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炎渊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女子,目光精锐,试图从她身上找出破绽!可是他并没有发现什么,一个人再伪装也不会做到像她这样,心若旁骛仔仔细细的处理着小伤口。
“奴才去找太医。”得贵呆了片刻急忙欠身吆喝,刚刚他都看傻了,那凤主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胆敢那么正视皇上。
“不要了,得贵公公,这样的伤口我就可以处理,别再让太医跑来跑去了,大人们也都回去吧,得贵公公,麻烦你给我那些止血要膏药来。”说话的时候,凤洛凝也没有抬头,只是仔仔细细的处理着伤口。
得贵看了一眼北唐炎渊,见他点头也就按照凤洛凝的话去做了。
一下子,大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连寂静的空气也在两人浅薄的呼吸中变得暧昧起来,阳光透过纸窗照进来格外的温和。
“你不怕朕?刚刚所有人都吓得半死!”他的声音依旧阴冷,但比之刚刚缓和了许多。
“怕,我比他们都怕,但是就算怕,我也不可以看着你的手血流不止。”握着他的手一抖,她抿紧双唇,她天生就胆小,在凤召天的庇护下更是不知险恶,她知道的只有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受伤不顾,何况眼前的男人并不是什么坏人。
至少……她认为还不算是。
两人都不再说话,等着得贵把膏药拿来,凤洛凝仔细的涂抹之后,才请安离开,临近门口的时候,沉沉的声音从身后再次响了起来,“不要以为你这样做了,朕就会对你另眼相看!”凤洛凝来鸷鸢的那晚,轻浮的举动依然在他的眼前,他对她的印象不会改观!
脚下一顿,凤洛凝并没有说什么,迈着步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