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天这时候还添乱,他站在沈长卿身后半米远的地方与别人交谈,沈长卿没注意向后走了两步,不小心碰到了济南天的后背,这么一撞济南天西服口袋里的手机掉了出来,正好掉到了沈长卿的脚边。
周边都是人他不好指责济南天,沈长卿只好把手下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弯腰去捡,拿起来的时候,济南天正微笑着看着他。沈长卿觉得这个笑太有深意,一时没读懂其深刻含义,只好赔笑,一边道歉一边把手机还给济南天。
收到手机的济南天勾起了嘴角,举起手中的酒杯摆在沈长卿的面前:沈总,碰个杯吗?
沈长卿也没拒绝,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酒杯碰了济南天手中的高脚杯的玻璃杯沿,举起酒杯把里面的鲜泽紫红色液体一口饮下。
济南天也一口饮下他的杯子里的酒,一双眼睛弯弯翘起,他说:谢谢沈总给济某面子。
哪里哪里。沈长卿客气道。
与景君堔聊完各自发展与前途,就分开了,发现脑袋昏沉沉地,觉得自己喝多了,有些坚持不住身体的重量,脚步漂浮的他摸索着墙壁,延着墙壁寻找到了休息室,一进屋看到了救赎的沙发,他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摊在了沙发上,脸朝向天花板,眼前的亮闪的炽白灯泡晃着他的眼有些发懵。缓了一回,潜意识地打开手机通讯录找到了司机的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电话通知完毕,他头一歪,靠在了柔软舒适的沙发背上,享受着美梦的到来。过了二三十分钟,门口进来一个人,沈长卿没有力气抬眼看是谁,隐约地觉得这个人是司机,就由他把自己架了出去,放到他所熟知的车上。
他趴在车后座,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他耳边来回进出,那个脚步声在他车旁边停了下来,声音转换成男人的嗓音。沈长卿已经感觉到大脑不属于自己了,四肢不得动弹,他只能靠本能听出来这是济南天的声音和司机的声音,仔细听还能听到旁边还有一个人的声音,。
不一会,车开动了,沈长卿浅浅地睡了过去,他整个身体随着车的起伏波荡而来回上下窜动极不舒服,但他现在喉咙很干一句话也挤不出来。
颠簸之后,车停了下来,司机把他抬了下来,架着他往一个屋里进,沈长卿眼中迷离,只能看见金闪的光与影还闪烁着亮点。
他感觉到他被搭了电梯,门锁的滋的开门声,然后他被放在一张床上。沈长卿经历过刚才的起伏,现在横躺在床上简直如梦仙境,他一辈子都不想起来。
他就这么睡着,不想动弹,但门又开了,有个男孩走在他的面前,见他太燥热,帮他换掉了上衣外套。
虽然凉快了许多,但还是不够。
沈长卿握住男孩的手,迷离的神情恍惚地看着面对自己的人。左看右看,好像这个人都是不是乔明月。
是一个陌生的人。
他不可思议嘲笑自己,除了乔明月,还有谁能出入他的房间呢?
明月,我好热。沈长卿喉咙发痒,全身发烫。
对面的人愣了愣,手放在沈长卿的衣领上,没有任何下一步动作。
沈长卿等着不耐烦,抱住对方的腰
整个过程,他没有发觉就在床的旁边有个和床上差不多大的男孩,他带着黑色鸭舌帽穿了一身黑的衣服,身高一米七八左右,举着相机,神情冷漠的拍着床上的场景。拍了照片还不满足,还拍摄整个羞耻的过程。
沈长卿吻到了一半觉得自己透支,身下人再怎么叫他,他也没力气动弹,狠狠地压住男孩,把他当做抱枕,就此睡去。
身下的男孩都快喘不上来气了,他挣脱着沈长卿的身子,却被沈长卿一把抱住,好不容易挣开一点,又被压了回来,明月别走。
男孩的身体一颤抖,眼睛泛着泪光目光求助在拍摄这画面的人身上,他请求帮忙解脱沈长卿的控制:哥,帮我。
拍摄的鸭舌帽男孩无奈地笑笑,看见沈长卿也没什么动作,暂停了拍摄视频,向前几步,推开沈长卿沉重的身体,把男孩拉了出来,一把拽起,还贴心地把掉落在地上他的衣服递给了他。
钱我给你打在你卡上了,这件事不要透露给其他人。床上躺着的他不认识你,找不到你的,即使找到你了你也咬定不承认,再说你们也没发生任何关系。鸭舌帽男孩的温雅亲和的声音浮现,很难想象这么温和的声音能拍摄陷害沈长卿。
沈长卿此刻已经深深睡去,他耳中只有片片声音,浑然不知这个房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到男孩穿好衣服小步跑出了房间,鸭舌帽男孩收拾好设备,他笑不见底看着床上全身发红的沈长卿,坐在他的身边,手温柔地抚摸着沈长卿的全身,轻搓着沈长卿的脸颊侧颜,淡淡地说道:对不起你了。
男孩站了起来,拿起毛巾被盖在了沈长卿冰凉的躯体上,把空调调了一个合适的温度,拿起照相机转身走出了房间,随手带上了门。他的身影没有特殊感,就好像没进来过一样。
静谧的夜,沈长卿昏昏欲睡睡得香甜,而在医院里手术室外的乔明月的电话振动了一下。
乔明月查看了一下手机,发现是一条匿名的彩信,他点进去了一看,刹那间五雷轰顶,自己的男朋友正在吻着一个被打了马赛克的男孩的胸。他闭眼深深呼了一口气,看着照片上沈长卿背上不属于他的吻痕,悲哀中他有点想笑。
第59章
已经是第二天晌午,沈长卿从疲倦中醒来,他耗费了所有的力气才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中的天花板和记忆中的不一样,这不是河畔新城的也不是他爸家的。还没想到是哪里的,就觉得自己的右腿已经抽筋。毛巾被把他的身体盖住,却落下了一只右腿,由于空调冷风的吹拂导致他的右腿麻痹。
他倒吸了口凉气,去按压住自己的右腿,想要放松缓解右腿的麻醉感,一起身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他脑子一混乱,对于昨晚的事已经断片的他有些担忧。
他一边压着腿,一边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他在聚会上帮济南天捡他故意掉的手机时,济南天在这个空闲时间,给自己放在桌子上的酒杯下了药,随后还导引自己喝了下去。后来自己承受不住药的控制,晕晕乎乎地去休息室休息,被司机带到了酒店,好像是有个人主动爬上他的床。
有人爬上他的床?沈长卿震惊的一想。
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沈长卿揉了揉他的腿,闭上了眼睛冥想,这两年他身边只有乔明月,是不是把他当做乔明月给上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昨晚没有力气,最多也就是亲两下。
难道那个人把他被上了?沈长卿先呕了一下,抬了抬左腿发现自己腰部不是很累,放松地长呼了一口气。
爬他的床都是为了利益,如果自己没有上了他,为了利益那个男的应该在他的身旁躺着。可是现在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这究竟为了什么?难道自己长的好看?
说不定只是个服务员,想吃他两口豆腐。
主要他要不要给乔明月解释?但他和那个男人连关系都没发生,不需要吧。如果他跟乔明月说了,怕乔明月瞎想,直接掰了。他可受不起乔明月和他闹脾气,这两年他俩很少发生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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