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应坤就不一样了。
他拍完戏懒懒地往椅子上一坐,无处安放的长腿交叠,翘着二郎腿朝应坤招招手:来,过来。
应坤以为他有事儿,听话的走到他跟前。
庄宴努努嘴,眼神儿往那边儿地上瞟:看见了吗?
看见什么?他没反应过来。
庄宴说:就那个,地上躺着的。
应坤瞅了一眼,微躁:没人搁地上躺啊?
你想什么呢!地上那小风扇!看见没?
哦这回他点点头:看见了。
庄宴命令道:拿起来。
从地上捡起来后才终于意识到不对,应坤皱眉:你让我拿这个干什么?
庄宴嘿嘿一笑:拿着给我吹吹。
应坤直接把手里刚捡起来的小风扇扔到他怀里翻个白眼儿,堂堂京圈儿太子爷,敢这么命令他的,也就只有庄宴独一份。
蹬鼻子上脸了是吧?他说。
庄宴啧一声,从怀里掏出来打开开关,才发现风扇不会转。
他摆置了一会儿,没电了?
也看出来什么毛病,他看一眼这时候还在认真埋头工作的司南,心想这孩子可真是倒霉催的。
只能自力更生,他跟应坤说:你在这儿坐会儿吧,我去问问有没有充电器。
衣服被人扯住,庄宴扭头,你干嘛?
应坤:你问谁去?
庄宴什么人缘他还不知道,这里头包括演员所有工作人员在内没一个想搭理他。
品味出他话里的意思,庄宴脸也黑了,你他妈闭嘴少说两句吧!
能因为庄宴的几句话就闭嘴那就不是应坤了,他不依不饶:问谁去啊?符文州?
他故意提这个名字,显然是专门戳庄宴心窝子的,应坤就是有点贱嗖嗖的,从开智之后就一直这样,庄宴一直觉得这是触底反弹。
傻着傻着突然不傻了,就变得特遭人烦。
庄宴把他的手甩开,没给他一个好脸色:应坤,我得把司南说给我的话送给你了。
应坤好奇:你那个好玩的助理说的?啥话啊?
你要是哪天死了,肯定是作死的。
你那助理瞧着温温和和的,怎么会说这种话,你少给人泼脏水啊!
庄宴没理他嘴贫,扭头找人去了。
其实应坤说得倒也没错,他的确没什么人可以问,工作人员瞧他一直都不顺眼,他也不去自讨没趣,直接找到祁盛儿那儿去。
自打应坤来了,祁盛儿再也没找过庄宴的麻烦,初步判断这个大小姐对应坤还是颇为忌惮的。
他往祁盛儿身边一站,登时笑了。
这个小粉丝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还有点小神经。
祁盛儿瞥一眼:笑什么?
庄宴说没事,问说:你这儿有小风扇的充电器吗?
有。她侧了侧头,跟右边的助理说:去拿给他。
她有两个助理,一左一右人手一个小风扇,给她伺候得舒舒服服。
庄宴不由得感慨:你这日子过得可真滋润。
你也挺滋润啊。她说。
你这话可就没意思了,我日子过到狗肚子里去了都。
祁盛儿可不这么想,她冷笑着撇嘴:应坤这个大少爷都为了你专程来咱们剧组探班,你日子还能过得不好?骗谁呢!
一会儿是符文州,一会儿又是应坤。
她没忍住多了一句嘴:庄宴,你会玩儿啊。
庄宴笑脸一僵,操!
他从助理那儿接到充电器就准备走,不打算再多说了,再说下去指不定又得吵起来。
这小粉丝和他天生不合。
祁盛儿憋了两天才有机会跟他单独说话,不多嘲讽几句怎么甘心,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一下拽住他的手臂。
女人的力气天生不如男人,庄宴一下就触电般的甩开了,不自觉的往符文州那边看了一眼。
发现符文州没有往这儿看,松了一口气才质问她:你干嘛呢!
祁盛儿没好气的指了指自己:我是个女的。
又指着庄宴的胸膛说:你是个男人。
庄宴拢眉道:那又怎么了?
我能对你干什么?能不能别这么大惊小怪,搞得好像我调戏良家妇女一样,我是那种人吗?
论嘴皮子功夫,祁盛儿是说不过庄宴,但是庄宴现在的心思显然就不在这儿,心不在焉的迎合了几句。
哦你说的是。
嗯,我知道了。
如果不是他一脸漠然,祁盛儿真要以为他态度良好了。
她从这边看过去,只能看见一个后脑勺,往前走了两步才看见他的视线,顺着看过去,是导演和符文州在交谈什么。
女人的直觉让祁盛儿察觉到什么,她眉毛微皱,说道:你看什么呢?
庄宴一向机灵,不轻易让人抓小辫子,也就是在符文州和司南那样的聪明人面前容易露馅儿,他呵呵一笑:我担心符文州趁我不在跟导演说我坏话,万一删我戏份怎么办?
祁盛儿:
她难以言喻的瞥了庄宴一眼,以前怎么就饭上一个脑子有坑的人呢?
不会的,符文州不是那种人。
庄宴来兴趣了,扭头问她:你就这么肯定?你跟他又不熟。
是不熟她说:但是符文州的风评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为人处事光明磊落,你少乱说话给人扣帽子!
哦
再说了,祁盛儿飞快的看他一眼,挺直了背骄傲非常,你明天就杀青了,给你使绊子至于吗?自降身份。
庄宴目瞪口呆,这是在炫耀吧
他张了张嘴,好半晌才说:原来你是这样的女人。
不出意外的被祁盛儿赏了两拳,一拳在前胸,一拳在后背。
幸好女人没什么力气,也不疼。
回到司南那边,他还在工作,手底下工作资料翻飞,只飞快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继续低头工作。
应坤上上下下打量他,嘴边揶揄:不错啊!
什么不错?
能跟祁小姐相处得来,不容易。
庄宴敏感的察觉到其中有事儿,眼皮子一掀,问说:怎么?你知道?
我应坤摸了摸鼻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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