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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戚月出浮梦阁时,她将白溶的玉佩交予我,让我转还给他。又看看我,多次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觉得她定是还有什么事情交代我,便问她:“司医神君可有什么话让我转告给白溶?”
她摇摇头,道:“不要向白溶提及我。”我点头应下。
她踌躇中,终于问出:“孟姑娘,你可是饮过忘川之水?”
“啊?”我惊讶,我见过的那些喝过迷汤的孤魂,皆表现为眼神空洞呆滞、气泽飘忽微弱。我喝的不过是忘川水,定不如它们那样严重,再者已过三百年,竟能被戚月看出来。显然她的医术不在姑姑之下。
我猜她刚刚看我欲言又止的形容,许是以为我与姑姑一般,也有想忘却的曾经。我解释道:“我是误喝下忘川水,并非像姑姑那般。”
她这才莞尔笑道:“忘川可以封印记忆,却抵不过执念。”
“执念。”我轻声念出。我在幽冥见多了被执念蒙蔽的鬼魂,它们因不愿了却前生,在醧忘台备受苦痛煎熬。深知执念这东西要不得。
放弃执念是否意味着终是不能记起?在遇到青玄之前,我的确可以释然的由着自己忘记,做只知韶华清浅不知岁月斑驳的孟戈。可青玄出现以后,我从未这样强烈地想去记起从前,那些有关于我和他的从前。
这,是否就是戚月说得执念呢?
她走出神霄玉清,消失在茫茫云海,戚月的华丽之下却是难掩的萧索。我看看手里的玉佩,忽然有些惆怅。
我正欲回浮梦阁时,孟姜匆匆跑来,喘息道:“你,你怎么不叫醒我啊?”说完又不甘心地向外边望了望。