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您睡了吗?”张婶的声音在门外又响起。
袁知陌神经瞬时紧绷,羞愧想起张婶还在外面,他慌里慌张的应了声,“我、我就要睡了。”又羞又愧又恼,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将压在身上的容浔踹开,容浔一时猝不及防,居然被他推个正着,后脑勺撞上了床板,发出砰的一声重响!
“三少爷,您怎么了?”张婶惊叫了声。
“没、没事,我只是撞了个头。”袁知陌心慌意乱的将帐帘赶紧放下,生怕张婶进来看见了什么,扬声道,“有什么事吗?”
“长孙少爷差人送来了几壶酒,他说让您明儿有空的话,去他们府上找他一下。”
阿晏?
他有什么事?
袁知陌怔仲了下,忙道,“酒你就搁在外面吧,我已经睡了。”
“哦,好。”张婶不疑有他,外面叮咚几声响,脚步声随即便逐渐远去,寂静里听着院门合上的声音,袁知陌登时大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到有一道森冷的视线死死盯着他的后背,一回头,正对上睿郡王铁青的脸。
可真黑啊,好像是阎罗啊。
袁知陌呃了声,这才想起刚才那一声咚响,一时间倒是有些愧疚,干笑一声,“你要不要喝酒吧。”
容氏阎罗一口血憋在喉咙口,简直痛心疾首,恨恨作势掐住袁知陌的喉咙,“你这时候跟我说喝酒?说喝酒?你不应该说别的吗?”
这种紧要关头是想杀夫吗,欠j□j啊欠j□j!
“袁知陌!”脆生生的女音突然响起,黑里生俏的小姑娘兴冲冲的一把掀开帐帘,“看我给你买的花灯!咦,容浔,你在这里做什么!”
兵荒马乱,一团糊涂!
袁知陌抚额看着自己被苏雅儿大鞭子甩的七零八落的房间,看看大马金刀坐在那边生闷气的苏雅儿,再看看优哉游哉的坐在一边喝酒配菜的容浔,突然觉得头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