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能吃的,还很美味,我都尝过了。沈安凑到甄萝的耳边小声地道。
甄萝疑惑地望向了她。
安安什么时候把她给吃了,还觉得她好吃的。
沈安凑到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什么,甄萝的脸蛋突突地就红了。
原来,此能吃非彼能吃,此美味非彼美味。
原来这种事情安安真的比她懂呀,甄萝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好好研究一下那两本小册子。
她回家后继续到菜园子照看她的那些菜,韭菜刚收割了几天,叶子很快再次长得又青又长,再过几天就能再收割一茬了。大蒜的长势比较喜人,马上就可以收获蒜苗吃了,沈安说蒜苗炒猪肉、炒鸭肉都特别好吃。大片大片的生菜,翠绿的小葱,香香的芜荽,沈安专门给她建的花坛中的菊花也长出了花骨朵儿,这所有的一切,都让甄萝觉得十分的满足,她明年还要种些茄子,让沈安给她做蒸茄子炸茄子不带肉的茄盒。
人类可真是能干,一种食材可以玩出上百种花样来,日子过得比他们妖怪丰富多彩多了。
甄萝觉得这段日子自己真是又勤劳又能干,沈安大概又更喜欢自己一点了。
不过现在知道沈安像绿翡一样是个妹妹,她以后要多疼她一点。
甄萝姐姐,你回来了,今天我们吃饱了,先去玩了。甄萝一回来,菜园子捉虫的鸟儿叽叽喳喳地道。
赶的不错,明天记得还要来呀。甄萝道。
我们不会忘的。一只鸟儿保证道,其实是不敢忘记,迫于这只妖精的权威,他们这些在树枝之间树皮来找虫子吃的鸟儿,不得不下到地里来。
每天起早贪黑,不能引起沈家人的注意不说。
还不能损坏地里的菜苗。
否则就没有好果子吃。
作为一只鸟,竟然要分会分辨杂草和蔬菜,这真的是一件为难鸟的事情了。
当然,它还不算是最惨的,最惨的是乌鸦一族,他们的食物很杂,但却是谷物、种子、块茎,现在打妖怪把他们给放到田地里,他们眼睁睁的看着食物在自己面前不能吃不说,还得给食物除虫除草这不是折磨鸟吗。
当然,就算这样,乌鸦一族和他们一样都是敢怒不敢言。
要说种菜其实也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每天除了按时浇水外,还要定期的施肥,锄草,捉虫,这都需要许多的时间和精力。沈安家的这块地,肥力还不怎么好,要不也不可能做了宅基地,同时为了有一个良好的居住环境,她们并没有用人、动物粪便这种等常见的农家肥来肥田,使用的是发酵过后的草木灰。
人工捉虫除草,繁琐极了。聪明绝伦的田螺姑娘,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的用人类的笨方法来种菜,于是镇楼趁着夜黑风高所有都安眠之际,人们在家中安眠鸟儿都在巢中休息的时候,掏了数十个鸟窝,捉了上百只的鸟,威逼利诱且不允许拒绝地让它们来给她的菜捉虫子。
那些鸟儿没有什么本事反抗,只能屈从于田螺精的淫威,每天战战兢兢地在菜田寻找各种虫子,还要苦哈哈地忍着诱惑不去扒拉菜籽迟,不去香喷喷的叶子啄两口。
为了管理这些鸟儿,甄萝选择了凶猛的乌鸦,作为她在这些奴隶中的代理,让乌鸦催促鸟儿们按时过来干活。
虽然有了管理者的身份,乌鸦的确是鸟儿之中最惨的。
当然作为回报,甄萝将上次从沈安舅父家偷来的粮食,都送给了这些鸟儿,既销了赃,又给自己请来好些个帮手,甄萝觉得十分的划算。
完全没有强买强卖的自觉。
种菜有了鸟儿,甄萝现在除了浇浇水施个肥,就只是装装样子而已。
甄萝正像一个检阅士兵的帝王一样,认真巡视着己的菜园子,并且打算拔一些韭菜,等沈安回来用菜籽油做高粱面的韭菜合子吃。
小麦粉她是不能吃的,但是甄萝发现高粱面玉米面都没有问题。
