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凌低沉下来的声音压抑不住感情的澎湃,我们重新开始
周意被任凌此刻仿佛有无限深情的眼神一注视,又觉得犹如被猫挠,心中只有一个声音,答应他,快答应他,和任凌在一起。
周意两个女生叽叽喳喳提着东西经过,其中一个认出周意,张口就喊了一声。
周意瞬间挣脱任凌,这地方人来人往,任凌就敢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他一看喊他的人,是同班的女生,就答应了一声,那两个女生兴冲冲往这边走来。
周意低头把刚刚打闹弄掉的东西整理好,心情突然有点低落。
任凌不过说一句话而已,他就难以自持,他现在有一种感觉,不管怎么抗拒,只要还在任凌身边待着,这都不过是垂死挣扎。
两个女生走到周意面前之后,和周意聊了几句,就瞄着任凌问道:周意,不介绍一下你朋友么,他好面熟啊
想知道你自己问啊。周意情绪更不好,可能又是在学校论坛上见过照片,想认识任凌的,回答的就没什么好气。
任凌看了看周意,突然上前和两个女生交谈,周意心里更不舒服了。
然后任凌:我结婚了。有娃了。买奶粉。两个娃。很爱老婆。老婆不允许。不去娱乐场所。下班就回家。有时间会陪老婆。
那两个女生脸都黑了,任凌看似和他们交谈,开口闭口就是老婆,活脱脱一个气管炎老婆奴,还带自我约束乐在其中的那种。
周意本来情绪不爽,但越听越好笑,关键是任凌还说的一脸认真虔诚,一副以老婆为信仰的样子,说好的高冷一点都没了。
原来任凌也是影帝级的,周意都差点信了。
最后那两个女生一脸生无可恋,找了个理由就迅速消失在超市,连东西都不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周意拍着地板笑够了,才缓了口气问任凌,你这是干嘛?
他可不信任凌会做毫无意义的无聊举动。
任凌语气轻松,这两个,一个嘴唇薄,口大无收,一个嘴尖凸,吹火口,典型的长舌妇面相,最爱说人是非四处宣扬,让她们回去宣传一下,你学校的人以后也少烦我点。
周意要在省师大上学四年,他少不得会经常往学校跑,与其被别人乱传八卦,可能还会骚扰到周意,不如自己先放出去个官方版。
周意朦胧的眼睛眯了眯,你从我面相上看出了什么?
你是个好人。任凌想到了什么,眼中笑意再次扩散开来,失忆时我就看过,不然会跟你回家?
好人卡收回去,还有,没事不要对着我笑。周意见到任凌浅淡的几乎看不出来的笑容,再次晕淘淘心痒起来。
他暗恨自己定力不足,长着一颗摇摇欲坠,随时猛吃回头草的心,默念着道观学来的清心咒抵御美色,一路眼观鼻鼻观心,买齐了东西就走,再不和任凌哔哔了。
任凌又挑起几次话题,周意都带着春风拂面莫测高深看破红尘的微笑,一时,任凌也不知道怎么下口了。
再次同居的第一天,各睡各的房间,任凌期待中殷切关心根本没有,周意还有课,这天还是用学校食堂的饭菜投喂了任凌。
第二天周意的课更满,吃饭时又给任凌又打包了一份饭菜,打算吃完就送去亭山住宅区。
食堂里,周意单独占了个桌子,施明哲坐在他旁边。
施明哲最近一改早出晚归的作风,作息规律了很多,吃饭时都会找周意一起。
或许是同样可以见鬼,并因此受到困扰,相处不多的两人很有共同语言,原本施明哲是寝室里周意最不了解的人,现在互相之间熟悉了很多。
施明哲对周意话也多了不少,吃饭时还一直在说些趣事给周意听。
你昨天去哪了?昨天路过那一带,本想去看看你,结果没有人在家。施明哲边吃边问。
那地方住不了,以后我就住朋友家了。周意说起这个,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我以为那边很安全,结果和火葬场似的,鬼来鬼往的。
城中营业的道观本来白事就多,很正常。施明哲看着周意多打包的那一份饭菜,突然沉默下来,我昨天,在学校里见到鬼了。
咳咳咳周意被呛了一口,咳了起来,施明哲递了水过来,等周意好了些,才问道:在哪里见的?
施明哲见到的多是杀人之流的厉鬼,如果他见到了,那学校多半是要死人的。
后操场那边,飘走了,没敢跟上去。施明哲摇了摇头。
这事不归周意管,如果是复仇,周意就更不想管,最多之后和任凌说一下。
吃完饭,周意赶着回去亭山住宅区给任凌送饭,施明哲临走时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住在那个任凌家里?
是啊,他家宅子防鬼,安全。昨晚是周意从来到安云省之后睡的最好的一个晚上了,也不知是因为房子问题,还是因为任凌离的很近,满满的安全感。
听说那人有老婆孩子,你别陷进去。施明哲的话消失在空气中,人已经走远了。
周意一愣,是说任凌?这才一天,那两个女生就把消息散出去了?但施明哲好像误会了什么。
第66章
周意皱着眉头看天,天有点阴沉,似乎要下雨了。
昨天他刚回到f市老家,认识骆清佐后,他从骆清佐那里知道了不少事,其中就包括寒衣节烧寒衣的禁忌。
凡属送给死者的衣物、冥钞诸物,都必须烧焚,只有烧的干干净净,这些阳世的纸张,才能转化为阴曹地府的绸缎布匹、房舍衣衾及金银铜钱。
只要有一点没有烧尽,就前功尽弃、亡人不能使用。所以十月一日烧寒衣,要特别认真细致。
而寒衣节学校是不会有假期的,这几年去烧纸的通常会是小叔,但以周意小叔的德行,就算去了恐怕也敷衍的很,哪管烧干净了没有。
想起父亲可能好几年没收到过寒衣,今年周意请了假回来亲自来烧,也想回来看看父亲的魂魄会不会还在。
父亲的坟不在祖坟里,而是孤零零在离老家村子里比较远的山上埋着,在周意那边的习俗,爷爷奶奶还在世,按照规矩,父亲是不能埋进祖坟的,需要等爷爷奶奶百年后才能迁入祖坟。
来时周意搭了村民的顺风车,回去时说好了小叔会开车到山下公路上来接,而他已经站在公路旁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电话打出去,电话里传来嘈杂的声音,周意小叔和周围牌友骂着脏话,过了几秒才开始和周意讲话,你在公路边等等,看看有村里人的路过让他们把你捎回来,我现在有事。
周意小叔说完就挂了电话,周意脸色很冷,这都快中午了,该回家的早就回家了,哪会有什么村民会路过这里,不想来为什么奶奶吩咐时他要答应,不答应他也早点找别人去了,哪会被晾在这里。
周意焦躁的四处看着,这山上都是山地,也有不少地方埋着人,下午3点后阳气转弱,阴气变盛,若是下午3点前不能离开,就容易遇上东西。
电话震动起来,周意接了起来,放软了声音,任凌,你回去了?
刚回来,你不在家,去哪了?任凌的声音比较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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