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幅图如何?”秋月白放下毛笔,幽幽问。
我细看台上的画卷,图中所画的竟然是……蔓草?这家伙不画鲜花、美人竟然画蔓草?!因为我的名字上带一个“蔓”字,所以对秋月白当下所画的之物有些敏感。
他是刻意的?不可能,顾蔓蔓是我前世的名字,他不可能知道这些!
再细看,画中蔓草连绵,草叶上布满了晶莹水珠,似是晨露。
“题上字,此画便赠予你。”
赠予我?!我暗地里抹了把冷汗,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想干啥?
为了不惹怒狂魔同志,我还是依了他,执笔刷刷在图中空白的地方写下了诗经《野有蔓草》,“所谓无功不受禄,公子还是把此画留着吧!”
笔刚停,却听秋月白幽幽吟道: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
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我握着笔的手微微一滞,顿在了半空,“你看得见?!”
“听得见。”秋月白平淡无波的话语中,仿佛在嘲笑我的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