正当甄萝沉浸在这些美好的想象中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竟然又是那胡大牛,甄萝有些恼怒。
自己太仁慈了,上次给他的惩罚果然是太轻了,竟然不长记性还敢找上门来。
姑姑,你让那位姑娘出来吧,县城里的黄少爷看上了她要娶她做妾,能给黄少爷做小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不会辱骂了她的。胡大牛狗仗人势耀武扬威地说道。
大牛,阿萝是安哥儿的媳妇儿,你怎么能带着人来抢你表弟的媳妇。沈母也着急了,沈安不在家,左邻右舍地男丁如火如荼的在河中打鱼,家中只剩她和甄萝两个妇孺,哪里惹得起这些人,她要如何才能护得住甄萝。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才有这样的娘家啊。
嗤,姑姑,我把安哥儿当兄弟,也得他把我当兄弟呀。老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他沈安能为了件衣服殴打手足,这样的兄弟我可不敢要。胡大牛歪理道。
少废话,办正事要紧。胡大牛带来的一个凶神恶煞地大汉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道。
是是是,少爷跟我来,我马上带你们去找那个姑娘。胡大牛捂着屁股道,心中暗恨,等他得了公子的宠信,一定要那个大汉好看。
这位大娘,你还是识趣点将人给交出来,你这么大年纪了磕着碰着可不好。这要真是个美人,本少爷不会亏待你的,价钱随便开,拿了钱你儿子想要什么女人娶不到。
说话的人,正是那位黄三爷,只见他长的贼眉鼠目,眼露淫光,眼窝微陷,脚步虚浮,说话中气明显不足,是长久的纵欲过度掏空了身子之象。
黄三爷是县中富商的幼子,自由受尽宠爱,养成了一副纨绔的性子。平日里吃喝嫖赌无所不做,家中又甚少管束,让他变本加厉。十三岁的时候就开始玩弄丫头,至此沉迷于女色,家中姬妾无数。
平日带着一群刁奴,横行无忌,欺男霸女,良家女子有夫之妇均遭过他的毒手。
但他家有财,财可以买到特权,平民百姓无处伸冤,只能忍气吞声。
他此番亲自纡尊降贵来到安宁村,也是听胡大牛说那位姑娘长的国色天香,与月宫的嫦娥相比也是有过之而不及,一时之间心痒痒的,想要早点见识到。
见沈母不自量力妄图阻拦,已经不耐烦极了。
阿萝是我沈家的儿媳妇,不可能给你们的,你们快离开吧,否则我就去叫人了。
滚开。刚刚出声呵斥胡大牛的大汉,在自家主子的示意下,将沈母推倒在地,再不识抬举,别怪老子动手了。
住手,你们做什么。甄萝如同银铃般的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黄少爷就知道这是个美人。
有这么好听的声音,怎么可能不美。
他急急朝声源处望去,一个带着幂篱的女子,慢慢走来,粗布衣服下有如同杨柳般美丽的身段,一步一扭动,好像要随着风飘摆起来。
黄少爷死死地顶着那层黑纱,恨不得有双透视眼,能看到佳人羞于向人展示的风华。
伯母,你没事吧。甄萝快速走到沈母面前,想要将人扶起来。却被沈母却一把推开了。
阿萝,你快跑,这些人不安好心,你快去找安哥儿,找村里的人过来。沈母焦急地催促着甄萝,这孩子怎么那么笨,她刚刚和这些人说那么多,还不是想要拖延时间让甄萝去搬救兵。找不到甄萝这群人也不一定会对她怎么样。
结果甄萝现在跳了出来,要是落到这群人的手里,阿萝能得个什么好。
既然来了,想走可来不及了。黄少爷冷冷地道,让他带来的七八个人守住整个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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