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痛。”宇文毅将自己的手覆上她的“我多明白你的心情啊，为了自己爱的人，放下尊严，放下所有去苦苦乞求，很痛。”唇边的笑渐渐收拢，他干净的手指拂过她清丽的脸“我比你痛上千万倍！”声音很轻，却有一种无可忽略的力量。

她浑身一震，慌乱地躲避他的目光。她怎么会不记得陷入黑暗以前那一声声苦涩的乞求，救救她。那一声声乞求仿佛蕴着的绝望，让她在黑暗中，心痛之极。

他伸手挑起她的脸，与她对视，目光专注“希望我救他是么？”

她咬住下唇，轻轻点头。

“若是我救了他，你能否，爱我一点点？”他深深地望着她。

良久。她终于轻轻点头“若你救了他，我会努力尝试，爱你一点点。”

宇文毅轻轻笑了，他伸出手轻轻刮她的鼻子“这样就好。”

他将赤羽臂上的毒针拔掉，从袖中拿出解药，喂他吞了下去。抬起头，对上小牧怒气满满的眸子。

她的语调很缓慢，一字一字“你。怎。么。会。有。解。药。”

宇文毅笑出声来，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唇，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对啊，我怎么会有解药呢？”

他停住了笑，认真地凝视她“因为是我伤了他啊，你不知道么？”

泪眼朦胧。小牧吸了吸鼻子“我。恨。你。你不会是那个为了我放下尊严苦苦乞求的宇文毅。”

“是啊。”宇文毅站起身，背对她“你永远不会相信我为你多痛，为你付出多少。就如，你一直都相信我是愿意伤害你与赤羽的恶人。无所谓，只要你记得，无论你多恨我，无论多不想见到我，你还是我的皇后。”

他迈步走出正厅。屋梁之上红绸结成的彩球，瞬间散成碎片在屋内飞散而下。

月白无星。宇文毅久久的站在厅外，目光忧伤如水，大红喜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心中疼痛刺钝。

原来，宇文毅所做的一切，都只能换来一句你恨我么宇文毅可真可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