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珊依旧笑着，那笑，从她踏进这院子的月牙门起就没有改变过，就算是笑得，两颊都麻木了，她也不知道：

“我从来就没有否认过，根本谈不上……”

她一步一步踏上台阶，轻轻地，但是每一步，都踏进了两个人的心里。

在她面前站定，她直勾勾地盯住她的双眼，不再容许她的躲闪了：

“承认！”

“这么说。”吴梓诺承受不了她迫人的眼光，退后了两步：

“他真的是，倚竹仙君！”

像是承认了却还是承受不了这个事实，她又往后退了一步。

蓝珊看着她离得越来越远的距离，把身子向前倾去：

“你用的是，肯定句。”

“是。”吴梓诺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啪啪”落下，

“本来就……不容置疑的，更何况，昨天遇到了，师母……”

风轻轻的拍打着落叶，天气阴郁郁的，积了的晨云渐渐转黑。

“师母”二字深深地刺进蓝珊的心，她的眼神顷刻之间变得狠戾起来，她看向吴梓诺，语气像是被怒火浇灌过一样:

“师母？吴梓诺，如今，你还敢说什么师母？”

“你也未免太假惺惺了吧！”

“一千年前，要不是你，我和他的生活就不会被打破，要不是你，他也不会被天庭抓了去，要不是你，我和他的今生今世，也会是一对幸福美满的璧人！为什么，为什么我和他的一切一切都要有你来破坏，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消失一世，让我和他美满一生？”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要求那么少那么少，我的愿望那么小，那么小，可是到最后，到最后都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