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想用一个脚疼来逃避他主动参与的道路。
梅林从加入小队的第二天就换了自己的伪装,这会儿完全是清爽的少年样子,就是眼神里的沧桑是安格斯从未见过的。
安格斯脚步停了一下,看向他:你为什么在这里掺一脚?
梅林扯起嘴角:因为我得看着你。
不,你在撒谎。安格斯皱脸。
从阿斯加德回来,对于这些事情的分辨已经敏锐到了安格斯自己都觉得不开心的地步。
就像是史蒂夫说他不累或者不疼的时候,那种不适的感觉真的很讨厌。
梅林直视他的眼睛,半晌笑了一下,被塞壬杀死的人,是没有轮回的机会的。
安格斯眨巴了下眼睛,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塞壬不属于这里,带来的一切都不是属于这里的,而送走的,也同样无法回归他该去的地方。梅林笑了笑,走了,我们回去吧。
你的史蒂夫现在肯定已经急的到处找你了。
安格斯站在原地挪不动自己的脚步:梅林
嗯?
你等的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吗?
梅林眼圈红了一瞬,回头的时候什么都不剩:早就该结束了,千余年。
我等着他回来,相识,相知,相爱,分离。继续下一回等待,已经够了。梅林手指在脑袋边画了一个圈,那已经不是一种享受了,而是一种执念的折磨了。
不要想太多,走吧。
哦。安格斯闷闷地应了一声。
不知道第几次战斗后。
梅林被炸伤了,但是他可以给自己治好。娜塔莎回去了基地,因为她的腹部中枪了。
查尔斯奔赴了另外一个战场。
索尔已经忘记了他的锤子,完全打出了火气,每次都是拿着枪和巴基一起突突在最前面。
敌人还在量产,而他们已经有些疲惫了。
安格斯坐在一边,看着史蒂夫给自己的胳膊上缠上纱布。
我好的很快的,史蒂夫把他的脑袋掰过去,不要担心,我们会赢得。嗯
安格斯抬眼看他,咬了咬嘴巴,明显的不开心。
看着,我没事。史蒂夫见不得他这样子,举起自己的手使劲儿晃,我们会赢得,我们失去的也都会回来。
我们会和塞壬好好谈谈,我相信我们可以回到从前那种和平的状态里。
赢了,失去的也不会回来了。安格斯一托腮帮子,看向史蒂夫,神色间有些惆怅。
抓着自己的胳膊,等撕裂的伤口重新长合的安吉尔猛地抬头看向了安格斯。
梅林看着安吉尔一瞬间忧郁到极致的眼神,绷直了腿,看着安格斯仰着头看着史蒂夫的样子。
well,史蒂夫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对,确实。
战争后,人们只会谈论我们赢了,但是从来不会提我们失去了什么。
史蒂夫抬手摸了摸安格斯的头发:但是,赢了,我们就会得到更多更多的东西。
安格斯怔怔看着他:你伤心嘛?
史蒂夫倾身亲上他的唇:现在,没有。我有你,所以一切都会好的。
你会为我付出一切。安格斯突然一瘪嘴,委屈巴巴地道。
对。史蒂夫蹭了蹭自己的鼻翼,我很抱歉,我们的婚礼拖了这么久。
我们能现在就结婚嘛?安格斯突然坐起来,兴冲冲道。
啊?史蒂夫环顾四周,这里?
我觉得可以啊!安吉尔使劲儿窜特,来吧,队长,我可是注册过牧师的!
为什么你会注册过牧师?史蒂夫哭笑不得。
你知道,以备不时之需呢。安吉尔耸肩,来吧,来吧,队长!
看看周围,你们的朋友都在这里呢
史蒂夫还是有些犹豫。
史蒂夫安格斯喊他。
好吧。史蒂夫抹了把自己的脸,站起身,你想怎么做?
我知道,我知道!somethingnew!安吉尔大喊,谁有新的东西。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连身上的衣服都是馊的,哪儿来的新的东西?
即使已经跟着小队完成了很多次任务,能力让安格斯都赞叹的兰谢尔突然伸手对准了地上的弹壳。
瘪瘪的弹壳扭曲旋转,最后融成一团,变成了一个扁扁的吊牌,上面浮现出「SteveAngus」的字样。
捏住吊牌,他往安格斯手上一扔,又沉默地倚到了树边,就是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些不明显的笑意。
史蒂夫抬手抠了抠自己的眉毛,这件事现在居然还真的像那么回事了。
梅林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顶暗色的王冠,稍微调整了一下尺寸就放在了安格斯头上:somethingold,我很确定现场没有任何一个东西比这个更老了。
这可是亚瑟王大婚的时候带着的王冠,我没有穿过的婚纱给你,但是一个王冠还是能搞到的。
安格斯摸了摸自己头顶上的皇冠,梅林抱了他一下:谢谢你。
安格斯看了眼天空,上面还是能看到星星,眼神模糊了一下,眨了眨就清楚了。
他拍了拍梅林的背:梅林,你坏死了。
梅林松开他,拍了他的脑门一下:蠢蛋。
&hinggiven安吉尔蹦过来,我我我
他从怀里掏出一本不过巴掌大的童话书,蓝色封面,安格斯左看右看:睡美人??
对,安吉尔不好意思地挠头,别看这个这么小还旧,这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护身符呢!
是一定会带来幸福的宝物!安吉尔神秘兮兮地道。
安格斯看着上面俯身亲吻公主的王子,耸了下肩,收下了。
现在,somethingborrowed,巴基走上前,那自己的军牌往安格斯手里一塞,之后要还给我啊。
安格斯晃了晃手里两个差不多的牌子:巴基你也太不走心了!
巴基哈哈大笑:哥身上也没别的东西了。
站到一边,巴基掐住史蒂夫的脖子晃了晃,酸不溜秋地道:居然是你小子先抱得美人归,啧
等赢了以后,你必须得给我找个火辣的女朋友。
史蒂夫掰开他的手:行行行
事情到这一步,似乎就没有什么退出的余地了。
明明是粗陋无比,瞎凑活的玩意儿,史蒂夫却忍不住松了松自己的领口,察觉出了一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