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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识就躺在对面床上,越害怕越忍不住想偷瞄。

日头明晃晃的,他原是瞧着崔淩仔细地理针摆药,一错眼,目光便落到了陶颂身上。

许是他原本并未发现,又或许是衣裳衬的,喻识于此时猛然注意到,陶颂生得很白。

这种白,没有附加任何羸弱感,反而让他有了一种界乎少年与成人之间,微妙的气质。

陶颂衣带散开,一袭墨色的中衣虚虚掩着,露出精瘦白皙的胸膛。他的鬓发微微散乱,几缕墨发顺着修长的脖颈,随意地搭在了锁骨上。

夏日仍是有些微热意,锁骨上便覆了几分细汗,明澈的日光一映,无端勾起人的几分遐思。

喻识瞧到这里,慌忙挪开眼去。怔了一下,又觉得这一慌着实莫名其妙,于是便再次看过去,却刚好对上陶颂一双澄澈眸子。

陶颂眨眨眼睛,似乎绕有意兴地笑了笑:你在看什么?

喻识顿时又开始慌了。

但他是个脑子转得飞快的人,瞬间掩饰了一腔错乱:我在看看崔淩怎么拿针,这针法能救命,我想看着学学。

崔淩却丝毫不给他面子,低头细细地调着一碗药,笑道:前辈,倒不是我托大,施针单看这一时半刻怎么能学会?青江城的弟子练都要练十几年才敢上手治人,前辈阅历广,难道还不知道这个道理?

喻识一时满心尴尬,只好忙忙地咳了两声,趁机糊弄过去,又胡乱抚了抚胸口,压下一腔异样。

日影渐移,这针便十分安静地行完了,喻识一眼也没好意思再看。

崔淩给陶颂擦了擦汗,又轻轻搭上一层薄被,低头时却听到了他的腹中传音:你待会儿手轻一点。

崔淩瞧了瞧陶颂认真的神情,同样认真道:我是治病,该怎么下针怎么下针,怎么能听你的?

陶颂一手扯住他,扬扬眉:我家剑修怕疼,方才你没听出来么。

崔淩暗暗好笑,又兼一丝无奈,稍稍挣开他:等你比我师父厉害了,再来管我怎么行针救人吧。见陶颂还要说,又补了一句:你再多事我就把你挪回去。

陶颂顿时闭嘴了。

窗格上映出紫薇花精巧的影子,一簇簇的粉白,零零散散地飘在日头里。喻识躺下,伸手去解衣带时,忽然生了几分不自在。

他偏了偏头,瞧见微微半阖着眼养神的陶颂,这分局促就更明显了。

于是他对崔淩道:你把床上的帐子放下来。

崔淩不明所以:放下来就挡着光了,我待会儿瞧不清楚。

喻识默了一下,却听到陶颂的声音:阿淩,你来把我这边的帐子放下来。

崔淩奇怪,却还是走过去:放下做什么?

陶颂偏过头瞧了喻识一眼,噙着几分笑意:不是不许我看么?

喻识心里突然别扭了几分,原是不想的,然现在他这样说出来,喻识也不知还合不合心意了。

他糊涂了一会儿,又突然奇怪起来,自己为什么不想陶颂看?都是男人有什么看不得的?

于是他道:没有不许,不用放了。

陶颂亮晶晶的眸子瞧了瞧他,忽而勾起嘴角,伸手扯下来帘帐:我不看,还不到看的时候。

崔淩低头暗暗笑了笑,喻识没有察觉,只觉得他这话十分u奇怪,便直接问了出来:什么意思?

嗯轻柔帐幔后顿了顿,又传出陶颂含笑的声音,我和前辈现下还没有熟到那个份上。

喻识一愣,这怎么着也算生死之交了吧?毕竟是差点死在一处的人,怎么就不熟了?

况且,此时听陶颂说与他不熟,他心下莫名一沉,就像空了一块出去。

他瞧着对面的帘帐怔了一会儿,心下又变得糊里糊涂的,什么叫熟到那个份上?那个份上是什么份上?

第40章同房生活其二

喻识不明白,但也不太有精神去明白了。

日头越来越高,照得房间内明晃晃的。崔淩喂他喝了两口药,又特地嘱咐:前辈终于能行完针后还醒着了,这次别睡,躺着养养精神。

喻识只觉得疲乏,又见崔淩挂起陶颂那边的帘帐:你和前辈都别睡,我喊长瀛过来。

陶颂睁开眼:长瀛来做什么?

崔淩揣着大夫的责任心:我怕你待会儿也精神不济,得找人来看着点。

陶颂扬眉:我和前辈在一处怎么会没精神呢?见崔淩不理他,又望向喻识:我一向精神得很,前辈你说是不是?

喻识仔细想了一遭,还真不是。

他十分诚恳地赞同崔淩:你还是喊长瀛过来吧。

崔淩应了一声,也没管陶颂朝他使了无数个眼色,收拾起东西便走了。

不一会儿,房门便轻轻打开,一个毛绒绒的脑袋探出来,瞧都没瞧陶颂,直接扑到了喻识榻上。

木床咯吱一声,帘帐都抖了三抖。

喻识正与陶颂聊着时节下的新鲜水果,瞧见长瀛,一时也忘记陶颂问了什么,顺一把他的毛,蹙起眉尖:你看你胖的,也少吃一点,再吃就没人敢养了。

长瀛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瞪了他一眼,呜呜两声,又拿脑袋顶顶喻识的手。

喻识嫌弃道:你还长什么长?你早就成年了。你出去看看别人家的狐狸,谁的原身和你一样重?

长瀛有些气鼓鼓地叫了两声。

喻识心道这小狐狸越发不服管了,现下还得抬出崔淩训他:让你少吃点是为你好,崔淩难道没说过你重么?人家现在还抱得动你吗?

长瀛垂头想了一会儿,有些丧气地伏在喻识胸口,嘤嘤两声,又委委屈屈地蹭了蹭。

长瀛毛色雪白,一身绒毛油光水滑,又长又密,喻识让这毛蹭得脖颈间直痒,不由推他:你起来,这么重别趴我身上。

长瀛素来喜欢黏他,闻言倒像捉弄一般,伸出毛爪搂住了他的脖子,撒娇似的凑上去蹭。

喻识痒得很,一边笑着躲他一边推,很是闹了一会儿,才筋疲力尽地躺平了,颇为急促地缓了几口气,半含宠溺地笑道:你闹够了么?我可没力气陪你玩了。

长瀛也是知道分寸的,便十分乖巧地伏在一旁,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

喻识亲昵地摸着它的头,又问了他半晌的日常饮食,与他说笑了半晌,才想起都差点忘记了房间里还有个人。

日光满轮,四下飘散着细小的微尘,花木的影子晃悠悠地映在陶颂床榻上。

喻识怕他已是睡着了,试探喊道:陶颂?

陶颂伸手将被子扯上来盖住脸,声音闷闷的:原来前辈还记得我在这里。

喻识没察觉到他的语气,随意笑笑:长瀛很担心我们二人,我逗他玩一会儿,也好让他放心。

他惦记着崔淩的话,又补道:你也别睡,来和我们说说话。诶你方才和我聊的什么来着?正好接着说。

陶颂默了一下,声音愈发闷:我又没养过狐狸,也不是狐狸,不知道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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