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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识去廊下坐着,呆呆地吹了一下午的风,暮色四起,却突然又见慕祁气呼呼地跑了来。

廊下点琉璃灯的弟子给他让路,慕祁一路飞跑过来,双颊微红。

小孩子家修习入道,正是精力充沛之时,他气也不喘,只扯着喻识嚷嚷道:他们非要拦着我,非不让我和你说!小师父,凭什么他们都知道却要瞒着你!我就是要

他还没嚷嚷到要点上,后面忽然涌来一大波儿人,手忙脚乱地上来捞住他。

慕祁拔腿就跑,边跑边躲,奋不顾身地大喊:我师父还活着!小师父,你道侣还活着!陶颂,陶颂还活着!

在场所有人皆愣了一愣。

喻识呆立了一瞬,下一刻飞快地攥住崔淩:真的吗?

慕祁躲在回廊处高喊:当然是真的!我师父就在崖边呢!他今天刚能走,不信你去

话还没说完,这次真的被逮住了。

喻识再次怔了一下,飞速地朝崖边跑去。

他身法快得惊人,纵使三番五次地被重伤过了,底子也还在。

众人皆在后面追他,到底只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封散人追上了他。

封弦捂着胸口喘了口气:别别跑了,你别别逼我和你动手啊

他十分没有威慑力地威胁了一句,又给自己多赚了点缓口气的机会:你听我和你说,我我们没打算瞒着你

喻识微微颤抖:真的吗?

啊?封弦愣了一下,又反应过来,你说陶颂,真的,他还活着。

封弦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人:你听我说完,他当初就没死,唤灵灯没灭,是云台的南疏长老下去找到的他。

喻识只觉得心下漫上一股无边无际的欢喜,隐隐约约的,他竟然有些害怕。

这金石阵虽然未还原上古时期的杀势,但威力也不小,他重伤,又加上牵机散,五六日之前,才刚刚醒了。我们一直不告诉你,是害怕万一救不醒,再打击你一次,你真有可能就不想活了。

但是啊,但是

封弦顿了顿,这个牵机散,宋持和崔淩虽然帮忙解了,但似乎,有些病根子留下了。

喻识心下又一紧。

封弦有些犹豫:就我们发现,陶颂不记得我们了他需要静养,所以我们也不敢提你的名字,也不敢让你见他,怕刺激到他

喻识心内蓦然一沉。

封弦瞧着他的面色,只能拼命描补:也不是,就他也在慢慢想起来的,比如他刚醒还不认得我,昨儿已经想起来了。

那个啥,你要是去见他,千万别刺激他,他说不定能想起来的,你也别太着急

喻识已然没心情听封弦说话了,因为封弦已经放开了他。

他一路飞奔而去,心下是密密麻麻的欢喜带来的疼痛。

高崖之巅,已起了一轮月亮。光华遍野,洒在清寒江水上,崖下泛起皎然的月色。

山崖边立着一个人,和缓的山风吹着那人的挺拔的身影,玄色衣裳,干净清冷。月色落了他一身,听闻身后的动静,他转过身来,三庭五眼标致得像画样子一般。

喻识霎时只被铺天盖地的惊喜淹没,直接冲上去抱住了他。

这是他的陶颂,这是他在梦里都不敢想的场景。

喻识激动得落下泪来,他生平第一次,因为造化给予的欢喜哭出声来。

但他兀自哭了一会儿,便记起了封弦的话。

喻识稳了稳一腔澎湃心绪,小心翼翼地松开手,低声道:你你还记得我是谁么?

少年神色懵懂,于皎然月色中摇了摇头。

喻识且喜且悲,默了片刻,方缓缓道:我是从前云台门的喻识长老,是你的

是你的喻识生怕此时冒然唐突了他,然话说不出口,心下却疼得厉害。

月光柔柔地洒下来,少年又是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谁。

喻识一怔,忽被他一把拥入怀中。

你是我的心上人。陶颂紧紧揽住他,将头埋在他颈间,轻轻笑了笑,喻识,我醒来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你。

第103章番外一:冬夜

喻识觉得,扶风山的长老们真是有本事。

挑个成婚的日子,都能拖拖拉拉推演个好几天,最后竟然算出了个在两年之后的日子。

须发皆白的长老坐在喻识对面,摇头晃脑地给他掰扯了一通这日子如何如何地好,如何地吉祥喜庆,如何地花好月圆,如何地天时地利人和。

末了捋了一把胡子,喜上眉梢:师侄啊,还好你俩生得巧啊,这五百年难得一遇的好日子,就让你俩赶上了!

喻识登时就想把这老头子扔出去,待陶颂客客气气把人送走之后,他这股窝火还没消。

房间内燃着火盆,他心下憋屈,愈发热起来,正推开窗子吸点凉气,陶颂便自外头进来,在他身后环住他的腰。

喻识心气不平,只问他:这位师伯从前与你有仇么?

陶颂将下巴搁在他肩上,歪头笑笑:想必是有吧,但我记不得了。

喻识倒是一愣:你还没想起来?

陶颂方醒时,确实不认得什么人。后来月余,断断续续地记起了许多亲近人事,但远一步的,比如扶风几位前来探病的长老弟子,还是记不起来。

宋持估摸,大约是牵机散坐下的病症,也不大影响什么,只道记不得也就罢了。

庄慎却不满意,硬是把人接回了扶风,说在自小长大的地方,说不定能记起得快些。

喻识便陪着陶颂一起到了扶风。

现在果然下不了山了。

不仅下不了山,还成不得婚。

前日夜里又下了场小雪,虽算是早春时节,山风却冷得很。

陶颂自喻识身后,伸手阖上窗子堵住寒气,又将人转过来:剑修,虽然我不记得,但师父说,朱长老是扶风最德高望重之人了。他给算出来的日子,便是师父,也改不得。

他有几分无奈地握住喻识的手,喻识心下俱是不情愿,望着他略有歉意的眼神,只抱怨了一句:五百年一遇的好日子,怎么不赶个两千年一遇的好日子呢?

喻识甚少如孩子般闹脾气,陶颂松松搂着他的腰,调笑道:剑修,你就这么想跟我成婚?

废话。

喻识原来提起此事还有点害羞,自从陶颂到了扶风山,他一连收了几十封情书后,他就怒了。

每一封都是给陶颂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明目张胆,有暗送秋波,一封比一封硌眼。

喻识可算是体会到,当年到底有多少人惦记自己了。

陶颂于燕华一战成名,一时间风头无两,顶着当世第一剑修的名声,仰慕他的人能从扶风山排到云台门,再排到青江城。

如今仙门中越来越没有体统了。

这些人又不是不知道他和陶颂定亲了。

喻识念起此事,便一脑门子飞醋,陶颂抱着他,自然明白他在想什么,挑眉笑笑:你是不是在吃醋?

喻识被戳破心思,一时又羞又恼,硬是撑出一身正宫气场:我吃什么醋?吃给你写情书的醋么?那些人连你的面都不敢见,都怂成这样了,我吃什么醋?

喻识自觉理直气壮地说罢,又自我肯定了一句:我吃什么醋,我才是和你有婚约的人,我不吃醋,我才不吃。

陶颂忍笑忍得十分辛苦,故意逗他:他们不是不敢见我,是你看得紧,他们不敢来,要是

要是什么?喻识眼神一寒,你想干什么?你想见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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