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日复一日恢复过来,两人便各各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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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宅院却是清幽。如今初冬时节,万木凋零,只有几株松柏还算葱郁,衬着下方败荷残枝,更觉寂静。
欢颜生长在太子府那样的盛世繁华之地,虽是身份卑微,人却聪慧灵秀,又有母亲宠爱,诸公子另眼看待,性情原有几分娇惯。待当日受了那致命一击,神魂俱伤,这才陡地安静下来。后来拖着重伤之躯送在慈恩寺休养,见了许知言、许知捷这些往日亲近的公子,难免想到他们那位负情忘义的兄弟,心下更是悲凉难抑,终日怏怏地蜗居室内,寸步不出。
如今这里的宅院久不住人,只养着两个洒扫的老夫妇。欢颜在那又大又空旷的院子里走上半天,也常常遇不到一个人,倒是常见着些可以入药的花草树木,让她伤情的人或事便似远了些,心绪反而宁和许多。
萧寻看出窍门,暗暗吩咐了,每当她肯出来散心,其他人等一个不许出现,免得她给惊扰了,又窝在屋中不出来。又担心风大着凉,暗暗令人备了上好衣袍放到她房中。
欢颜并不精擅女红,衣冠鞋袜等物一向是母亲或许知言命人帮预备的,穿起来倒也理所当然,并不客套。
不过三五天,萧寻已然大好,见她不提回去的事,倒也欢喜。
这日欢颜散步回来,萧寻正在用午膳,忙唤她一起吃。欢颜心情正好,也不一个人躲回房中吃了,笑盈盈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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