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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头,却又见着另外一个扶风山弟子。卢往抱着剑挡在路上,似笑非笑:纵然年岁大些,功法也未必有多少成就吧。

喻识瞧见这找事的脸就不想搭理,但他深知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孩,不计较是没用,他只会一而再地找上门来。

于是他停下脚步,轻巧笑道:怎么?上次没学会规矩,还来挡道?

卢往学会了,可惜从肖奉处,只学到了敬重封散人这一半,仍是不服气喻识。

这次大会,流景阁只来了两个人,顾少阁主燃灯,余下一个病歪歪的文弱长老。时移世易,流景阁一朝辉煌不再,就有眼界浅的人于背后指点。

卢往既不把流景阁放在眼里,又记着上次戏弄之仇,便提着剑上门来找场子。

小孩笑得比喻识还轻蔑:长老可有功夫同我切磋一场?流景阁虽主修测算推演,然初时也是大门户,想来也剑法了得,不如让晚辈见识一把?

又看向封弦:封散人有礼,我同前辈的朋友讨教些剑法,前辈不介意吧?

喻识想着与其改日路上起冲突,还不如现下收拾服了。正待应下,封弦却扯他一把:他拿的剑不差,你当心些的好。

喻识瞥了一眼:有多好?比得陶颂的山月么?

封弦摇头:自然远远不如。

喻识无语:山月你都看不上眼,此时提醒我做什么?

封弦一愣:不是你说体虚不济么?又叮嘱道:这小孩的作派瞧着也不是一日两日,若没有点真本事,他师父长老能纵着他?

喻识对这关乎门派名声的比试略一沉吟,他其实,还真的有些气海虚浮。

他已许久不出手,先前崖下斩杀怨灵,也不觉有何不妥,然自那夜起,他体内真气流转便时常凝滞,日日需要调理修养。他担心燕华山庄上万一有所意外,自己应付不得,才找各种由头拖着封弦一路磨蹭,却也只养好了五六成。

喻识看不出卢往修为深浅,他一停顿,卢往却又勾起嘴角,明目张胆地挑衅:怎么?您是看不起我这个晚辈?听闻石榴长老于流景阁辈分极高,不知这剑法能不能砍瓜切菜削果子?

他话说得大声,周围颇有些未散的门派弟子,已起了些不加掩饰的议论声。

流景阁来得人少,但没有与其他门户联手的意思,更兼喻识瞧着没有一丝出挑之处,却一直有封弦从旁跟着,早就惹来许多人侧目。

喻识瞧着流景阁这墙倒众人推的处境,若是不应下,怕是要连累整个门派日后受辱。

他斟酌片刻,而后道:好,在哪儿开始?

周遭的议论声哄然大起来,卢往信心满满,索性指了广渡台上。

封弦瞧着围观之人越来越多,有些忧心:人这么多,别硬来,反正丢的也不是你的脸。万一有资历深的,对你的起了疑心,倒更是不好。

喻识想了一遭儿,低声道:其实让他们发觉了我是谁,除了一定会被追问苍海玉的下落之外,于我也没有什么不好。我又没见过苍海玉,也好应付。左不过就是要以后都在云台去做他们的长老,再不能逍遥自在。

封弦听得心里一堵,喻识却又沉声道:我若是现身,幕后之人必定会更加顾忌隐藏,当年的事实,师父师娘还有我六位师兄第,当真要被一抔土掩过去了,又有谁能替他们讨个说法?

封弦不由道:那你现下......

喻识郑重对封弦道:所以,你要帮我这个忙。若有人起疑,你务必要说漏嘴。

封弦:什么?

喻识认真道:若当真有人瞧出来了,你一定要大大方方地和他们承认我的身份。

喻识神情肃然:我就是第一剑修喻识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是他和艳动京城的第一花魁,在历经缠绵悱恻的情爱故事后,生下的孩子。我爹风流得很,身边还有千年妖修,吸血魔头并吃人精怪,不肯要我,我娘刚烈,临终辗转将我托于顾老阁主照拂。我身世凄惨,体弱多病,但好在天资聪颖,偷学我爹的......

