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姐,今天早上你还在睡觉的时候,你的朋友来过电话。”
“哪个朋友,男的女的?谁啊?”
“我不清楚,是个女的,声音很甜,后来我说你睡觉呢,她就让姐夫接了。”
“你姐夫接了吗?”
“接了啊,他们好象聊的还很开心。”沈柔心无城府地说道,丝毫没有注意到之蓝的脸色。
“还有,之蓝姐,”沈柔从衣服的口袋里面掏出一个牛皮信封,“这个是早上我临出门的时候,放在门外的,我看写的是你的名字,就收起来了。”
之蓝接了过来,“这是什么啊?”牛皮信封上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的名字,也没有写明邮件人啊什么的!难道是读者放到自己家门口的?
之蓝撕开牛皮信封,从信封里面抽出一沓相片,她漫不经心地抽出一张来看,这一看几乎让她倒地昏厥。她一张接一张地看,越翻越快,越看心越疼,越看心越碎,碎的噼里啪啦,抽泣声也不自然的流露出来。
相片上的易秋和晓云是那么自然的搂抱在一起,之蓝摇着头后退着,感觉腿软的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她倒退着坐在沙发上,她想大哭一场,客厅里哭泣声断断续续,拿着相片的手剧烈的颤抖着,肩膀不停地抽搐着,照片里面的晓云用挑衅的目光望着她。
“姐,姐,这是什么?你怎么哭了?这相片怎么了?”
“没什么,”之蓝擦了擦眼泪,平复着自己的心境,“我出去一趟,一会儿你姐夫要是来电话就说我在睡觉呢。”之蓝将相片塞进信封,急忙装进皮包吩咐着。
尹之蓝来到桑晓云的父母家,哓云的祖上是据说是一个清末的老翰林,很有钱,花巨资盖了这栋宅院。宅院很大很漂亮,并且种了许多的湘妃竹。以前之蓝刚来到晓云家的时候,看到院子里面的湘妃竹子,她便好奇地问:“都说湘妃竹上的斑点,是娥皇女英的泪哭成的,那你看见了吗?”
“我,我可没那闲工夫,要看你就去看吧!”晓云撇着嘴说道。
之蓝揣着好奇心真的去看了,原来湘妃竹上面真的有斑点,看起来真的象是眼泪的样子。竹林很大,一圈一圈的,以前经常来晓云家的时候她们还在里面捉迷藏呢!只可惜,那个时候,那个童贞的年代不再有了!之蓝心想着。
保姆何妈见到之蓝就笑了起来,一边领着之蓝穿过园子。一边对她念叨:“尹小姐怎么不常来玩了呢?老爷和太太经常念叨你呢,老爷说小姐不会下棋,也没有耐心陪他聊天,也不经常回来吃饭,只有你来了才能开开心心地下一盘,聊聊天,心情才能舒畅。”
“唉,最近一直忙着写稿,所以就没有过来。”
之蓝才到客厅,桑爸爸就赶快从楼上下来了,说道:“这孩子,怎么老也不来了啊?”
“对不起啊,伯父,最近一直忙着写稿,也没能来陪您下棋,对不起啊!”之蓝举起手中的袋子,“伯父,您不是最爱吃芒果吗?我特地给您买的,您尝尝,看看甜不甜?伯母没在家啊?”
“看你,说什么对不起,还买水果,伯父跟你不是早就说过嘛,到这就跟回自己家一样,来来,快陪我下一盘,你总也不来,也没人陪我下,我这手都快痒死了。你伯母去跟朋友聊天去了,你知道的,她一向不爱在家呆着的。”桑爸爸笑呵呵地说道。
“好。那我今天一定陪您多下几盘。恐怕到时候您得撵我走呢!呵呵。”
之蓝和桑爸爸摆好了棋盘,一老一少开始下了起来,大战了几个回合后,桑爸爸突然抬起头说:“对了,今天晚上就在这吃饭,晓云说她晚上也要回来吃饭呢。”
“哦,那好啊,伯父。对了,伯父,晓云要带男朋友回来吗?您见过吗?”之蓝一边下棋,一边好象随意地说着。她故意打着马虎眼,她没有直接说晓云有男朋友吗。
“没有,这孩子不让我们看,你知道,她一向心粗,她不让我们看就不看吧,到了她让我们看的时候自然会看的。”
“可是,您是怎么知道的呀?以她的性格她是不会跟您主动说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