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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什么?”似是微有惊异,她抬头,回眸再瞥她一眼,末了不再发怒,唇角勾起漠然弧度,竟是在笑。
“公主千金之体,奴婢等人是万万损害不起的。”宫女依旧低了头,静静分辩道,“若是奴婢等人一个侍候不周,致使公主凤体有损,皇上和婼羌国君两边怪罪下来,奴婢等人无法交代。”
“胆子倒是大……都敢堂而皇之抬出父皇这样的借口,抗命不遵么?”一提到和亲之事,她笑容一敛,怒意澹澹,“那好,本公主最后再说一遍,把这些菜统统撤下去。”
“公主误会了,奴婢岂敢抗命不遵。”宫女没有一丝慌乱,神色平静如常,从容应对,“但既然公主如此坚持,奴婢退下便是。”
“等等罢。”侍膳宫女准备退下之时,白衣少女回首看她一眼,蓦然出言,“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主,奴婢名为涧鹂。”宫女微微垂下头,避开她带有探询意味的目光,淡淡回禀。
“涧鹂……?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不错,是个好名字。”她将对方的的名字出处低声念了一遍,称赞了一声好,随即眸光一转,以严厉表情看向对方,“涧鹂,我有件事情要你去办。”
“是。”宫女点点头,“但请公主吩咐。”
“尽快到行馆去打听一下,父皇会于今日何时赐宴于婼羌使臣亚纳德。”慕幽公主低头看手中的纯钩剑,眼神流转,竟是复杂得看不到底,“得知之后速回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