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熟人?
直到到了地方,司徒清才知道这个老熟人是谁,这是一间审讯室,原本不是,但被司徒煜改过后就成了审讯室,而许任就坐在他对面的屋子里。
隔着一个大玻璃,司徒清还是能看到他脸上的憔悴,和手腕处的伤痕。
司徒清皱起眉头,车祸事件牵连众多,毕竟司徒集团的掌舵之死会引起外界极度关注,媒体和各方势力都聚集在这件事上,虽然上面已经结了案子,司徒集团表面也做出了回应,但暗地里司徒炯中将和司徒煜还是在调查这件事。
司徒清环顾一圈,目光停留在司徒煜脸上,就几秒,他便径直走了进去,他知道,司徒煜是找许任来和他对质,他知道,司徒煜认定了他就是凶手,他也知道,当梦醒了,一切也就回不去了
第十章
司徒煜将视线从里面俩人的身上移开,点了支烟,缓缓的度着步。
罗生站在门边,静静的看着他,自己跟了他三年,却从未看透过他,司徒煜总是一个人默默的抽着烟,一个人喝着酒,醉了就睡,醒了就工作,只是偶尔会对他说:罗生,我想看你笑。
其实,他印象中的司徒煜是阳光的,绅士的,有激情的,即使周遭的嘈杂声很大,也还是能听到他洪亮的声音。
而他也是俊朗的,也是有感情的。可这一切,都因为司徒清和许任而改变了。
里面的声音幽幽的传了出来
你住院的时候没去看你,真的很抱歉。许任露出温柔的笑,他说话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不疾不徐,让人听了很安心。
司徒清摇摇头,许任对他的关心他都看在眼里,而这一个月未见,他也或多或少猜到了,只是心底对他的抱歉让司徒清低下了头。
一个月了,你的伤还好吗?怎么不在医院多住些时间?头部的伤还是要好好观察的。许任的声音虽然有些干哑,但丝毫没有干扰他的担忧,只是在对上那阴鹜的双眸时,他就了解了。
想来他和司徒清认识也有四年了,他还记得初识时,司徒清很内向,不喜欢和别人交流,那时他带着司徒清熟悉司徒集团的业务,而因为司徒煜出国治疗的原因,他显得焦虑不安,那段日子,是他陪着司徒清走出阴霾,而现在,面前的人,眼里只有平静,愧疚和认命
我已经没事了,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连累了你,对不起!
司徒清看着许任,他很愧疚,因为他的原因,许任才不得以从司徒集团离开,而现在,又被关在这里。
司徒清转过头,满眼愤怒的瞪着那一脸残酷的人,司徒煜这是想把所有和他有关的人,都定为凶手,让他既愧疚又无能为力。
就像是知道他的想法,许任握住司徒清的手:我现在很好,虽然离开了司徒集团,但好在苏企愿意聘用我,何况我现在的工作量也没有那么大,有很多休息的时间,倒是你,没有我在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司徒清满眼歉疚:你总是为我着想,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不过你放心,我会让司徒煜放你出去,该承担的我自己会承担。
看着司徒清额头的纱布,许任满眼心疼,面前的男生对生活的忍耐是让人心疼的,无论何事,他总是笑一下说我没事,他很少把困难摆在脸上,对人对事都很温柔,可偏偏这样的人却要承受困苦。
司徒清从许任手中抽回手,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许任,有些事我不记得了
许任看着他,没说话。
我说,车祸的事我不记得了,你信吗?司徒清眼中有着焦急,好像急切的想让人相信他:或许,你会知道些什么?
我不记得我为什么会在车上,他们说那辆车被做了手脚,但不是我,我没有害过任何人,许任,你相信我吗?
嗯,我信你,我信你。许任向前探了身子安慰道: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这只是场意外。
那司徒煜为什么不相信我,是因为我没死吗?还是只有我死了,司徒煜就信我了呢?
傻瓜。许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件事我会和他说清楚的,你别担心好吗?解释清楚了司徒煜就信你了,相信我,我来解决。
司徒清低下头,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非要司徒煜的相信,只是心里有种冲动,那种你希望得到某个人认可的冲动。
第十一章
司徒煜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车里,一身西装衬得他那么威严。
司徒清望着那人,无声的叹了口气,这就是命,该还的,早晚都得还。
罗生正要替他打开车门,便被司徒清制止:罗先生,我自己来就好。他已经习惯了这种与人保持距离的感觉,不麻烦别人就不会觉得亏欠别人。
罗生顿了一下,随即淡笑道:您叫我罗生就好。
一路上两人都相对无言,直到回了家,司徒清才忍不住张口:我有事和你说。
司徒煜没理他,径直进了房间。
司徒煜!
司徒煜转身,看着他有些严肃的脸:有事?
我请你放了许任。
为什么?
因为他和这件事没关系啊!
没关系?司徒煜好像是琢磨着话里的意思一样,语气淡的不能再淡:你不是不记得了吗?你怎么知道他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你司徒清哑口无言,他确实不记得了,但他清楚许任的为人,忠厚善良,他根本就不屑做这种事,也没理由这么做。
你不是怀疑我吗?你放了他,我替他坐牢。
司徒煜停下脱衣服的动作:你替他坐牢?司徒清,你也是戴罪之身,你有什么资格替他坐牢啊?如果你不是姓司徒的话,你早就和他一样了,在那里受苦受刑!
你司徒清看着他,许任在那里遭受了什么,他大概可以猜到,但他没想到,司徒煜竟然可以说出这么狠的话,对许任,一点同情都没有。
好。司徒清狠下心道:我本就不是司徒家的人,只是因为司徒夫妇无法生育,才被领养来的,可是现在他们不在了,我们可以解除这层关系,反正,有了你以后,他们就打算弃养我。那时他便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回归到自己的轨道,离开这个不属于他的上流社会。
只是因为担心社会舆论,他们才没有把他赶出去。
这样你就可以放了许任,把所有的矛头都对着我了。
你对他用情还真是深。司徒煜甩下外套,用手扣住司徒清的下巴:为了他,你竟然要和我断绝关系。
司徒清吃痛的皱起眉头,双手握住他的手腕:是你要我这么做的,只要你放了许任,我即刻从这里搬出去,哪怕坐牢
呵,从这里搬出去?司徒煜怒极反笑,然后搬去许任那里,和他双宿双飞?别做梦了!
他一把甩开司徒清,让他撞在桌子上又摔在地上。
司徒清痛到眼冒金星,只能蜷在地上不停地咳嗽。
司徒煜走到他身边蹲下,攥着他的头发将他扯到自己面前:不知为了他,你会做到什么地步?
什,什么意思?司徒清一手撑着地,一手握着司徒煜的手腕想要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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