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叛逃,其实就是因为在特殊行动处中,有着一群蠹虫。他们吸着异能者的血,肆无忌惮地用你们去达成自己的目的,甚至不择手段地
他的话还没能说完,身形陡然一晃,一簇冰棱便骤然自他原本站立的地方冒了出来。科迪被这如影随形的冰棱逼得站到了天台的围栏上,便看见许幼澜的目光直直地刺了过来:你再污蔑一句试试。
科迪一怔。许幼澜这样的表现,不在他原本预料的反应之内。
他转念一想,便大概猜到许幼澜自己应该是从未遇到过当年那样的情况。
不过,他也用不着告诉她全部。
到底是不是污蔑,你只需要问问你的那些队友就知道了,虽然他们未必就会告诉你。科迪思索片刻,说道,我没猜错的话你现在的权限已经足够高了吧?按理说,有关于四五年前的事情,你都应该有权去调查才对。那么你去看看,当初的那些事情,有哪一件会真正地透露出来让你知道?
当然,这一切的决定权在你。我仅仅只是一个告知人。
他站在高高的天台边缘上,高空的风将衣摆吹起猎猎作响,科迪冲她挥了挥手,随后一跃而下。
许幼澜向下看去,只来得及捕捉到一丝空间转移产生的涟漪。
.
谢旋自然并不知道这些事情。
任务陷入瓶颈之中,他们就算再焦急也没有什么用处,谢旋索性给自己放了假,独自一人回了S市。
从徐梦那边拿到的消息来看,许幼澜这段时间倒是乖了不少,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总是借着徐梦的名义偷偷跑出去不知道是做了些什么。
谢旋心里存了些温存和补偿的意思,于是进了家门之后,迎面便扑上来一个热情至极的小爱人的时候,她便也迁就了下来。
过度热情的小爱人紧紧地缠着她,谢旋甘之如饴,便放纵自己沉浸了进去,任由许幼澜用那几乎勒得人肋骨生疼的力度紧紧抱着她,嘴唇一次又一次地反复吮吸亲吻。
谢旋不多时便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变得又痛又麻,甚至开始渐渐地烧了起来。
今天怎么这么热情?谢旋低笑着刚刚吐出这么一句话来,几乎立刻就被许幼澜重新堵了回去,甚至还
被报复性地咬了一口,嘶
唇舌的交缠之间混杂进了一丝血腥味。
谢旋却仍旧没能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谢旋被许幼澜带着栽进沙发里,她一只手深深地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原本又圆又亮的猫儿眼里此刻却像是骤然间失去了光彩一般,沉沉地隐没在汹涌的海潮里。
谢旋没能看清,她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小爱人正像是一只猫科的掠食者一般,按住自己的猎物,随后仔仔细细地嗅着。
确实是在嗅着。
许幼澜鼻翼轻微翕动,自谢旋的发梢一点点滑落下来,随后埋入衣领。
你怎么了?
谢旋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想要抬起手来摸一摸自己被吻得又烫又麻的嘴唇。可她才刚刚抬起手来,便霎时间被许幼澜抬手捉住了手腕,重重地压回沙发。
许幼澜的呼吸有些重,眼里闪着不似往常的光,怎么看都似乎与平时那个温温软软的小可爱不一样。
你说我怎么了?许幼澜吃吃地笑了,微烫的唇一下又一下地在她纤长漂亮的脖颈上游移着,烙印下一个接一个的红痕。
我倒是还想问问你。她微微垂下眼帘,睫羽扇子似的轻轻眨了眨,看上去竟有几分无辜又惹人怜爱的样子,你又怎么了?
谢旋抿唇,原本就锋利漂亮的唇线随着动作而拉长,看上去便是不近人情的拒绝。
许幼澜见她不答,径自笑了起来:怎么?不想说一说,你为什么要骗我吗?
谢旋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我骗你什么了?
还需要我细说吗?许幼澜似笑非笑,鼻尖若即若离地轻点着谢旋的鼻尖,我有通告就在K市,我去找过你。
谢旋的睫毛微微一颤。
她这一次回去K市,本来就是为了重新带二队完成原本的任务,至于什么处理公司的事务,原本就是随口扯出来的一个谎。
谢旋却怎么也没能想到,许幼澜竟然会偷偷记住了她随口说出来的公司名字,甚至还特地找了过去。
你去了什么地方?许幼澜问道,她的鼻息轻轻地吹拂在谢旋的脸上,有些痒。
谢旋却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像是她质问的这一切都与她并无什么关系一般。
说啊。许幼澜仍旧微笑着,有什么事情是连我都不能知道的?
她这句话刚落,谢旋便猝然抬起眼来,一双狭长的凤目直直地看向她眼底。
那你那双锋利得像是能伤人的唇一开一合,却刚刚说了两个字,便愕然地顿住了,怔怔地停在那里。
谢旋记得她很久以前就曾经觉得,许幼澜的眼睛是会说话的。
她经历的所有故事,都像是能够从那双清澈的眼睛里,被愿意驻足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而谢旋此刻,在那一片清澈之中,窥见了底下狂涌的波涛。
带着一丝隐约的疯狂。
她的直觉在这一刻告诉她,不能再由着自己的性子说话。一旦说出来了,两个人之间便必然会横生出一道难以愈合的裂隙。
你不说吗?许幼澜歪了歪头,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与你无关。
无关?许幼澜眼底浮起一丝难以执行的痛楚,谢旋,你凭什么。
她用力地握紧谢旋的手腕,手指微微颤抖着抚过谢旋无名指上的婚戒:我是你什么人,你又为什么会戴上这枚戒指,你说这叫无关?
谢旋却紧闭着双唇,冷淡又平静地看着她。
假面先前特地找她说过,决战在即,接下来一旦再次开始原先的任务,那么必然是一场苦战。
而以许幼澜的性格,要是知道了这些,恐怕就要自己想办法做些什么了。
不论如何,谢旋都不能让她陷入险境。
你说话啊。许幼澜手上的力度不断地加大,谢旋疼得微微一挣,却很快被再一次反制住。
白皙的皮肤上很快便留下了泛红的印子。
你不说的话许幼澜忽然危险地俯下身体来,那么,就用另一张嘴说吧。
谢旋微微睁大了眼睛,身体下意识地感受到了危险,抬腿试图格开身上的人,却在转瞬之间被人狠狠压住,身上一凉,衣服便被撕扯了下来。
许幼澜!谢旋喝道,你唔!
她的唇舌几乎立刻就被对方夺了过去,重重地压制着,让谢旋连呼吸都快要被彻底夺走。
谢旋那原本还算可以的身手放在许幼澜面前,像是忽然失去了所有的作用效力一般,只能颓然地被死死按住,任人支配。
那是谢旋第一次知晓,原来温凉的水也同样能够让人沉沦。
自冷到热,又自热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