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火怎么会变成那个模样?”藏珠自言自语道。得到了望红蕖的消息后,她猜测天庭会动用那件法器,如果血饵棘阳得到的饵食足够,那能够与“道玄劫珠”一拼,可眼下的血饵棘阳只是初生,自然不是那东西的对手。她在出行前便已经嘱咐舅父,用族地中的金乌祭火相抗,可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有这般变故。“不行,我要去金乌冢瞧一瞧——”她挣扎着站起身,动弹的时候浑身经脉都在叫嚣着痛意,可她硬是忍了下去。
九玄真人望着她的模样眉头紧皱着,然而她同样忧心着金乌冢的变化,便没有阻拦。
金乌冢中。
乌云被一簇火光被剥开,一只庞大的三足金乌虚影出现在了上方,不住地望天发出了凄哀的悲鸣。帝云深的耳膜仿佛被针刺一般疼痛,他身上的光焰一腾,竟是在那诡谲的叫声中化出了金乌原形。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灵力,向着四面散发着灼热的光焰,直到一道冰寒的剑意逼来,将蓦地挣脱了那股怪异的束缚,落到了地面大口大口地出喘气。
越怀真沉声道:“那是恶气。”她的眉眼间掠过了一抹深深的厌恶,右手抬起剑,正打算朝着那“帝舜元”斩去,剑影却被帝云深带着火焰的招式所阻。帝云深的面颊苍白,状态显然不好。他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同越怀真的距离,拔高了声音道:“那是我阿父!”他盯着越怀真,又道,“要是换成凤主呢?你会动手吗?”
越怀真毫不犹豫地应声:“会。”她对帝云深并没有多少对长辈的尊崇,剑芒一扫,便将碍事的人给荡开。可素来怯懦的帝云深在这个时刻鼓起了力量,拼着自身留下了道道剑痕与血迹,也非要挡在“帝舜元”的前方。
帝云深大声道:“阿父回来了,是我们金乌的希望。我知道你恨金乌,我愿意让你进族地带走金乌源火,可不能够让你毁了金乌。”
越怀真着实是不耐烦了,周身的凤凰神火噌一下燃起,身后现出了一道凤凰法相,灼热的凤焰往外膨胀,几乎是填充了整个金乌冢。
宣清和的眸光始终紧随着越怀真,她知道此刻并不是提起其他事情的好时机。她有意替越怀真解决麻烦,可剑上的鸣啸才堪堪响起,便听到越怀真一道恼怒的语调:“不要你管。”宣清和闻言一敛眉,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按住了不安分地天刑剑,听话地往后退了一步。
帝云深的修为很一般,远不如孟鸿等脉主。
焰火灼烧着他身上的法袍,他的面庞因为疼痛而扭曲。越怀真不想要他的命,也不想让他阻拦自己的动作,她再度将帝云深打飞,一道附着凤凰神火的剑气直接将人整个儿钉在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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