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司徒煜为了司徒清花了四亿买下他的酒吧,可是他们连张合同也没有,他苏煜自然不会憨厚的把地皮也让给他啊。
苏煜喝着酒,嗤笑:你知道我没有这么多钱。
呵,您又说笑了,苏总没有,不代表苏企也没有。
他看着罗生,突然笑起来:呵呵,还是你最了解我啊,把合同留下吧。
苏总果然是聪明人,这合同,您拿好。罗生起身整理好衣服,礼貌的鞠了一躬。
罗生苏煜叫住了他。
第三十四章
他中午的时候醒来了一会儿,吃了点东西又睡了。
他睡眠一直都不太好,没想到只能趁这个机会好好休息一番。司徒煜压下唇角,满心自讽,他口口声声说的爱,却总是把他伤的体无完肤,就这样,他还配爱他吗?
张宇飞忍不住又是白眼,他以为司徒清现在睡着是凭自己的意识吗?还不是因为伤口太痛服用止痛片才勉强让他陷入睡眠的,唉!
叹口气:我走了,你在这陪他吧,但是切记别刺激他啊,刚才我发现他视力不是很好,等他缓一缓为他做个全身检查吧。张宇飞伸了个懒腰,向着休息室走去,这下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司徒煜在床边坐了很久,靠在床头看着司徒清,他现在应该没那么痛了吧,眉头也不在皱了,说起来,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看过他了,从两年前他去美国康复治疗,就不曾这么仔细看过他了,司徒煜伸手捋平司徒清的头发,低声道:阿清,你记得我带乔茹给你庆生那次吗?那是我觉得自己离你最近的一次。我无数次的想过,要给你比这更幸福的时刻,可是,
司徒煜顿住,仿似接下来的话会让他很痛苦,想了好久才缓缓张口:以前,你做的所有事,我都不觉得错,哪怕你带着警察来抓我,我都不怨你,可是,这次,我很难控制自己,我对你已经无法自拔了其实人都是自私的,当自己一直付出却永远没有回报时,心里就会萌生邪恶,都说爱是无私的,可要他把自己的光拱手让人,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阿清,或许只有我死了,我才会对你放手。他抚摸司徒清苍白的脸,如果死亡能让你知道我的感情,我绝对会期待它的到来。
罗生悠悠醒来,颈间还留着痛意,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
醒了?
谁?罗生一惊,瞬间清醒,他昨晚被苏煜阴了一把,转眼冷冷的看向床边的人。
苏煜唇角带着一丝浅笑,从容的经过他:昨晚下手有些重,颈间还痛吗?
罗生坐起身,脸上一片阴鹜:那份合同呢?
苏煜放下手中的餐盘,轻笑:你还有禁欲的习惯啊,怎么样,昨晚舒服吗?
什,什么?罗生抓着被子,他现在竟然什么都没穿的和他共处一室,这个人,这个人还真是瞧不起他啊,罗生咬紧了牙:你
昨晚我可是贴心的为你找了个干净的姑娘,虽然技术不怎么样,但有我的指导,你应该是爽到了。苏煜也不看他,喝着咖啡径自笑起来。
我的衣服呢?我的合同呢?就像是暴风前夕的平静,罗生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苏煜瞧着他,慢慢隐去有些夸张的笑意,指尖指向一旁的沙发。
罗生,回来吧。
罗生不语,干脆的下了床开始穿衣。
如今我已经不需要你在为我做什么了,只是希望你可以回来我身边,就像从前那样。
罗生,你看着我,看着我!苏煜拉过罗生,正视他的眼睛:我是说真的,你回来我身边,我给你更多的报酬,甚至给你管理层的位置!
你够了苏煜!罗生甩开他的手,深皱着眉,唇角也压到很低:像从前那样?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你每一天都过得精心策划,小心翼翼,你每一刻不在算计,这是为什么,啊?
就因为你喜欢他!司徒煜!罗生看着他,那坚定的眼里带着心痛带着嫉妒:你觉得,我还会回来吗?
他不敢对上罗生的眼神,那里的感情是他承受不了的沉重,苏煜的眼里尽是闪躲。
罗生苦笑:为了除掉司徒煜身边的人,你可真是煞费苦心,现在为了他,你竟然想要我回来?怎么,是怕我帮他坏了你的好事?
罗生扣好最后一颗扣子:我不是你的宠物,呼之则来,挥之即去,有些你丢掉的,就再也不是你的了!他转身而去,出口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针,狠狠扎进人的心里,表面看不出伤口,可心里已千疮百孔。
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所以,除掉我吧苏煜!
门外传来罗生的声音,不悲不怒,不疾不徐,就像放下了什么,带着陈述般的洒脱,不期而至。
苏煜坐在沙发上,闭着眼,他的心很平静,连心跳都感觉不到,就像是询问似的喃喃自语,苏煜轻挑唇角:他,刚刚说了什么?
其实他一直都温文尔雅,总是笑着,可他却从未与人交心,其实罗生一直是敬仰他的,憧憬着他多年后的样子,可人心难测,事与愿违。
苏煜说,罗生,你的笑太危险,以后,就不要笑了。
只是因为他笑的和司徒清有几分相似,怕他成为第二个司徒清吧。
罗生紧闭双目,如果很早以前他就知道苏煜的心意,或许现在就不会这么心痛了,他对苏煜的感情就像是深海中的漩涡,不会惊涛骇浪,却会越陷越深。
苏煜,这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他放下手中的袋子,迈开脚步。
第三十五章
司徒煜翻开面前的合同,点点头:辛苦你了,让你去和苏煜谈,或许是我想的不够周到,毕竟他是你的伯乐,但,这件事你办的很漂亮。
多谢董事长夸奖,虽然他是我的伯乐,可我现在,已经不是他的千里马了。罗生依旧一副恭敬的样子,洁白无暇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他眼神微垂,带着淡漠儒雅,如同他的性子一般,忽然,脑中闪过另一张脸,司徒煜顿感心脏不适,皱起眉头不语。
许任正从病房里出来就碰上一个小护士,拉住她:你好,这病房的病人呢?
嗯应该是去厕所了吧,我记得没人给他办出院手续的。
好吧,那我再等会儿,你先去忙吧。
哦好的,诶张医生。小护士正要离去恰巧碰上张宇飞,她问道:张医生,这位先生想问一下这间病房的病人。
张宇飞打量着许任问:你是?
您好,我是司徒清的朋友,今天过来看望他的,可是不知他去哪了,有一会儿没回来。
阿清的朋友啊,他已经回家休养了,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他会告诉你的。
回家了?
张宇飞一拍头才想起来:一定是司徒煜干的,他总是限制阿清的自由,没想到连这个都管,哎这样,我正要去看望阿清,要不要一起?
哦,不用了,我下次再去吧。许任表面笑着,但他已经握紧了拳头,内心的愤怒更是达到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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