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顶轿子早已候在门口,前边一顶是kai放式宽轿,后边则是传统式的八抬大轿。一看就知尊卑主次之分,女人在旧社会向来还是晦于见人的。我扶着桃红钻进了明黄se的轿子,里头十分宽敞,座位四周围了软包,左手边还设了茶台,精致典雅,看起来很是高档。咳,有钱人就是享受啊!我一pi股埋进软垫,身子立马瘫了。
“姑娘呀,王妃,当心钗歪了!”小桃红凑了过来,尖声提醒着。
我看了她一眼,索性扯了颈上的璎珞,又拆了发髻后端的排钗。
“啊,姑娘!”
我挑开帘子透气,对她的劝诫不予理睬。不摆tuo这些行头,估计没到皇宫我就先憋挂掉了。于是,我擦掉唇色,掸去厚粉,另外在桃红的协助下又tuo去了素白的中衣,解了下摆的笼裙,如此只是淡化了一些雍容,却不失庄重。
“姑娘还是以往的性子!”桃红嗔怪着,一边收拾好细碎的饰物。
我但笑不语,看着官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思绪渐渐沉寂。
北方罗夷压境,东边紫镜国亦蠢蠢yu动,圣天的领土就像肥肉一般令人垂涎。现在的结盟不代表终身友好,姻亲之举也只是双方权衡下的互利条件。而秦啸逸忤逆圣意,多半是准备孤注一掷的。看似不经意地出征,在局势的影响下,在一些微妙情愫的推动下,很有可能倒戈相向,神勇之师也将演变为千古之罪的叛军。内忧外患之下,走错一步便足以致命。欧阳谦啊欧阳谦,你这招,又是摆的什么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