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敏敏甩开他伸过来的手,说:“不回,你不给我说清楚,我不会跟你回家的。”
“要怎么说清楚?”
“那次你去北京,到底有没和杜丽丽说清楚?”
马国民还是那个答案:“说清楚了。”
方敏敏冷笑,当她是三岁小孩呢,真说清楚了,刚才杜丽丽会那么说?
马民国显然也知道她想什么,叹了口气,说:“真的说了,只是她没有理解到。”
“没理解到算什么说清楚?”
马民国看着她,眼睛也不眨看着她,看得方敏敏心慌。
“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马民国再次开口,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敏敏,这也是我第一次和人说分手,我也会想……好聚好散。”
想好聚好散,所以不想把话说太绝。
方敏敏心闷闷的,却没再说什么,只是朝他伸出手。
马民国牵过她伸出的手,笑了笑:“走吧,回家吧。”
有时候,马民国真觉得世事弄人。
曾经他设想的家不是这样的,然不管怎样,这是他的选择,他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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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惜惜回到杜丽丽身边,原本很担心,看到杜丽丽比自己以为的要平静,小小松了口气,柔声问:“都说清楚了吗?”
杜丽丽勾了勾唇,笑容带着几分嘲讽。
不知道是嘲讽自己,还是马民国。
她说:“惜惜,你知道吗?有时候真相真的很讽刺……”
杜丽丽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那么支持自己读大学的马民国,后来会那么想她退学结婚。
原来,一切的一切,在自己还是选择继续读大学时就埋下了伏笔。
下乡那几年,马民国认识了一个好兄弟。两人不仅兴趣相投,那人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常说两人是过命之交。
后来相继回城,一个被安排在党校工作,一个被安排在国土局上班。
工作稳定后,两人也相继有了对象。
本以为日子就要这样幸福过下去,谁知道1977年秋天,马民国那位好兄弟得了重病。
做手术的前一晚,那位兄弟对马民国说了个不情之请,希望走后马民国能帮忙照顾一下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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