喻识拿出听话本子的热情,信口胡编地过于投入,根本没注意到身后突然走近了个人。

陶颂几乎要勒死长瀛了,立在夜风里,整个都在颤抖:......你方才说...你是谁?

第9章真正的第一剑修

喻识深觉燕华山庄与他这辈子的八字不合,每次胡说八道都得出点幺蛾子。

陶颂的声音让他心下陡然一慌,然住口之后,心下又觉着这一慌实在莫名其妙。于是他颇为淡定地回过头去,却瞧见陶颂的神色十分复杂。

有三分震惊,二分感慰,一分质疑,余下皆是......夹杂着浓浓伤心的酸涩。

喻识有一瞬间觉得自个儿很对不起这小毛孩,继而又觉得这份心思也很是莫名其妙。

不过瞧陶颂的表情,这个说辞,果真效果拔群。

喻识冷静了一下,拍板定了这套说法,十分郑重地冲封弦一点头,大义凛然地上了广渡台。

陶颂依旧于夜风中翻江倒海,长瀛难受地唤了一声,绒毛在他颈间蹭了蹭,陶颂才略微醒神几分,十分艰涩地开口:封前辈......

封弦压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高深莫测地竖起食指,冲台上扬了扬下颌,示意他观看比试。

台上卢往已将配剑拔出,那长剑通体透着侵心蚀骨的寒凉,甫一出鞘,连带着场上气氛都冷了几分,相比之下,喻识手中薄剑就越发平平无奇,一出场气势便输了。

台下纷纷的议论声中,竟大多于此时便觉得场中胜负已分。

一位扶风山的高瘦弟子轻蔑道:咱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没把握一定能赢卢师兄。这场瞧着也并无新意,还看什么看?

另一憨厚弟子笑笑:咱们再学学卢师兄的剑法,也好长长见识。

喻识盯着卢往这剑掂量了一会儿,心下居然也生出些拿不准。他想了一遭儿,第一剑修名声好得很,就算做个远远不及他的废物儿子,今后借着上辈子的光,也不至于敢有人随便欺负。

于是他抬了抬手:你先出招吧。这般输了也不至于太难堪。

卢往只觉得此人仗着辈分让他,是存了轻视的心思,顿时起了几分薄怒,要给喻识立个下马威。

他提剑上前行了几步,使出六成功力抬手划了一下,剑气如尖锐冰凌自喻识头顶三寸重重划过,于台下片片的惊呼中,呼啸着斩下他近身旁逸斜出的十数木兰花枝,玉色的木兰花瓣刹那间纷然扬起,飘飘散散地落了喻识一身。

方才那憨厚弟子竟呆呆道:流景阁这位长老生得真好看啊。

高瘦弟子顿了下,厌弃地瞥他一眼:好看有什么用,徒有其表,不成气候。

台下一片哗然,卢往甚为得意地一扬头:长老不必谦让,既是切磋,也要尽全力才是。

喻识却忽然勾起嘴角,眉眼间弯了一层轻松笑意,退了一步,竟利落地收起配剑,弯腰从地上拾起根合手花枝,和蔼道:我比你年长,还是让着你些吧。

台下哗然声比方才高了十倍。

卢往登时起了一腔怒火,想着既然此人这般不知好歹,也不必留什么余地了,沉着脸就将真气注入剑中,摆出扶风剑法的起手式。

台下陶颂颇为担心地看了喻识一眼。

喻识连步法都没有,只随随意意地立着,甚至站得都不怎么直。

卢往怒火更盛,执剑而起,裹挟着寒冽彻骨的气息,连迂回试探都省了,不偏不倚地一剑向喻识斩去。那剑势过于锋锐,直掀起汹涌烈风,越过台下众人,在化风湖上激起丈高的波涛。

然而尚未等众人惊呼出声,卢往的身形便陡然一顿,长剑立时从手中脱落,与空中晃了个圈,斜斜地插在了广渡台的白玉石阶上。

通体冰寒剑意未收住,阶上应声裂出数道长痕,一溜儿的灯火倏然熄灭。

阶边诸人连忙躲开,再向台上看去,只见卢往已仰面倒在地上,喻识手中那截玉兰花枝堪堪指着他颈间,距离不足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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