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目十行,脸上随即而来的是罕见的木讷。
中间那段是我自己写的,读起来可能有点白话。曲懿低着头,难为情地说。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还是那个问题。
这问题的答案曲懿没有准备过,直抒胸臆道:因为想这么做了。
温北砚抬眼看她,眼里复杂的情绪翻涌着。
我有我廉价的骄傲,所以我一直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毫无保留地去爱一个人,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我都有很多顾虑。
可是,温北砚,我现在想试着不遗余力地去爱你,我很清楚目前我对你的感情还不到你对我的十分之一,但我也清楚,你是我目前为止最爱的人,你给我点时间,我会越来越爱你的。
她从不惧怕说出爱这个字,怕的是在说出后,自己的所作所为与自己的承诺相悖,这和画饼式的虚情假意没什么区别。
温北砚又一次一针见血地拎出问题关键,那你之前的顾虑是什么?
很久以前犯了个错,我怕你会因为这个厌恶我。
曲懿有些抗拒这个话题,言辞含糊,你再给我点时间,这件事我会跟你说的。
温北砚不再执着,她不愿说的事,没人能逼的了她。
曲懿松了口气,又说:其实在来之前,我准备了两套方案。
难以启齿似的,平时理直气壮的声音在这一刻轻到几不可察,字句间停顿的时间也格外久,要么攻身,要么攻心。
室内晦暗的光线增添一种暧昧的氛围,对面薄薄的唇,微曲的弧度,让人有种想要去亲的冲动,曲懿受了蛊惑,一股脑把底全交代出去了,当然我是打算先攻心的,要是这方案不行的话,再启动plan B。
她小心翼翼地问:你觉得我攻心成功了吗?
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温北砚沉着嗓把问题甩回去,你觉得?
曲懿血色一点点漫到脸上,直接坐到他腿上,吻上他性感的喉结,舌尖轻轻摆弄了下。
温北砚无动于衷,手脚老老实实地放在原地,活脱脱一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可曲懿知道他已经慌了,他的眼睛里藏着答案,她轻而易举就能读懂。
她挪开眼,没入他衬衣下摆的手指停下,脸颊紧贴他胸膛,对不起。
可能是第一次真情诚意地跟人道歉,她的声线有明显的颤抖,我迟到了。
温北砚一怔,心里有种感觉,自己那点过去,她全都知道了。
这么多天下来,堵在胸口的气一下子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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