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成郡王胆识过人,曾经便只身一人深入嘉瑶关,反间敌人内部,经一番斗智斗勇后,终擒获叛国罪人方绍雄。如此勇士,又有几人能望其项背?”
“呵呵。”我嫣笑着起身,又向前迈了几步,凑近了砖墙外伸过来的枝叶,撷了一朵莹白的栀子花“有这样的丈夫得其我幸呢。”
苏雅梓闻言愣了愣,怔怔的表情有些僵硬,那宽大的,因紧攥长廊扶手而泛白的指也透着一丝苍凉。清风从檐下拂过,带着一股涩涩的青草香。
‘啊嚏!’冷不丁地,鼻子一痒,眉头一皱,我毫无气质地打了个喷嚏。抬头的瞬间,眼前已多了一方水蓝色的绢帕。郦州云瑶桑绸,木梭精织而成,一看便知价格不菲。我轻咳一声,随意抬袖揩了揩鼻翼,婉拒了他的好意。
“呵,不知道谁想我了。”我皱皱鼻子,尴尬地笑笑“嘿嘿”“你还是这样,还是会轻易地拒绝。”他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了“无论我做什么,你总是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苏雅梓”我缓缓靠近,看着他落寞的神情,隐有不忍。
“呵,岁月如梭,世事无常。珍惜了,恍然失去;爱过了,心仍未死。原来,错过了一时的光景,便会遗憾一辈子我应该明白的。我早就明白了,我早就明白了,不是吗?”
听着他如怨如诉的窃窃呓语,感受着他眉宇间淡淡的忧伤,我也不由得痴了。这个男人,这个心系于‘我’的男人虽是初见,却没有丝毫的陌生感。和他相处,总是莫名地想要亲近,没有理由。是因为他柔美的皮相么?是因为他对盼儿的痴心么?或者,是因为他是第一个能证明‘我’身份的亲人么?那么,‘我’与他到底有何瓜葛?既是如此痴情种子,为何又能由着盼儿嫁于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