡产。一院有过先例,某个青年有成、家庭幸福的医生,急诊的时候替病人家属签字做了手术,结果手术失败,青年医生背上了百万的债务,负担太重导致离婚,沉迷酒精再也做不了医生。
李航急归急,拗不过江莱,挽着袖子道:行行行,我给你做助手。
江莱颔首,又对旁边的护士道:叫沈俞涵沈医生过来。
手术进行了7小时,途中遇到大出血,血溅到江莱的脸上,江莱眉头都没皱一下,继续手里的动作,在死神手里抢人,每分每秒都很关键。
手术结束,江莱,李航和沈俞涵都出了一身冷汗,实在太惊险了好在手术很成功。江莱手腕酸得不行,终于能歇口气,摘下口罩出了手术室,发现游警官还在外面等着她。
已经是晚上十点,江莱惊讶道:警官,你等了七小时吗?
游林秀了秀缠着绷带的胳膊:我一个伤员,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江莱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江莱一向遵纪守法,是连红灯都不闯一下的五好公民,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会被警察等七个小时问话。
游林则开门见山问道:你和江渠什么关系?
父女。
江莱擦擦额头的汗,并不隐瞒。
游林没想到江莱这么坦荡,愣了愣说:你认识夏施然吗?
不认识。
游林审视的看着江莱,对方神情丝毫不心虚,也没有逃避问题,不像在说谎。
夏施然在你父亲的商会工作,后来死于非命。
江莱沉默了许久,刚刚还心不在焉,这才认真起来:你怀疑夏施然的死和我父亲有关。
游林: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江莱无奈地摇头:警官找错人了,我和父亲的关系比陌生人还要不如,你了解的信息,绝对比我多。我只是因为女友被跟踪狂骚扰,最近才去找他帮忙,别的时候我们没有过联系。
江莱问心无愧,所以没必要撒谎,她确实不了解父亲,不了解江南商会,只凭着本心说:而且我相信我父亲是个好人,不会做坏事。
游林不是没有猜疑,但不知为何她第六感觉得这个江医生不像坏人。
她思索片刻,递给江莱一张名片:你女朋友再遇到跟踪狂,可以联系我。
江莱道过谢,接下名片,没有再过多废话。
她转身要走,游林却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叫住她:你也是女同?世界上有这么多女同?
江莱的脚步一滞,转过身:难道警官也要管别人的性取向?
游林表情凝重,翻出手机里临时存的资料给江莱,两起都是女性被害人的案件。
游林解释道:这两起案件,是我从卷宗里找到的有疑点的。共同特点是都被伪装为自杀,而且被害人都是女同
江莱本没有兴趣去看什么凶杀案现场图片,听了游林的话,琥珀般漂亮的眸子冷了冷,仔细看完游林手机里的资料后,联想起什么似的:警官,我们找个地方谈谈,或许我知道谁有可能是嫌疑人。
岑谬上班有些心不在焉,因为今天是她和江莱正式在一起的第一天,很有纪念意义。
左右看不进财报,干脆把工作往后推一天,去花店买了一束花,不是普通的玫瑰,而是向日葵和风信子搭配,江莱应该会喜欢的风格。
她甚至想好了恋爱的第一天去哪里约会。岑谬没有去过游乐园,她想去游乐园看烟火表演,和爱的人手牵手看烟花。她还在市区一家颇有格调的旋转餐厅订好晚宴和小提琴演奏,曲子是江莱爱听的莫扎特。
做完这些,岑谬心里很是满足,她似乎都能想象江莱面对这些精心策划的浪漫时眼里的惊喜,她想让江莱感觉和她在一起是幸福的,快乐的。
然而,手机屏幕上十几个小时之前发的消息,还没有收到回复。
那句今天我们去XX公园吧成了她们最后的一句对话。
明明江莱早上带了手机出门,再忙应该也忙完了吧,是手机丢了吗?
岑谬按耐不住给江莱拨去了一个电话,电话通了,江莱只说了句:现在有事,晚点联系。就匆匆挂了电话。
岑谬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电话忙音便打断了她。岑谬恹恹地想:当医生真忙啊,不知道能不能赶上今天的烟花和晚宴。
岑谬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她心里清楚江莱辛苦,不会无理取闹或者学别的人谈恋爱那么作天作地。可当事情发生在她头上时,还是会忍不住失落和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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