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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交易,他们双方都会身败名裂,所谓亲子关系自然名存实亡。
余林深不在乎外界的评价。
但余家夫妇却把风评看得比命还重要。
所以,余林深事先留下的心眼,虽说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实则,对养父母的了解,让余林深分外清楚:
只要手中有合同,摔破的,永远不会是余林深的罐子。
果然,余家夫妇被迫投降。
收养关系受法律保护的同时,也受法律允许可被解除。
由于委托了律师,余林深从始至终没有露面。
他再也没有见到那对害人不浅的罪人丑恶的嘴脸。
余林深重获新生。
……
与余林深“新生”有关的合同,一共有两份。
一份是和余家夫妇签订的,一份是和简昭阳签订的。
内容都大同小异,与“为期一年的婚约”有关。
法律效益也都基本没有,主要的作用只有舆论威胁,通过两败俱伤使关系名存实亡。
所以余家夫妇如预料之中地不配合时……
余林深毫不犹豫地拿出了这份武器。
可是,当简昭阳如预料之中不配合时……
余林深却不太忍心用同样的手段对付对方。
此时,卧室床头柜前,坐在木地板上的余林深手中,就拿着那份关键的合同。
他抚摸着合同尾页的签名栏。
那里写着他们二人的名字,没有甲方乙方,只有两位准新郎。
余林深承认,在结婚前,他是期待过的。
期待这一年的相处,能萌芽出两人真实的感情。
期待那份感情,能沉淀出他忍受亲密接触的勇气。
期待的同时,他也有过预料。
他和简昭阳算得上是各取所需的婚姻,更大的可能性是,他们不会有爱情。
一年后,结局揭晓。
他的期待落空了,他的预料验证了。
余林深确信,只要他拿出这份合同威胁,简昭阳一定会妥协。
因为简昭阳身上背负着豪门的责任,承受不了这种等级的丑闻。
可是,余林深还是没有这么做。
他只是把两份文件重新收回抽屉里,给柜子上了锁。
时隔一天后,余林深用师弟提供的防追溯设备,打电话给简昭阳。
“离婚协议我签好字了,就放在床头,你应该能看到……”
这是余林深接通电话后,与对方说的第一句话。
“你在哪?”
这是简昭阳接通电话后,对这边说的第一句话。
余林深叹一口气,坚持道:“这次通话结束,这个号码就会报废。我们珍惜这次机会,好好谈谈吧……”
“你在哪?”对方却固执地重复。
简昭阳语气仍很强硬,与那晚初次谈离婚时一样倔强。
带着天之骄子不容置疑的尊贵。
但是,余林深却能听得出来,对方的声音很沙哑,像是疲惫,又像是上火。
简昭阳状态很不好。
“你的声音怎么回事?有好好休息吗?”余林深脱口而出。
对方发出一声哽塞的气音,随后才艰难调整呼吸,开口时,声音依旧不受控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