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看,虎躯一震。
这是谁啊。逍遥子眼眶一热,瞬间脑补了话本上三百回合的戏。难道是你的亲爹!
容庭芳:
他默默退了一步。
这是剑门的掌门?这么年轻?他脑子是不是不好使。这孩子不是个人他不知道吗?
胖鸡默默点了点头。好像是不好使。
作者有话要说:讲个笑话:一条龙和一只鸟笑一把剑不是人。
第38章被人耍了
丹阳简简单单三个字:他不是。说罢便要下来。这回容庭芳没有阻止,顺势放他下来。
逍遥子一把将孩子抱过去,生怕被人抢了。将容庭芳打量了好几遍,确认过眼神,不是来认亲的人。这才放下心来,小心又谨慎地谢过带娃之恩。多谢这位道友照顾我徒儿,剑门记下这个恩情,他日有求,必当相报。
容庭芳道:那太好了。要无上明剑也行?
逍遥子:那不行。镇派之宝给了,他是跪着也见不到剑门祖宗的。
容庭芳哦一声:承而毁诺,那你再欠我一个人情。说罢也没管逍遥子瞪大了眼珠,只笑了笑,摸了下丹阳的头,便捧着胖鸡走了。
逍遥子:等容庭芳走远,他立马苦哈哈地和徒弟诉苦,这个人好奸诈,竟然轻而易举被他敲去两个承诺。乖徒啊以后离山下的人远些!
丹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小短手摸了摸逍遥子的脑袋,淡淡道:乖。
他往周围的人群看了看,只觉吵闹不入耳,浑浊不清灵。凡尘俗世虽然热闹,却稍显聒噪,不如山上寂静。如此焦灼又岂是修心练剑的好去处呢。怪不得那个剑修所学甚杂,心亦不纯,难免沾染俗世尘埃。师父,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要鹤啊。咱们剑门不是石头就是树,实在是太冷清了。逍遥子抱着徒弟兴奋地开始挑特产,你喜欢哪只,我去和白老头说。多要点,雄的雌的都要,再生点小鹤出来。
要鹤做什么。丹阳静静看着他,你也觉得驭灵很好?
万物生灵生而有道,强行驭灵却是大忌。我堂堂剑门怎是干涉生灵之辈呢。逍遥子年轻的面容满是朝气蓬勃,他除了爱看话本,又十分聒噪之外,于授课解惑也算个中翘楚。白式微已坐上首位,眼下找他要鹤怕是说不到话的,不问自取又非君子所为。倒不如你我先在这将这场戏看完,届时再与他说也不迟。
他师徒二人与周围其他人似是格格不入,远远呆在了房顶上,虽远了些,却是将场上情景一览无余。包括正赶过来的晏不晓与傅怀仁,一并看在眼内。
丹阳视线落在晏不晓身上那柄剑。
这人他不认得,但这剑上标记他认得,此剑乃法门独出。能得法门锻造兵器者,与他们关系匪浅。众所周知剑法丹三门算是要好,可是他却从未听说有独修的剑修弟子在外,还是以肉身入道,尚未结丹。正因如此,晏不晓带他离开,他才话也未多说一句。须知寻常人等,若他不愿,根本不能碰他分毫。
肉身入道者最为艰苦,他的皮骨筋肉都要淬练得如铜墙铁壁一般,雷击不透,火烧不化,如此才能抗天雷大劫,让修为更加圆满。妖有妖丹,人有元婴,佛门有莲花印。这人却不属于任何一种。他之命途坎坷,可见一斑。
鼓锣震天万鹤齐飞,白式微坐在上首,左手坐着苏玄机。那个位置本该属于余秋远。胖鸡在容庭芳身侧遥遥望向苏玄机,对方似有所感,朝这边看过来。胖鸡心头一跳,往容庭芳怀里扎了扎。它是百灵之长,却要和一只寻常鸟禽做这种丢脸的事,还要当着昔日同门的面,心中忐忑难以言表。
忽听容庭芳道: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现在就带你走。
嗯?
你们不是说好了吗?
容庭芳垂眸看它,眉宇如常,话音中却带着淡淡的笑意:签字画押了吗?就算签了字画了押,我想走,难道他们就能拦得住我分毫?
算了。胖鸡沉默一瞬,头扎在容庭芳怀里,声音闷闷,却道,你光明正大而来,凭何做宵小姿态而去。在它心中,不论是敌是友,容庭芳就该是光明正大昂首挺胸站在众人面前,不管是当年一呼百应大麾翻飞,亦或是如今名不见经传为天下所不识。
诸位同盟道友。今日我万鹤山庄请大家前来,是有两件事。白式微高声道,一件事,想必大家来之前便已获知。魔头容庭芳在小蓬莱余真人手下已伏诛,前些日子我们前往瓦行一探真假,有幸寻得魔头兵器,今日将用镇魂钵将其炼化,以敬效尤,此为其一。
容庭芳眉心跳了跳。龙骨分明已被他收入囊中,白式微真是有脸口出狂言。
在请出镇魂钵之前,还有一件事。白式微看向下方,白子鹤已站在下首,老夫办这场灵禽大会,也是为了请诸位长辈看一看,我万鹤山庄下任家主。
什么?
别说其他人很惊讶,就连白子鹤也很惊讶。他自己都不知道白式微会说这番话。先前他们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白子鹤一直认为,白式微重权欲,心深似海,是绝不会轻易将家主之位交出来的。毕竟白子鹤在白家,明着是少家主,实际上他自己心里明白,终归是个外人。他自幼起被奉为少庄主,但实际是谁呢,连父母都不知道。
难道白式微想通了,不再把希望寄托于小蓬莱的白绛雨了?
万鹤山庄自祖辈建起,以驭灵术名满天下。子鹤既为我山庄下任家主,该当获山庄之灵。今日,老夫有幸邀请傅老板一位同道好友在这进行一场比试,若能收伏对方的灵禽
自然承我山庄之灵。
说罢白式微手朝台下一指,所有人的视线便都凝聚在了容庭芳身上。
胖鸡: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它悄悄啄了一下容庭芳:喂,你是不是被人耍了?
容庭芳不动声色:想耍我的人还未出生。
这还不算耍?胖鸡道,他当着你的面要你的鸟啊。
容庭芳:
为什么总感觉被讨要的那只鸟一脸幸灾乐祸,怎么,当他的鸟是这么件好事?
晏不晓大吃一惊,他昨夜在外头练了一夜的剑,今晨才回来,对此事一概不知,立马看向傅怀仁:发生了何事?你们什么时候和白式微吵架了?他竟然要当众羞辱闻人公子!怀仁,怀仁?晏不晓摇了摇傅怀仁,你怎么不说话?
自听到那句话起,便不曾有所动作的傅怀仁动了动眼。他撑着头,心里有些疲倦,没有直接回答晏不晓的问题,却只问:不晓。
嗯?
你的剑够快吗?
虽不知其意,但晏不晓答道:快。
傅怀仁又问:能载两个人么?
晏不晓点点头:三个人也能载得。
那就好。傅怀仁放心了,等下如果打起来,你带着我先跑。
晏不晓:
傅怀仁叹了口气:出尔反尔,夺人所爱。这不是要鸟,这是要命啊。
若是不跑,怕是钱也没,人也没,傅怀仁也不用等着容庭芳如何寻灵丹妙药救他多活几年好享百年之欢了。说来也是他命不好,若不贪小便宜轻信容庭芳,此刻最多就在愁如何延续生命,而不必像现在这样,天天提心吊胆,就算是多活一天都算是赚的。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