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见过已经出来了，古小姐已经确定是慢性中毒了。”医生的表情很凝重，看来古痕儿的情况真的不乐观。

“不可能，我女儿的三餐都是我太太亲手做的。我们怎么可能害她，怎么可能……”

“呃……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医生放下手中的笔。“其实不一定在吃饭的时候下毒，可能有人在古小姐的水里或者茶里面下毒。不过我能够证明的就是古小姐是化学物质导致的慢性中毒。至于是如何中毒，我想这并不属于我们负责的范围。”

“什么化学物质？”张炼对于这个结果很震惊。到底是谁，竟然会想到这种方法来对付一个完全没有戒心的善良女孩呢？

“是砷！砷中毒了。张炼，我想你应该明白的。”张炼大学曾经因为兴趣学习过第二专业化学。也就是因为化学才认识坐在对面这位医生。

“医生，那痕儿现在呢？有没有生命危险？”古痕儿的父亲并不知道砷是一种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所以很着急的问道。

“该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不过这种毒很顽强，加上古小姐好像已经摄入这种毒很长时间了，所以生存下来的机会可能……”医生停顿了一下，为难地看着张炼。“可能很小。”

“很小？那是多小。”张炼没有办法接受这种结果。“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你们一定要救我的痕儿！一定要！”

“张炼，你应该明白砷中毒意味着什么，初期可能导致嘴唇发紫，呕吐，还有贫血，看到这些症状的时候你们就应该过来治疗了。不过、现在可能已经……太晚了……”

“所以你这是宣布死亡的意思吗？”张炼重复着医生的话，眼神在愤怒和悲伤之间来回转换着。“这就是你们医院救治病人的方法吗？”张炼的吼叫声回荡在医生的办公室里，听起来很让人恐惧。

“张炼，很抱歉。”医生站起身子。“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我……无能为力了。”

“不，你们没有错，是我错了，是我害死了痕儿……”张炼自责的抱着头，如果不是自己的疏忽，今天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慢性中毒有很多的征兆，这点张炼再了解不过了。之前吃饭的时候古痕儿就曾经有过呕吐的迹象，而且不止一次了。

还有古痕儿脸色开始变得苍白的时候，张炼也没有想太多，只当是贫血，还拿了番茄汁给古痕儿喝。

如果当是再细心一点，发现她的不对劲，说不定今天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张炼的心好像被撕裂了一般。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此时躺在病床上的就是自己。他最不希望的就是看到古痕儿受苦，可是现在即使她已经快要没有呼吸了，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