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修然了然的笑了笑,开口道:知愚入青山书院自是没问题,只不过师承何人便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曾君辉听了,知道知愚读书之事算是解决了,便开口道谢道:那便多谢修然了。
知愚也起身道谢。
事情三两句便解决了,曾君辉心情甚好,不过他还有其他事要说,便开口道:知愚,之前不是说要来恭贺嘉宝嘛,你且去吧。
纪修然听了,也顺势开口道:宝真给曾少爷带路。
等两人离开,曾君辉转过头来,恭喜道:还没恭喜修然呢!
嘉宝十岁便考过了童生试,算是他们这里少有的神童了,自然值得庆贺一番。
纪修然不在意的摆摆手,说道:小孩子家家的,不用如此大费周章,省得他骄傲。
曾君辉笑着,说道:不知道还以为你炫耀呢,这事放在谁身上都要好好庆贺,反倒是你稀奇,反其道而行之。
纪修然不以为意:童生而已,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
谁还没考过了!
曾君辉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但看他不以为意,便也不再多说,顺势转开话头,说道:听说朝廷要开通海贸?
纪修然端起茶杯,小饮一口,轻笑一声:你倒是消息灵通!
这事现在还没发公文,知道的人并不多。
曾君辉挑挑眉,得意的说道:怎么也沉浸商场多年,人脉还是积攒了一些的!
纪修然也不追究他哪里得来的消息,放下手中的茶杯,挑眉看过去:怎么?你有兴趣?
曾君辉在他面前自然不会藏着掖着,点头肯定:我和郑大哥都有兴趣,毕竟手里的钱多了
纪修然自然明白他的未尽之言,了然的点头,十分赞同:倒是好主意。
这个时候倒是最好的时机,很多人都持着观望的态度,此时插手,必定占尽先机。
而且还可以在朝廷那里,占个好名声,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曾君辉此次过来,自然不是简单的说说而已,而是想在纪修然这里讨一些方便,想到这,便面色正经的问道:不知修然可有门路?
他们要想开通商路,自然是要组建自己的商队,但商船买卖并没有那么容易。
纪修然就知道他会有此一问,让人拿来自己的名帖,准备好纸墨,当即修书一封。
交给他,然后开□□待道:你让郑大哥去找云州香川船坞的主事者,把我的名帖和书信交给他,那人自然会帮你们。
关骁这些年还一直和他保持联系,每过一段时间还会写信过来,询问是否有新的设计。
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曾君辉接过名帖和信,欣喜的笑了起来:哎呀,修然果然厉害,香川船坞可是咱大夏最大的船坞。
有了这个关系,不怕组不出一支超强船队。
纪修然在信里要求多提供两艘,配备了红衣大炮的战船,不过这些他并没有特意的向曾君辉说明。
等他们到了那里,发现这个惊喜,想来那时的反应定然很有意思。
曾君辉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便起身告辞,郑大哥还等着他回信呢。
修然,这次的海外贸易还是像之前一样分利。
纪修然点点头,这些身外之物他都不甚在意,不过有利可图,他也不会推辞就是了。
他们之间合作了多年,最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
纪修然让人把曾家父子送出门,自己则来到阁楼上,举目远望。
石靖琛走上来,看着他站在窗前有些寂寥的背影,走上前,扶着他的肩头。
纪修然自然的往后仰,靠在他的胸前,怅然的开口:海外之地,倒是令人向往!
这一段时间,他都困在这青山村里,空闲时间顶多在周围县城走走,有近四年的时候没有出过远门了。
但,学院里的事,府里的事,还有各处的产业,处处都离不开人,他就这样被绊住了,动不了身。
石靖琛听到他语气里带出来的怅然若失,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慰道:等过一段时间,我陪你出去走走。
纪修然听到,便欣喜的笑开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承诺,一等便是十年
第225章
平坦的官道上,疾驰的马车里,一人靠在另一人肩头,拿着手里的书信看着。
随后便对着身边人,语带兴奋的开口道:公孙大哥终于舍得离开京城了!
他手中拿的信,便是公孙子瞻送来的。
信中提到他已经辞去首辅一职,打算四处云游,现在正赶往麓州,希望能够和纪修然一聚。
可惜,他们二人现在正在去往灵州的路上。
自从三年前,嘉宝二十岁考中探花,又成了亲,纪修然二人便没了什么牵挂。
又恰好,大青辞官回到青山村,入了书院。
纪修然便果断把院长一职扔给他,和石靖琛一起云游起来。
这两年,二青也考中进士,在外任职,三青果断放弃科考,去投奔二哥。
现在,过足了坑人的瘾,便也回到青山村。
纪修然便把手里的产业交给他打理。
纪父纪母两人身体依然健壮,更有纪大哥他们照料。
这样一来,两人更是没有后顾之忧,便自在的在外面逍遥。
这些年,纪修然和石靖琛从大夏的最西端开始,去过西北大漠,去过西南高原,看过雪山,趟过沙河。
走遍了大夏西部的大|片土地,也记录了各地的风情。
现在正要去往最后一处,西南灵州。
但,现在接到公孙子瞻的信,不得不暂停自己的旅程,调转方向,快马加鞭的往麓州赶。
等两人赶到麓州的时候,公孙的车架也恰好到。
两方人马都默契的不想引人注目,便选择了一处僻静的旅馆住下。
安顿好之后,他们二人便去拜访公孙子瞻。
谁曾想,在公孙的住处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纪修然二人面色恭敬的行礼问安,待听到那人免礼的声音,才直起身,恭敬的站在堂下。
一脸漫不经心的斜倚在软榻上的虞铣,看他们如此,便淡淡的开口道:你们二人随意坐吧,不用在意朕。
二人恭敬的应了一声,在一旁的锦杌上坐下,但心里忍不住腹诽:你这么一个大佬杵在那,谁能不在意!
不过面上都还是一片平静。
纪修然抬头看了坐在皇上对面,面色淡然的公孙一眼,忍不住在心里抱怨:这么大的事,这人也不通个风!
公孙接受到纪修然的眼神,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眼中也满是无奈。
本来出来之前,他还去向这人辞行,当时这人便痛快的应下,他当时还心中感觉奇怪。
没想到,出城不久,这人便追了上来
面对这样任性的皇帝,他也很无奈!
纪修然看他的脸色,便猜测个大概,对公孙,满满的同情。
被这么个狗皮膏药黏上,打不得,骂不得,确实没办法。
不过,他忍不住在心里暗搓搓的八卦,如果不是两人都各自娶妻生子,他都要以为两人有私情了,跟的这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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