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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培志看了眼岑谬,垂眸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他还挺期待岑谬找上自己的那天。

第30章

郊区的庄园,若是离了人群,便静得可怕。

江渠点燃了一支雪茄,还没抽上两口,雪茄就被人拿走了。敢从江渠手里肆无忌惮地拿东西的人,在这里也只有江莱。

江渠诧异道:阿莱,你怎么过来了?

江莱熄灭了雪茄,冷冷地看向江渠,前一秒她还想质问他为什么要隐瞒真相,可当看见这张江渠垂垂老矣的面孔,又于心不忍了。她开始懊恼自己这容易心软的性子,不愿伤害别人,却也不能护好自己和爱的人。

终究是为了岑谬的安全,江莱才心硬道:你原本就认识齐蜃和他的妈妈?

虽是一个问句,江莱却用了十分肯定的语气。

江渠沉得住气,似乎早就知道瞒不住,他点头承认:是,不仅认识,还有很深的渊源。

岑谬被齐蜃跟踪骚扰,你若是不想帮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办这个酒会?

江渠闭上眼,揉了揉眼睛的穴道:我举办酒会,是想借此和你们俩做个交易。

交易?

嗯,一个交易,我会让岑谬自己选择。

江莱预感不妙,皱眉问道:你想让她选择什么?

江渠转了转拇指上的戒指,淡然道:你们放过齐蜃,别再追究。作为回报,我名下江式的股份,加上现金、固定资产,接近六百亿,都归岑谬。或者,我亲自把人送进监狱,那六百亿家产全部捐给国家。你觉得岑谬会怎么选?

一桩好交易,岑谬还真不一定能拒绝江莱摇头,不,财迷的某人绝对会选六百亿。

江莱啧了一声:为什么对齐蜃这么好?为了他几百亿说送就送。

江渠心道,也不是白送的,嘴上却说:齐蜃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没教育好有我的问题在他没犯下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前,我有义务去矫正。

如果他杀了人,你要怎么纠正?

不可能,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江渠说得斩钉截铁,似乎非常了解齐蜃。

江莱抬起眸:那齐海呢?

江渠微怔,不自在地搓了搓手,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齐海早死了。

不,他没死,他还活着。

怎么会?二十多年前他就死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藏二十多年都不被发现。

江莱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他并不需要隐藏。

齐海和齐蜃是双胞胎,就算他大摇大摆走在路上被人看到,只要不和齐蜃同时现身,看见他的人最多也只会把他当成齐蜃。

江渠反应了过来什么,他没有想到过齐海可能还活着的情况。但他也没有表态,对于齐海和齐蜃,江渠似乎是铁了心的要包庇。

江莱不是什么小孩子,和父亲有分歧还会夺门而出。她这人学不会幼稚地发脾气或是说狠话,只想问清楚为什么,刨根究底,打破砂锅。江渠不愿说,她就和他僵持着。

父女俩对峙,江莱固执起来丝毫不输阵,就这样默默地看着江渠,非要等到他开口不可。

江渠算是知道,如果不给江莱一个解释,他可能等到天亮都没法出这个门。

阿莱,我不想你讨厌我。

江渠声音里满是疲倦,二十多年过来,他觉得累了。赎罪也罢,愧疚也罢,活着但求一个安宁,可此心安处始终都找不到了。

江莱却很平静地说:我不会讨厌你。

从小时开始,江莱就没有讨厌过谁,讨厌也需要情绪,用心才能真的讨厌。她大多数时候淡漠得像这个世界的旁观者,而不是参与者。

当年岑谬玩打火机把她写了两周的暑假作业烧成了灰,她没生气,重新花了两周补上作业,不过没时间陪岑谬去河边钓虾,反把那人给气了好几天。把小时候的事一件件捡起来品,就越发觉得岑谬不讲理。

江莱补充道:我从来不会讨厌别人。

江渠沉吟半晌,从柜子里拿出一根新的雪茄,他看了看江莱的眼色:我就抽一支。

江莱没有阻止他,她清楚烟的作用,让人上瘾的并不是那种呛鼻的味道,心里的烦躁不安才最难以戒掉。冷冰冰的灵魂,总要靠点别的东西去支撑,不是液体就是气体,或是肉体。

打火机点燃,烟雾缭缭。

江渠吸了口雪茄,又长长地吐气。

江莱有种错觉,江渠像是很老了,老到只剩下一张空壳,别的什么都没有了。她前段时间见到江渠时,江渠看上去还很年轻,像所有正值壮年的人一样精神奕奕,完全不是现在这样的沧桑。

江渠并没有抽完一根烟,他把还剩了三分之二的雪茄按灭,搓了把脸,总算开始讲起过去的事。

我和你妈妈,还有茗玉,也就是齐蜃的妈妈,是从初中就相识的朋友。

这出乎江莱意料,她看向江渠,等他继续往后说下去。

姓江的那个臭小子喜欢李老师的女儿。

知道这事儿的人都会说上那么一嘴: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羞死个人!

李老师的女儿长得漂亮水灵,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校花,又是文化人,那个没啥本事家里还穷的江渠怎么配得上?

可惜这姓江的臭小子贼心不死,从初中一路追到高中,纠缠不休。好在李老师的女儿听话,不会早恋,没把这臭小子当回事儿。

李老师的女儿大名叫程庆红,红红火火的一个名字,性格倒是恬静,不过有点过于不通人情。恐怕全校都知道江渠这小子暗恋她了,她自己也还把江渠当好朋友。

江渠住在李老师家附近,他原本是乡里来的,不是城里人,因为舅舅在城里开了家包子店,就被舅舅叫来城里帮忙,顺便解决读书问题。

乡下的学校没有个像样的老师,有时候老师自己教着教着都忘了要讲什么,他也就对学习没什么兴趣,来到城里的中学,成绩更是跟不上。

李老师是个负责的班主任,对江渠这种转校差生也没什么偏见,知道他这是以前学校不好,没基础,才会成绩差。正好江渠住在李老师家附近,于是便常常把他叫到家里来免费补个课。

江渠就是在李老师家补课的时候认识程庆红和魏茗玉的。

程庆红成绩好,门门功课前列,还长得很美。江渠在她面前总是自惭形秽,他又穷又土,在班上吊车尾的学生,万万不敢想能和班主任的女儿做朋友。

魏茗玉则更不一样了。如果说程庆红是捞不着的水中月,那魏茗玉直接就是天上可望不可及的月亮。她总是坐着家里黑色的轿车来李老师家,她穿的都是不知道价格的制服,她戴的普普通通的一串项链听说都是几千。

关键在于,魏茗玉并不是来补课的,她和程庆红关系好,找个借口来串门罢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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