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中的含义他必是听懂了的,但若要做到能见到这些人,却不是请道长和尚画几张符可以做到的。
正思量间,听小玉在外面报:“崔公子来了。”
我定了定神,收拾出副笑脸来“请他进来。”
他的衣物倒多,今天又换了一身淡黄se的袍子,袍子的边角上绣着淡淡云纹,外面披着一层纱,倒显得他有些英气勃勃了。
我朝我作了一礼,我才微笑着请他坐下。
刚才没注意,现在却发现他手边拿着一个小小的包袱,我有些惊讶“这是?”
他微微一笑“叨拢多日,今天特来告辞。”
我问:“不是说北方尚寒么?”
他笑了一笑“家中有事,捎来急信。”
这便是假话了。若真有信,没道理我不知道。但他既然去意已决,我也不好阻挡,只道:“公子可有难处?”
崔随雪摇头“我这便起程。”说着将一个小盒子放到我前面“叨扰多日,不敢提住资,这是个小玩意儿,若夫人去随州游玩,拿着这个小玩意,可任吃任住。”
我“哦”了一声,打开盒子,里面一个晶莹剔的玉片,上面写着一个古体的崔字,想来应该就是崔家的信物,我看也不值多少钱,便笑道:“如此,多谢公子了。”
前脚刚把他送走,后脚任祈就来了,后来跟着两个人,他说:“这是找来的稳婆和大夫。”我让小玉带他们去安顿,我这才急切切的瞧着他。
他正喝茶,面对我如此渴望的眼神,只得暂时放下茶杯来,将一物递到我手中“这是楼里新做的点心,给你尝个鲜。”我低头一看,正是一个糕点。
我皱了皱眉,却还是拿起来放到嘴里,任祈站起身“我先走了,门里还有些事。”返回来朝我轻笑“一会儿看到奇怪的东西,不要出声,这庄子里除了小玉和我带来的两人,谁也进不来。”我怔了怔,片刻才听懂他的意思,再抬头时,他已经不在了。
我转身后面,见我在书桌前的位子上坐着一个白衣人,正看着我这边,我感觉自己脑中某根弦断了,却又极力抑制下来—不知道还好,知道有一个人眼睁睁的瞧着自己,这种感觉真差。
我坐下来,平复住心跳。
片刻之后,我又道:“崔劝?”
没有声响。他不是崔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