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了!”
“呵,有劳沈兄才是。西山之战迫在眉睫,父皇为此整日操劳,我也只能尽些绵薄之力。对了,粮草、军备都充足吗?”
“恩,这里主要是军备和火药,粮草已于昨日水运至卞洲。喏,这张便是货运清单,请你过目。”
“怎么,我们之间还须如此吗?”
“呵,生意场上无友谊,亲兄弟间也须明算帐,这个还是拿着吧。”
“如此我就收着了。”
马车上的货被陆续地卸载了运至船上,渡口的两人一搭一唱得甚是默契。我在旁屏息凝神,直觉着两人的声音都挺耳熟,却始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何处听过。少顷,风声渐大,耳边尽是浪涛的拍打声以及脚夫们沉闷的号子声,那二人的谈话已逐渐听不真切。我迫切地往前匐了匐,却是不小心蹭落了几块碎石,‘咕噜、咕噜’地便掉了下去。
“谁?!”
山下一个警觉的声音响起,我立即吓得呆在了原地,惊慌一闪即逝,现在脑子里唯一的反映就是尽速离开。我一个跃身翻坐而起,刚yu躲闪,却发现荒瘠的山岭却没有任何藏身的屏障,教人无处遁形。完了,看来是天要亡我
“你到底是谁?”一把厉剑已抵在了我的脖颈间。
“我我只是路过的”我怯怯地答着,理不直气不壮。
“转过头来!”
我紧闭着眼,呼吸越来越重。暗自凛了心神,我纂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后猛地回头,顺势一个飞腿扫了过去,摆了一个经典的跆拳道姿势。那人猝不及防,不可遏止地后退了几步,重新摆正了身子,却在抬睫的瞬间,惊呼出声。
“非花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