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身子滞了滞,也福身行礼,“小女见过太子殿下。”
淳于曦浅笑对着卿月说道,“观雨赏花,本以为只有你我喜好如此风雅,却不知众人皆爱。”而后他轻轻一叹,又说,“听雨闻香,品茗赛棋,如此惬意又岂能少了琴瑟之音和曼妙舞姿呢。来人啊,把周良娣的筝抱来,本太子今日要好好风雅一回。”
一思闻言,身子徒然一滞,微微皱眉。很明显,淳于曦要她舞曲。只是这初春微寒,她和月儿又全身湿透,别说舞曲,即便站在此处都已冷得快忍受不住,要瑟瑟发抖起来。一思斜睨一旁的月儿,此刻已煞白着小脸,唇色发紫,身体微微颤抖。
一思刚想开口告辞,那淳于曦又说了起来。
他说,“太子妃那夜的舞姿本太子可记忆犹新,历历在目,委实回味无穷。一直期盼着能再次欣赏,只是一直未得空,今日有幸,一定要好好欣赏一番。太子妃不会扫本太子的兴致吧?”
一思心惊,却未慌乱,她轻轻道,“请殿下恕罪,一思脚伤未予,怕……”
淳于曦不以为然,邪魅抢道,“是么?看来太子妃的脚伤真是严重了,那就让那个小丫鬟舞吧,整日耳濡目染,想必太子妃的丫鬟也能得到几分真传。这丫鬟不会正巧也脚伤了吧?”
一思一怔,没想淳于曦会如此说,恨意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股一股,肆意流窜,遍布全身。
人说,虎毒不食子。他淳于曦果真冷血无情,猪狗不如,他面对自己的亲身女儿竟不知,竟还以她为饵来威胁他人。退一万步讲,即便不是女儿,即便没有血缘,他竟然也不顾月儿年幼!!
月儿才七岁啊!
一思握紧拳头,冷静荡然无存,她怒视淳于曦,怒道,“月儿不会舞。”说罢,她拽着月儿,转身就走。
只是未等她走出一步,淳于曦冰冷的声音就从后方似鬼魅般缠了上来。
“太子府从不养闲人,既然她不会,要了也没用。来啊,拉出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