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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神采焕发。
秘书递上第一份材料,尽职进行报告——
“简总,这是关于车祸的调查。幕后主使尚不明确,大致推断是原先‘主管’级的旧中层。”
“嗯,”简昭阳接过随意翻了翻,就将调查报告合上,问,“下一件事呢?”
本等待后续指令的秘书一怔,“这件事就这样了吗?”
“不是‘就’这样,是‘先’这样。”简昭阳却淡然,“虽说很危险,但他们越急,越证明我们的决策正确。”
虽说很危险。
轻描淡写六个字,令秘书微微蹙眉,难以理解。
换做他自己,绝不会面对生死恐吓,做出这种平淡反应。
秘书入职已有五年,对这间公司内部的情况,自然比新总裁了解得更深。
这间主营娱乐的分公司,是简氏庞大集团中,资质最老的分公司之一。
由于制度确立最早,老朽与腐败堆积。现如今在秘书看来,这间公司早就病入膏肓。
臃肿的管理体系,最方便藏污纳垢。
经年累月,公司结构已沦为“被画大饼的高层”,“欺上瞒下的中层”,和“被塞大饼的基层”。
常与基层打交道的秘书最清楚,在只手遮天的中层手下办事,那些青年们有多怀才不遇。
他也清楚,基层不干实事的职员,经历过怎样的挣扎,才选择接受现状混吃等死。
分公司一片死气沉沉,大家都只做纸面功夫。
环境如此,秘书本人想不出破局之法。
所以,将近一年前,听说小简总要接管公司时……
秘书以为,只不过又来了个沉沦的傻子。
然而,并不是。
来的是一个癫狂的疯子。
宛如平地惊雷,简昭阳一上任,就宣布强行重组公司管理制度。
新总裁以雷霆之势,将管理结构全局“扁平化”——
中层职级被完全削减,公司只剩决策层和执行层,减少了信息流通的损耗。
同时,在执行层培育精英干事,搭建上下兼听的桥梁,并避免交流成本过大。
那些尸位素餐的旧中层,可以选择离职,或是苟且转职。
看似给了旧中层选择,但损失已成定局。
被动了蛋糕的老东西们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简昭阳。
一场警告意味的车祸,便出自这些人的手笔。
秘书承认,他有些佩服这位比自己年轻的新上司。
不仅目光毒辣,一眼看穿公司弊病;还魄力足够,敢亲自上场搅动风云。
“只是,这样值得吗?”秘书情不自禁问出声。
“什么?”简昭阳一时没反应过来。
把自己的性命也牵扯其中,值得吗?
这是秘书内心最大的困惑。
秘书没明说,简昭阳却依稀察觉,突然问了句,“对了,作为公司的前辈,你有没有想过破局之法?”
听到这个问题,秘书开始尝试设想。
也正是这一想,让他恍然大悟——
秘书想不出任何办法。
因为从一开始,秘书就不敢动摇这里的根基。
连最初的设想都不曾有过,更遑论解决的方法。
所以,想不出办法的秘书,也不理解简昭阳的办法。
只是一个念头的瞬间,秘书就深刻地意识到自己与简昭阳的差距。
这先后天诸多因素造成的鸿沟,让他永远无法理解简昭阳。
所以秘书没回答问题,只应道:“我明白了,简总。”
他递上下一份文件,继续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