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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

傻子

*****

当晚,听完课的岑谬有些累,洗漱后早早地睡了。桌上还摆着几本笔记,都是她抄的佛经。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声音不大,但岑谬睡眠浅,她从睡眠中醒来,披上衣服打开门去看情况。院子里槭树下站着的人听见动静,也转过头来,黑色的眸子静静看向开门的人。

岑谬愣住,但也只是一时慌张。这个场景两年来她见过数百次,在每个惊醒的梦里。岑谬甚至有点功亏于溃的感觉,她好不容易才没有做梦,怎么又开始了?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了。岑谬对槭树下的人淡淡地说道,你老是来,我会困扰的。

老是来?

岑谬嗯了一声,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她困意上来,转过背打算继续躺床上睡会儿。院子里的人却在她关门前就强势地推开门进了屋子。

岑谬想,真是个霸道的幻觉。

她懒得管这么多,选择直接忽视掉,自顾自地盖上被子重新睡了过去。

但被注视的感觉太强烈,岑谬睁开眼,那人居然还在,而且若无其事地翻看着她桌子上抄好的佛经,她无奈地又闭上眼翻身背对着来人。如此反反复复,如果是幻觉早该消失了,岑谬终于觉得哪里不大对劲。

她掀开被子,坐在床边,犹豫了半天,终于问道:你到底是真的假的?

江莱抬眸,眉目清明,隐隐透着寒气:你说呢?

岑谬点头确定:假的,阿莱不会说这种话,她一定会说我是真的。

江莱:阿莱?

是啊,阿莱。

江莱冷了脸:岑谬,两年不见了,你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走吗?

岑谬被吓得差点咬到舌头,她满脸震惊地看着江莱,又看向了桌上那把水果刀,难道要用老方法验证是不是梦?

江莱站起身,走到岑谬面前,弯下腰凑近岑谬的脸。

我是真是假,你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岑谬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道:是是江莱姐。

不叫阿莱了吗?

岑谬慌了:我我刚我刚刚没睡醒

江莱吐字道:《楞严经》、《华严经》、《金刚经》抄了不少,从来没见你这么用心过,原来岑总是想皈依佛门。

岑谬:

江莱的这句岑总,实在是太狠。

江莱胸口发闷,直起背来后退几步。她星夜赶来找岑谬,得到的却是岑谬的一句我不需要你了,心里纵然有很多话想说,都说不出口。

她眼角染上绯红色:也是,我何必跑来找你。如果你想见我,你早就来了。顿了顿,自嘲地勾起嘴角,我这不是自找无趣吗?

不不是的。

岑谬赶紧摆手,她起身想去抓江莱的衣角,差点没站稳,晃了好几下才狼狈地靠近江莱身边。

然后是一个久违的拥抱。

岑谬紧紧地抱住江莱,怕她是场梦,又怕她不是梦,矛盾的想法让岑谬很纠结。可这个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拥抱终究给了她无限安慰。

人就像天地间的游子,总需要有个归宿,不然谈何心安。此心安处是吾乡,岑谬一直都认为江莱才是她的归宿,才是她的故乡。

岑谬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江莱的气息:我很想你,我打算下个月看完医生就去找你,没想到你会过来。

江莱由她抱着没回话。

岑谬继续说:我又不敢去见你,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

江莱这才问道:不敢见我?

岑谬点点头。

江莱推开岑谬,冷道:你还知道对不起我了。

岑谬垂眸:我违背了说过的话,承诺过的事却没有办到。

江莱:既然这样,难道你还要我来开口求复合吗?

岑谬内心一沉,踟蹰不前,望着江莱不做声。

江莱失落地抱起手臂,眼睛向四处看了看,好像这样就不容易哭出来。

看来我老是过来,确实会对你造成困扰。

江莱抹了抹眼睛,眼泪就跟滚珠似的一颗颗掉下来。从刚才进门开始她就憋着眼泪,到现在再也忍不住。

岑谬再也不敢犹豫,揽住江莱的腰,收紧胳膊,头靠在江莱的脖子上。

我不想和你分开,一点也不想。

江莱泣不成声,推了两下没推开岑谬,也就没再动。

岑谬长叹:姐,我觉得这样说好不要脸。一开始追你的是我,离开你的是我,可现在想和你和好的还是我。但我还是想跟你和好,姐,你对我太好了,把我惯得这么不讲道理。

江莱脑筋转得快,琢磨出意思后皱起眉:怎么说了半天,还是怪我?

岑谬转移话题:我想跟你回家。

第55章

回家,岑谬想过这两个字无数次。像是处在阴霾下过久,总算见到阳光,杂草般顽固的思念不停疯长,蛮横地占领了岑谬闲暇的时光,她太渴望见到江莱,想过无数次再见江莱的场景。

等真的见到了,和想象中不太一样。江莱还是江莱,但该变得总归会变。

江莱赶路赶得累了,看起来却没什么差别,语气很平静:我现在不想回去。

说实话岑谬有些诧异,不是被拒绝所以诧异。而是江莱的眼里原本是安静平和的一潭清泉,是清明而温柔的,现在却布满雾霭,让人看不清,甚至有种不怒而威的严肃感。

这不该是记忆中江莱的模样。

岑谬开始怀疑自己离开的决定是不是对的。她只考虑过离开对江莱是好的,没想过离开这件事对江莱的伤害竟能改变她的性格。她那时沉沦在自己精神的漩涡中,看到的事情过于狭隘,或者说过于极端。等她挣扎着从漩涡中一步步爬出来,回头才发现,她只顾到了自己却忘了江莱的感受。

两人皆是故事中的困兽,本来相濡以沫,干巴巴的生活只有彼此。突然有天,其中一人说,她们不能这样,于是毅然离开。离开的人快要走出困境了,留下来的那个却还困在原地,靠着那点即将干涸的水塘度日。

于是岑谬没有了任何立场,连朋友的身份都算不上。她自知不能再厚颜无耻地要求江莱什么,愣了许久,才说道:好,你想留在哪里都可以。

江莱困了,最终选择留在岑谬的房间里睡了一觉。

寺庙的卧房很简陋,就一张单人床,被江莱占了就没有空隙给岑谬睡。岑谬整晚如坐针毡,也不敢去挤着江莱。

她干脆推开房门出去透气,门响声惊动了江莱。

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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