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挣扎了一下,决定给他点面子,同他进行今天的第一段对话: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看你醒没醒。
我醒了,你可以走了。
温北砚没动,看着对面一副炸毛的反应,想起她在入睡前,跟小猫一样,慵懒又迷恋地蹭着他的肩膀,眼睛唇角弧度弯着,乖到让人心都化了。
对比起来,这一刻就像家养的小豹子,没什么攻击性,还非得挑衅般地朝敌人露出算不上锋利的爪牙。
你现在不乖。
那语气简直像在哄小朋友乖点,给你糖吃,曲懿听得有些无语,翻了个白眼,你抽烟了没?
温北砚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实话实说:暂时没必要抽。
还能克制住。
那给我点根吧。曲懿有气无力地使唤道。
见他纹丝未动,她伸出手臂,打开床头柜的第一层抽屉,摸到一个四方形的盒子,以为是烟盒,拿出来一看,手指像被烫到了,猛地一缩。
温北砚把掉到地上的避孕套塞回她手里,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那眼神好像在说:你真主动。
曲懿这回是真的心累了,又累又困,哈切打得没完没了,眼睛一闭,没几分钟,当着他的面又睡得昏天黑地。
温北砚俯下身子,手掌盖在她眼皮上,感受着她纤长睫毛刮擦掌心的酥痒,先是叫着她的名字,然后不知餍足的,一下又一下地咬着她的肌肤。
睡得太死,曲懿浑然不知自己又一次被人当成了肉骨头,手机铃声吵醒了她。
看也不看直接接起,对着听筒喂了声,嗓音有些哑。
空气安静一霎。
曲懿?叶淮的声音飘进话筒里,习惯性地拖腔带调:怎么是你接电话?
一记重锤敲到脑袋上,曲懿呼吸一滞,仿佛握住了烫手山芋,半晌迟缓地扯了扯唇角:我也不知道他的手机是怎么跑到我手里的。
叶淮心知肚明地笑了,很有眼力见地没再执着这个话题,另外起了个话头,你最近要拍戏吗?
这一周都休息。
明天晚上我们律所有场聚会,一起来吗?叶淮顿了顿,放心,我们律所的嘴都很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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