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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起了些微难过,眸光沉沉似水:许是生死之事看多了,便没有执念了。

陶颂忆起,当年他在喻识的衣冠冢前伤心得厉害,也是这样墨晕的夜色,宋持纤尘不染地从喧闹纷乱的云台主殿里走出来,冷淡地安慰他:生死有命,不可强求。若余缘尚未尽,天意自会成全,非人力可逆转。

陶颂孩子似的抱着宋城主哭了一夜。

他的心上人不在了,他仿佛流尽了一辈子的眼泪。

第13章解释的剑修

月色拂栏,廊下的青石阶畔盛开了一株鹅黄的芍药花,暖玉微香,已不是花开的时节,却于风里盈盈挺着精巧花冠。

喻识只觉得陶颂看他的眼神,又盛满了不明所以的怜惜。他于此时才蓦然反应过来,难道是因为他信口胡编的身世?

喻识不由大为好笑,这话他都快忘了,这实心眼的小孩还真信了不成?

他正要解释,陶颂却突然提议:这次找扶霜剑,我同你一起去吧。

喻识:啊?

陶颂念起先前之事,此刻一心要保全喻识遗下的血脉。

他心想着,这剑理所应当地该归喻识遗孤,只是他爹生前不肯认他,这人许是心里有芥蒂,倒不好提此茬。

于是他善解人意地换了套说辞:流景阁式微,旁人总想拉踩一二,譬如卢往。虽然你厉害得很,到底一个人应付不来,我陪你,当个帮手也好。

他说着皱起眉,又回想起场上情形,此时心思清明了点:你在第二场,是不是故意要卢往伤着你的?

喻识坦然得很,只想着怎么这个时候才看出来,太对不起你的剑法水准了。

他十分诚实地点点头。

陶颂有些生气,又摆出平素教训人的面色:又不是无计可施,走投无路,何至于要伤害自己来教训旁人?一招不慎,就会得不偿失,这样不爱惜自己,对得起谁?

他肃然道:以后再遇到这种人,直接让我上,你看着就行了。

喻识原以为他会骂自己又骗人,闻言已是惊诧,听得后一句,心里自是欢喜,那敢情好,多省事!

他就要答应下来,又不禁起了些微疑惑:你和这第一剑修,从前到底有什么交情?

陶颂怎么可能当着第一剑修儿子的面承认一腔心思,只别过脸去,简单搪塞:他于我,有救命之恩。

喻识救过的人数不胜数,着实想不起来了,心想,多做好事真管用。

这都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呐!

他欢喜应下方才提议,才对陶颂讲:我有一件事,要同你解释。

顿了顿,又道:你先答应我,方才一定说话算话。

陶颂望着他面上乖巧笑意,心下陡然一跳。

他直觉不好,但他素来不靠直觉行事,只点点头:我既说出来了,没有改口的道理。

喻识放心些许,对着陶颂眼眸,一字一句道:我比试前是胡诌的,我不是第一剑修喻识的儿子。

陶颂居然愣在了原地,没有反应。

场面顿时冷了下来,喻识忽然觉得,这夜风嗖嗖的,真慎人。

他试探笑笑:陶颂?

第14章卖惨的剑修

陶颂一脸阴沉,勉强挤出几个字:你再说一遍。

如果此地不是燕华山庄,陶颂应该要一剑劈死他了。

喻识讨好笑笑:你明明听见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看见陶颂面上哗啦哗啦地淌下眼泪来。

哭了。

人给他气哭了?!

喻识傻眼了。

泪珠子一大颗一大颗,断了线似的,霎时铺满了陶颂的小脸。

竟然看上去比方才长瀛哭得还狠些。

完了,这怎么办?

他想着大不了挨顿骂,再不济挨顿打,不还手就是了。这是什么要命的瞎话么?至于哭成这样么?

喻识登时手足无措,摸遍了浑身上下:......我去找崔淩给你拿个帕子过来?

又回想方才情形:但是他的帕子给长瀛擦过嘴了,不知道还有

陶颂默然伫立,依旧哗啦啦地流眼泪,从怀里掏出一方素色锦帕,兀自擦了擦下颌。

喻识赶紧上前接过来,见陶颂没有抗拒,立时小心翼翼地与他抹眼泪。

但陶颂这眼泪根本止不住,跟燕华山上的瀑布一样,刷刷的。喻识觉得,好像从来都没见人哭过这么凶。

于是他扶着陶颂到石阶上坐下:你哭这么狠,一会儿肯定就累了,先坐会儿哈。又忧心忡忡起身道:我要不给你端杯水来吧,这肯定得口渴啊。

陶颂拽住他,不住地抽泣,声音哽咽,但还是恶狠狠的:你就这么走了?

喻识飞快地坐下:我不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说要我怎么认错,我现在就认,认到你消气为止。

陶颂抹了一把脸,喻识连忙给他把剩下的眼泪都擦干净,又抚着他后背顺气。

陶颂抽抽噎噎,终于能开口:你为什么骗人?

喻识想着,这次不下点本钱,肯定哄不好。于是他将体内真气又搅乱了两分,伸出手来:我体虚不济,又不知道卢往的深浅,害怕万一输了,以后都被人欺负,找个身份好傍身。

陶颂将信将疑,探探他的脉象,一脸惊骇:怎么会这样?

喻识简单解释了两句,末了略带怅然愁意:我真的是个菜鸡,流景阁实在是无人可用,才拿我撑场面的。我一路装成厉害模样,又没什么底气,也害怕得很......

陶颂不说话了,心下火气竟陡然散了一半,换上了些情有可原的心疼。

喻识于日后发现,陶颂此人最是吃软不吃硬,不仅格外怜贫惜弱,还十分相信卖惨那一套。服个软,抹个眼泪和撒个娇,在他面前都特别好使。

喻识摸到此诀窍后,时常于花式作死的边缘自由试探,末了还都能将陶颂哄回来,惹得旁人每每都觉得,陶颂碰见喻识就仿佛瞎了眼。

但此时他尚未完全找到路子,不懂得趁热打铁。

陶颂的一腔怒火还余三分未平,又与他沉肃道:那你也不能作贱第一剑修。

喻识心想,我又没说是第一剑修老子,装成我自己儿子还作贱我自己了?

他把话前后过了一遍,方恍然大悟:你是指,我说他风流成性,和吸血魔头,千年妖修,吃人精怪有染?

陶颂不满:还有花魁娘子。

喻识随意笑笑:那不是话本子和说书的里都爱这么说吗?我只

陶颂愤愤打断:我不爱听!

好好好。喻识立刻接口保证,我给第一剑修在天之灵道歉,我从今以后,再也不说了。

陶颂稍稍满意了些。

喻识觑着他的面色,斟酌道:还生气么?还有别的吗,我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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