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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识一口咽下,抚了抚胸口,义正言辞:别吃了,吃多了对牙不好。

陶颂忍着笑,依旧做出委屈的样子:那你都吃了。

我马上去漱口。喻识理直气壮地下床,一开门飞快地遛出去老远。

仲夏的风已经有些凉了,喻识愣在风里又做了半晌心理建设,才稀松平常地返回去。

一开门瞧见陶颂已经睡下的时候,他竟然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吹了房间里的烛台,喻识又躺在床上怔了半晌,服下的药劲上来了,才沉沉睡过去。

陶颂偷偷睁开眼睛,想起他方才惊慌失措的样子,又笑了笑,起身轻手轻脚地给他理好被角,才又躺下。

翌日清早,喻识一觉醒来,自觉又是一条好汉了。

他强行一觉睡没了昨夜的心慌意乱,看向陶颂的眼神,又像是看着亲兄弟了。

陶颂随手给他夹了一筷子小黄瓜,又接着问:怎么,怀霜的剑意又恢复如常了?

喻识瞧着小碟里的黄瓜条,心里居然有点别扭。

封弦点头:就昨天半夜好的,清早几个门派都传信过来了,亏昨天像出什么大事了一样,商量了一天。

前辈你得多吃点,师父嘱咐的。崔淩顺手接过喻识的空碗,又盛了大半碗,又疑惑,这听着倒蹊跷得很。

喻识趴着头喝粥,瞧着那个小黄瓜条依然硌应,也不知道该不该吃。

封弦摇头:不知道怎么了,各门派依然打算派人过去看看。

又看向崔淩:青江没派人,你师父说渝州出疫情了,抽不了人手。

崔淩也有些忧心:我也听几位师兄说了,渝州疫情来势汹汹,只怕门下有的忙。

封弦又沉声道:曲桑谷也没派人,说老谷主夫人病重,必须回去闭谷守着。

喻识暗道,这曲桑谷居然此时称病,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对外掩饰的说辞。

他略一沉吟,忽瞧见长瀛一筷子夹走了那段小黄瓜。

喻识一急,脱口吼他:吃我的干什么?

盘子里没有了。长瀛蓦然委屈,又回瞪他一眼,你又不吃,放老半天了。

陶颂把萝卜干推得离长瀛近些:咱们这就走了,黄瓜已经没有了,吃这个也一样。

长瀛低下头安安静静地吃饭,喻识突然觉得一阵尴尬。

他偷偷瞥了一眼陶颂笑吟吟的眼眸,心道,吃个饭也吃出一身不自在,这临安也待不得了,得赶紧走人,马上就走,明天就走。

第55章曲桑谷外的剑修

喻识一行到达曲桑谷时,连门都没进去。

曲桑谷临近栖枫山,内里只有一个小镇,风景秀致,然人口稀少。

这门派也并不似其他仙门大户,坐落在高山层云之巅,而是就在小镇的一角,是个颇为阔大的大宅子,染着袅袅的红尘烟火气。

喻识方到曲桑镇时,晚霞霭霭,家家户户炊烟冉冉,归家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曲桑谷这门派掩藏在市井人烟之中,打眼一瞧就像个寻常的富庶人家,颇有些大隐隐于市的意头。

然而,借着封散人的名头,喻识他们也没能进门。

那守门的干瘦弟子,和段晔谷主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精气神儿都瞧着一样,凭他们如何说,只油盐不进地赔笑:老谷主夫人重病,门下闭门谢客。

喻识同他说得口干舌燥,天色渐晚,几人便寻了个小面馆,吃口饭再做打算。

店主是一对胖乎乎的夫妇,实诚又和善,一碗面倒有小半碗都是牛肉,实惠得很。

封弦开怀:你家这面馆真敞亮。

老板娘十分热心:想吃再去添,今儿也没客人了,过夜就不好吃了。

这与世隔绝的小镇子,倒物阜民丰、衣食无忧的。

也不知是不是崔淩硬塞的,喻识这一路的饭量越来越大,见他连吃了两碗,那老板娘又接过碗添了一遭儿。

喻识没拦住,但有些吃不动了。

正发愁,陶颂便顺手把碗拉过去,十分熟稔地挑了一半出去,剩给他半碗肉:我帮你吃,剩下的不多,多吃点。

老板娘瞧着这亲近的举止,偷眼笑了笑。

喻识瞥见了,面上就略有些烧得慌。

店里也没其他客人,老板娘便过来闲话:瞧着几位公子是外地过来的,来拜访段谷主的?

老板在一旁接口:方才瞧见你们敲门了,你们来得不巧了,谷主家老太太病重,前几日刚不见外人。

喻识抬头:老夫人这病打不打紧?

年初就病了,一直也没好。老板娘颇为关切,或许不是病,听说修道之人修为到头,撑不住寿命了,就会同常人一样变老?从去年起,这老夫人就眼见着变老了。

陶颂笑笑:修为即便高也会老的,不过老得比常人慢些,哪儿能无穷无尽地活着?

老板也坐过来,绕有意兴:说是飞升之后,就能长生不死了。

陶颂又笑:仙家数百门千万载,还从未有过飞升之人。

老板一时讪讪,笑笑抹了这个话头,又接起方才的:要我说,老夫人就是病的,不是老了。她只一个孙女,年初出嫁了,老夫人哭得什么似的,咱们都瞧见了,可不就是从那开始的。

老板娘很是痛惜:月前又有消息,说这镜姑娘她家孙女儿叫段镜亡故了。老夫人爱惜孙女,就更不好了。

这镇子小得很,略有些风吹草动,就人尽皆知。

喻识做出寻常样子打听:婚嫁本是喜事,老夫人打从一开始就对亲家不满意么?

这你就不知了,段家女孩儿从来不外嫁,连老谷主和谷主都是倒插门入赘的,连姓氏都随着改了。老板娘扯着帕子八卦。

镜姑娘看上一个外头的书生,闹得鸡飞狗跳,老夫人迫不得已才答应的。但谁又能成想,这好端端的人就在外头没了。

老板娘又叹一口气:人都说,小白脸最能骗人,想是不假。

这老板娘心直口快,话说罢才反应过来,忙转向一行人中最小白脸的喻识:诶公子您可别在意,我不是说您。

还不等喻识开口,又看向陶颂:您二位一看就登对得很,肯定长久,和那书生不一样,他和镜姑娘一看就不是一路人。

喻识在临安那一夜听了满耳朵的种些话,心下居然还会微微尴尬。

那老板生怕老板娘得罪于他,忙在一旁堵她:你怎么知道不是一路人?咱们都没见过那小那书生。

老板娘瞪他一眼,又道:那修道的和不修的,肯定过不到一处去,这哪儿能是一路人?

老板便道:那你家养鸡,我家不养鸡,不还过了大半辈子都好好的。

崔淩绷不住笑了。

老板娘面上一红,又啐他:要不是你来偷我家鸡蛋,我哪儿能认得你?我爹早就想把我许给养鸭的刘大哥

老板接口打断:姓刘的哪儿有我能干,都那个岁数了

喻识听他俩拉扯着当年之事,心下泛起些许暖意。他从小就没有家,这些夹杂着烟火气的平和生活,他也从未有过。

他突然觉得,如果能和一个真心的人一起,就这样平安喜乐柴米油盐地过一辈子,白头偕老,两不相负,当真是人间的幸事。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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