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言淡漠一笑“你倒想得开。可惜到底想得太简单。”
“是,我想得太简单。”
直到聆花和许知澜要置她于死地,欢颜才明白自己多幼稚。
若她完全不知情,或许聆花会是她一辈子的好姐妹,至少表面会待她极好;可她偏偏听到了那些话,偏偏成了随时能颠覆聆花地位的惊天**,聆花容不得她。
而她的好日子也是她一厢情愿。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何况许知澜和她夫妻都不是,一旦她挡了他的道,他立刻选择忍痛割爱,——如果他真的曾经爱她的话。
“后来聆花害你,你怎么没当众说穿身份互换的事?”
“我没法揭穿,因为我自己也不能肯定。”欢颜叹道“而且我也不敢揭穿。”
许知言稍一沉吟,便已明白“不错,你无凭无据,又和聆花有嫌隙,加上不讨皇后欢心,将错就错扣个以下犯上的罪名,只怕你得再死一次了!”
欢颜垂头道:“我便知道,我和聆花若有争执,旁人一定只会信她,不会信我。”
“幸好,我不是旁人。”许知言微笑“你那日忽然出城,连我都瞒着,也与此事有关?”
“我听说过夏夫人的一些事,楚瑜以夏夫人为饵,诱我中了圈套。”欢颜忽然扬起唇,挤出一个酸涩的笑容“二殿下,你说可笑不可笑,我的身世,竟然是从仇人那里确定的。”
她把楚瑜设计擒她的前后以及楚瑜和夏家的恩怨一一说了,许知言原本就白皙的面庞越发地雪白,连唇色都已发白。
他道:“楚瑜疯了?夏家几乎灭门,他还记着夏夫人的仇,要算在你头上?那日若知捷去晚了,那你”他抿紧唇,身体有些发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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