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纪念。季梓矜笑着向纪念打了个招呼,随即调侃地眨眨眼,好看吗?
刚刚有些看愣神的纪念这才有些回过神来,橘色的阳光似乎照得她的脸颊微微发烫,她点点头,坦诚地说:好看,你是知道的,之前不是说过了吗?
赞美的话,季梓矜从小到大听腻了,可她总喜欢调戏纪念。
季梓矜笑容不减:可是你说的总归不同,你再说一遍我爱听。
纪念笑着不禁无奈地摇摇头,回了一句:就不说,你个小自恋。继而又将视线放回到花园里的开满满树的桂花,桂花抖动,一阵阵香甜飘来。
不知不觉,花都开了呢。纪念有些感慨着,每晚听着《城南花已开不知不觉间,满园的花也悄悄的开了。
看着这满园的桂花,季梓矜也不禁感慨时间过得快,明明跟旁边的女人初次相识的场面恍惚还在昨天。
你怎么起的这么早?虽然平时季梓矜也起早,还经常买早餐,但是这天比她往常起来的时候都早一些,连纪念都是被胃部的不舒服才醒过来。
说来奇怪,季梓矜居然没有熬夜的习惯,每晚似乎只比纪念睡晚一些,要知道连莎莎这种包养精致的女人有时候可是会熬夜的。
闻着你的味就起来了。
纪念笑,依然凝视着满园的桂花:我可不喷桂花香水,最多有层沐浴露味儿。
是吗?那你给我闻闻看。说着季梓矜真的往纪念这边的阳台靠近了,直接身子靠着了阳台边,上半身微微探了过去,似乎真的要闻纪念身上的味儿。
纪念见到季梓矜的动作,有些惊讶道:你真的闻?
季梓矜笑着,泪痣添上几分调皮,一手撑着栏杆,一手伸了过去,似乎要抓住纪念,说:那当然了。
纪念也没有挪位置,原本她站的位置就靠近季梓矜阳台那边,不知怎地,她无意地向那边倾斜,季梓矜伸长着手臂一下子就轻轻抓住了她的手臂,微微用力轻而易举地将她带到跟自己面对面。
季梓矜竟然真的抓起纪念的手臂,像猫似的嗅了几下。
纪念觉得好笑:怎么?闻出味来了?
季梓矜一本正经地点头:你身上好香。
纪念不由得笑起来:我们用的是一样的沐浴露。
季梓矜也笑:那也是你比较香,可能是你的被窝香的。继而狡黠地眨眼,我也想跟你一起香。
知道季梓矜又开始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纪念想抽回手臂,微娇嗔地说:胡扯吧你。
才没有胡扯,你怎么老这样说我。说着,季梓矜努嘴,表示自己有些不高兴,抓着纪念的手臂本来凑在鼻尖闻了两下,干脆微张嘴,一口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纪念惊:你要干嘛?
话刚出口,那口白牙已经咬上了她的手腕,牙齿轻轻地接触着手腕上突出的骨头,有种微微的湿润感,只停留了一会,季梓矜抬起头时,纪念纤细的手腕上已经出现了浅浅的几个整齐的牙印,浅浅的凹进去,只有仔细地看才能从皮肤上找到。
季梓矜依然笑得开心:你太香了,咬一口,软软的。
纪念将手抽回,看向手腕处,牙印很浅,短时间内会恢复原本光洁白皙的皮肤,现下只能依稀看出刚刚被轻轻咬过的痕迹。
纪念抱着手臂,撇过脸看向花园里的桂花树说:不理你了。
桂花树上几片花瓣顺着风抖落,纪念顺着看到了花园里一直没有打理早已衰败腐朽的瓜棚,木头在时间的风霜下已然失去了原本的颜色,风稍大一些时,便开始左右摇曳,仿佛要倒下来瞬间坍塌成一堆碎屑。
对于纪念的话语,季梓矜倒知道纪念不是在生气,她顺着纪念的目光看去,看到了那不知何时荒废的瓜棚架,心有所感似的开口:是时候整理一下花园了。
纪念马上赞同地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瓜棚搭起来肯定很漂亮。
等到那藤蔓爬满了那架空的瓜棚架子,葱绿的叶子构成一座绿色的大桥,阳光稀疏地从叶子与瓜棚架子缝隙落下,形成一个个绿色的光斑,脚尖踮起踩在每一个光斑,仿佛要飞起一样。
可是该找谁搭呢?纪念问出了这个致命的问题。
莎莎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煮碗面还行,搭瓜棚的话,两人是不信的。
季梓矜也撑腮想了一会,说:俊才?俊才是店老板的名字,两人去过几次店,自然就跟他熟了一些。
想起俊才那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文彬彬的样子,虽然很有精神,但绝对不是很有力气。
于是纪念摇头否决:不行,他吃瓜还差不多。
唔先不想了,反正总会有人选的。季梓矜很快就不纠结了,站起身,先吃早餐吧。想吃什么?换件衣服后我去买。
随便吧。纪念吃东西也不挑。
季梓矜看着她笑:想吃豆腐花吗?估计这个时候还是热腾腾地刚出炉。
一想到那热腾腾能舒服到胃的豆腐花,纪念略带欢快地回应:好呀。
清晨的阳光下,纪念的及肩碎发随风微微飘舞,笑容浅浅,季梓矜也不由得笑得更开心,转头心甘情愿地去买早餐了。
你慢点吃,又不会不给你吃。季梓矜有些无奈地不知道是第几次重复这句话了。
纪念后知后觉地放慢手里的动作,唔习惯了。
今早又胃痛才起来的吧?
纪念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季梓矜叼着一根油条,伸出纤长的手指弹了一下纪念的脑门,看着纪念有些吃痛地捂着额头,满意地笑说:你的事情我什么时候不知道?惊讶个什么。
确实是这样,上次她痛经的时候,季梓矜就及时地出现在她的身边,似乎每次她都有种特殊的能力一样能感知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