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重九伸直了胳膊,别说握拳了,就是弯曲四肢他都做不到,整个人真跟个木偶一样。
众人被他这滑稽的表情逗的乐不可支。白楚戈率先张开拳头,将手掌搭在白重九手上,吴琅紧随其后,然后是玉吱吱和小蛇精。
好兄弟,一辈子!
风家兄弟的死,因为吴琅的话,冲淡了不少。
白楚戈将白重九扶起来,他可以行走,只不过肢体不是很协调,叫他很是郁闷。
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消失的那段时间,你们去哪儿了?白楚戈问道。
距咱们进入皇陵有十几个小时了吧。算算时间,我们傍晚进来的,如今外面应该已经天亮了。
吴琅叭叭道:你就别提那会儿了。我正拜着呢,一睁眼,你们全都不见了,吓死小爷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反正就一直老老实实的等在原地了。后来那风伦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我就跟他对上了。也是在这过程当中,我的修为有所突破。
不过跟风伦比,还是差了好大一截。打不过就跑呗,路上正好找到了玉吱吱。幸好我赶得及时,若不然这猴王又不知被谁扔那儿的香蕉给祸害了。
玉吱吱猴脸儿通红,别过身不搭理吴琅。
再后来,我就跟猴王一起跑,那风伦就跟蚊子似的,死盯着我俩。跑着跑着,又碰到了小蛇精,再然后就是我们仨一起跑。再再后来,就遇到你了。他大爷的,跑了一宿,累死小爷了。
你们没有遇到幻境?
吴琅一脸懵:什么幻境?
我们没有遇到幻境,只是在那一瞬间,空间被割裂。吴琅小朋友道行还浅,再加上风致十分熟悉这里的环境,五千年的风雨,足以让他与这里融为一体。所以,他做的这一切,若不是道法高深,根本察觉不到。我也只是在刚才,才想通这个问题。风致想拉你入幻境,我们只是受到了波及而已。玉吱吱说道。
原来如此。白楚戈恍然大悟。
对了,小蛇精去哪儿了?我们被风伦追的满院子跑,跑了好几圈都不见你。吴琅习惯性的质问。
小蛇精红了红脸,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说道:我,我被师父拎去了。
师父???
哦,就是风致大神。我还懵了懵,可师父跟我说,我适合修习他们风族的术法,要将修炼的秘术传给我。等我被师父再扔出来的时候,就见到你们了,我还以为那是一场梦。不过我身上有这个牌牌,是师父给我的。
小蛇精将一道古朴的黑色令牌掏出来,白楚戈定睛一看,这不是风柳常挂在腰间的风族令牌么。
令牌看似普通,可明眼人一瞧便知,那里蕴含着十分雄厚的力量,正是风族的修炼秘法。
小蛇精,这是风族人给你的缘法,要好好珍惜啊。白楚戈心里也为他高兴。
小蛇精看着那令牌,小声道:我想着,可不可以作为风族的传人,替师父将风族发扬光大。师父很崇敬您,不如大神做个决定吧,师父一定会赞同的。
白楚戈心道,风族传承了几千年,就只剩下两兄弟,如今兄弟同死,风族再无传人。小蛇精有这份心,风致也会欣慰的。
也好,那不如我给你取个名字吧,就叫风诚,忠诚的诚。
风致一辈子信守承诺,他希望他的传人,也是一个诚挚忠心的人。
小蛇精,现在改名风诚,他用力的点点头:风诚一定不负师父期待!
吴琅嘬了嘬牙花子:这好事儿咋就不落在我头上呢。
白楚戈好笑的白了他一眼:你想背叛师门?也不怕北山老祖的大山压死你!
嘿,说话就说话,咋还咒上我了呢。
几人边说边往外走,净水莲如今成了白重九的身体,脱离了那块洞天福地。东离府的生机,也都褪去了,只留下满府破败。
虽然大家都有一肚子的疑问,比如白楚戈去了哪儿,比如风致跟白楚戈说了什么。可白楚戈此时没有说,众人也不会追问。这是一种信任,也是一种默契。
白楚戈连自己都是一脸懵逼,还有风致说,让他去找白重九的魂魄,这要去哪儿找啊。
他回头看了眼走的僵硬的白重九,欲言又止。
嘤嘤嘤,戈戈,我上不去阶梯。白重九委委屈屈。
白楚戈叹了口气,弯下腰去:上来吧,我背你!
这货立马笑开花儿了:戈戈,你真好,爱你呦!
白楚戈想了想,还是问了问白重九:你知不知道自己的魂魄,都去哪儿了?
白重九果然一脸茫然:戈戈说什么,我不知道哦。对了戈戈,我的爱疯十八有没有到啊。
果然,问他就是一个错误。
强强跟壮壮表白了,可是后面我没有看到诶。好焦急,现在还替强强捏了把汗,不知道表白有没有成功诶。
白楚戈至今都不知道,这货看的到底是啥电视剧。
不过,此时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他们出了东离府,离开了山洞,该如何从水底出去,这才是大问题。
众人一致将目光投向风诚。
风诚无辜的摊摊手:人家今天才拜师哦。
众人:..
☆、通宝伏天箓
就在众人犯难之际,风诚手里的风族令牌忽然自动脱手而出,令牌周遭涌现一道白光,其后,风声大作。
眼前的河水在猛烈的风鼓吹之下,自动往两边退开,紧接着,那风呼呼作响,在半空中乱窜,逐渐凝聚成白色,浮在众人脚下。风诚率先踩上去,很坚实。像是无数风刀子搭成的台阶。
走出河面,风停下了,令牌恢复原状,落回到风诚手里,闪了几闪,没了动静。
是风致留的后手。众人一阵静默。
走吧,温道长该着急了。吴琅率先打破沉默。
此时天光大亮,瞧着天色,差不多是上午九点左右。手机和手表依旧受影响,毫无动静。
白楚戈背着白重九,艰难的往山下走。
快到莲花峰时,一道瘦瘦小小的人踮着脚往这边张望,面上满是担忧。
温道长,我们回来啦!吴琅挥舞着手臂,大声喊道。
温良玉眼睛顿时一亮,小跑了几步上前迎迎他们: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走得近了,白楚戈发现温良玉脸色惨白,跑了这几步,就气喘吁吁的,看样子是受了极重的伤。
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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