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才反应过来，迈开步子往前跑。坐上了马车，才发现自己早已是一身冷汗，心仍跳得极快。

马车开始前行，跑得极快。马蹄快速敲打地面，踢踢踏踏。

赤辰递给她一方手帕，面上挂着明亮的笑容“听神刀大一说，你是羽的妹妹？”

神刀大一该是风信的干爹，至于风信对他说了什么，他才愿意帮她。她无从知晓，只有点点头。

赤辰呼出一口气，靠在马车壁沿上“真是难得呢，我们流凌宫的人都是自小就与亲人天人永隔，如今，羽竟能寻得妹妹，他看到你一定很高兴。”

“羽他，腿的伤势如何了？”小牧定定凝视他，问道。

赤辰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听说是皇帝那狗贼，你是在宫中做宫女吧，幸好你逃了出来，不然在这种皇帝身边干活，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羽他，大概是这一辈子都不能站立行走了。”

心脏抽紧，心中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忍住，忍住。这样反而更好，他再也不用杀人了不是么。”可是看到马车里用去大半空间的轮椅，泪水就这么不争气地掉落下来。

赤辰一下竟慌了手脚，口齿不清地安慰着“额，赤羽那家伙也算是什么什么祸什么福了。没了一双腿，却找回了你这个妹妹，值了！欸，你倒是别哭啊。”

心脏一阵绞痛，眼前一黑，便跌下了无限黑暗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